所以呢,这是我们的第一次吵架。来得快,去得也快。不过某个闲得没事儿干的人类想要一个凭证来纪念这个第一次。
快被他雷死了,这种事也要纪念,别人都巴不得忘得干干净净的呢!我不想,我累得想睡觉,可是他一说酥话我就全软了,只能乖乖地被他拉到那碎了的红酒边上摆个姿势,一起照了个相。他把照片放到空间里,管它叫“二奶很生气”。
看到那两个字的时候我正在喝水,一口喷在他后脑勺上,“你说谁二奶呢?”
“你啊你啊!”这厮居然还笑嘻嘻地摸着脑袋,说,“你昨晚实——在是太媚了。我都分不清你是大的还是小的了!”
“你敢出去要小的?纪之远同志,最近——活腻了?要不要下地狱玩玩儿?”我揪着他的耳朵,扯着嘴角作势威胁道。
“那你早上做大的,晚上做小的好了,啊!”纪之远拉扯一下我的手臂,把我抱在腿上开始了一项无氧运动,好久,好久......我攀着他的脖子,腰椎呈钝角往下弯,被这厮啃得气都快断了。
“夏爱惜,我一定要把你变成亿万富翁的太太——以后你天天在床上跟我过!”丫扣着我的后脑勺,往我上唇瓣邪邪地咬了一口,“嗯!痛!”我不高兴地拍了他一巴掌,“肿了让我怎么去见人啊?”
“就说是我咬的!”好!你一点都不霸道,一点都不专.制!
“你谁啊?!”
“纪之远!总有一天,全世界都会知道我的名字!你男人!”这厮镇定地说道,眼睛里藏不住一股莫名其妙的火焰。
“不跟你玩了,我要去上班啦!”我无语地看着他,说道,“哦,你要小心一点那个缝纫机哦,别一会儿一针插进去手指头又没一根。嗯?”纪之远揉腿了我一下,然后把我放开了,“一针插进去手指头就没一根,你当我是气球啊?你这个小白痴!”
“哼!”我皱了皱鼻子对他笑了笑,挎上包便走了。
路上我开手机看时间,看到两条新信息。是苏灿,不是他才怪呢,这厮比10086还关心我。
思绪一下就飘到了那本本子上。
我读取信息。
【我过几天就回来了,不过你得去机场接我,才给你签名照。大明星没人接怎么成呢?】啧,这个人,一点都不自恋!我叹了口气看第二条,咦,第二条是今天早上发的!【不来我就不给了啊。】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啊,大明星?】我回了过去,然后电话突然一个就打了过来。
我感到震动的时候吓了一大跳,接起来一听,这厮居然咆哮了,“夏爱惜,你昨晚干什么去了?给你发了那么多条信息都没回。”
多吗?就一条!我在电话这头翻了个白眼,说,“能和谁在一起,当然和男朋友在一起了。”
“男朋友.......你,有男朋友了???”
“大哥,小女今年十九了,不用做四绝不好青年了,请您别惊讶行吗?”
“谁?”
“你认识。”我神秘地笑了笑。
“我认识?你别卖关子了,快点说,我还赶时间。”
“我靠,你赶时间还打电话来!你这个人啊,当什么我看你都是一脑残!特级的!”
“夏爱惜,你怎么那么烦人啊?给你打个电话你说我是脑残,不给你打呢你又两只眼睛冷冷的恨死我了。谁脑残?我要是特级脑残,你不是植物人了吗?”
“错!植物人已经是你了!有什么快说,你赶时间我不赶似的。”
“我认识的谁?小二?”
“小二跟我们班一女的好上了。”
“谁?”苏灿有点不耐烦了。
“问那么多干什么?!”我笑道。
“你?”
“我说过是我了吗?”
“谁啊谁啊?”
“反正不是一男的。”
“你是牙膏啊,夏爱惜?”
“嘿,我干嘛要告诉你啊?告诉你,我们会得到祝福啊,你什么时候勾搭上上帝啦?”
“难道真的是小二?天啊!!夏爱惜你口味儿真重!”苏灿调笑道。
“我告诉你,白菜没什么不好的,人家现在可是一大学生!有一个很潮的女朋友!”
“你管你自己叫潮啊?啧啧啧!你变了,夏爱惜!变得很——”
“很肥猪流!”
“你!我说他那个很潮的女朋友是我了吗?你这个人——潮在你眼里就是非主流啊?那你岂不是非主流教主了!人家潮是思想上的潮,你真成,把人家想成那种染绿毛的坏丫头!”
“好吧,那你说说那不坏丫头是谁。”
“花谢。”
“哦,就那个成天把我们家当妓院的女的呀!嗯,她潮死了。那你骗我呢是吧。你没有男朋友。”
“我干嘛骗你?我骗你你感到很高兴啊?苏灿,苏灿哥哥,苏灿老先生,有病了就要吃药嘛,像你这种一次要吃几箱的居然还不吃药,我真服了你了,居然能坚持到现在。”
“你有那就告诉我啊,卖那么多关子干嘛啊?”
“哎呀,好吧好吧,告诉你吧。他叫——叫——叫——”
“嗯......”我仿佛听到,电话那边,苏灿屏气凝神的样子,就像当初他等高考成绩出来的样子一样。
“叫纪之远!”
沉默了一会儿,苏灿匆匆地说了一声导演叫他了,便挂断了电话。可是,我根本没听到他那边有什么嘈杂声啊,他应该在酒店房间里吧,或许另一台手机上的短信叫他过去了。我犹豫地合上了手机,他还没告诉我在哪个机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