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的时候纪之远回奶奶家过年去了,我没回去。
年三十儿,一起吃了个团圆早饭,纪之远就走了。这是我在新年的第一天叹的第一口气。想想以前吧,以前我们家过年的时候,我最高兴的,就是能收到苏灿给的红包了,他还会给我买新衣服,我妈——新年的那几天她一般都不打我,也给我红包,有时候还夹菜给我吃.......我把脑袋靠在结满冰霜的窗玻璃上,看玻璃上的人影掉下眼泪.......
初三的时候,纪之远回来了,手里拎着大包小包的年货,那时候我在看电视。无聊的新年节目,连春晚都那么无聊。我撇撇嘴看了他一眼,他可高兴了,笑得!放好东西回来以后丫还笑得跟一烂香蕉似的。
“都不想我啊?我一回来就给我这个表情?”
“春晚那么好看,想你干嘛!”我不屑一顾地盯着屏幕。
“嗯——不想我。”纪之远神秘地笑着,走到我眼前,戳了戳我的额头,“那也不想我身上的红包了吧。”
“我......”虽然不是承认吧,但我还是想说,这个过年啊,对于孩子们来说,那就相当于农民的秋天啊!大丰收啊!
纪之远捏着我的脸,“行了,别装清高了,我还不知道你啊!见钱眼开!”
“哦,那我的眼睛不见钱,那就闭着啦!?”我赌气闭上了眼睛。纪之远沉笑了一声,俯下身把双唇贴了过来,蜻蜓点水地压着我的舌头,几秒钟之后他抽开我的怀抱,手里一副扇子形状的一百块钱,好多张呢!
“啊,有点儿热!”扇了扇风,随着空气的流动,票子的香味儿就那么飞飞飞飞,飞到了我的鼻子里,顿时满腔的浓郁啊!我配合地伸出手去抓,“我也热。”
纪之远跑了,“喂,别跑啊!我好久没见你了,纪之远——我好想你!!”我追过去,眼珠子一秒钟都没有从那些票子身上离开,知道我在干嘛吗?算数啊!他这么跑来跑去,我怎么算啊!?“纪之远,你给我——立正!!!”
最后,他终于放水了,在这不大的房子里跑了好几十圈儿,还是我以强制性的力量将这厮压倒在床上,“拿来吧你!”
“啧,你爱钱爱到什么程度啊,夏爱惜?”纪之远轻轻翻了个身,把我压在身下,不满地问道。
我笑了,“这个——不好说啊!那得看是谁给的了,给多少了。大爷,你出多少银子把小女子包下来呢?一亿一夜,勉强考虑,如果你要包月的话,看你选什么套餐了,我建议你选C餐,这个贵一点,讨我欢心!”
“嗯!就给钱你欢心!”他鄙视我,咬我一口。
“那是!”我愉快地哼哼一声,推开他,手里捧着钱,快乐地算着,“哎,今年一共有多少个人给你红包啊?”
“这不是我的。是外婆给你的。”纪之远叹了一口气,“还好你没去,年三十儿晚上,你可是一争议性的话题。外公,我爸妈还有你爸都说现在还不是认你的时候,可外婆不同意,这一夜团圆得可有点儿不和谐。”
“哇!给这么多!手笔真大!”我美滋滋地笑了。
“没听见我说话啊!?你,夏爱惜,现在在我们家,是个见不得人的人物!还跟那儿想钱呢,你怎么一点危机感都没有啊?”
我不屑地努努嘴,“切!什么危机感啊?爱见不见!我又没让他们非得认我,哦,就你外公那样儿,又凶,又冷酷,倒贴钱我——我顶多也满不情愿地叫他一声爷爷!再说了——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儿,没爸没妈还饿得死我啊。哎哎哎,这真的是给我的??不会吧,一个人,这老太太可真够阔绰的啊她!”我对着钱,又笑了。
纪之远敲我一巴掌,“脑袋里怎么净是钱啊你!?”
“哎哟,怎么?不喜欢啦?不喜欢也得喜欢!”我皱着鼻子哼了一声,然后被这厮说了一句“霸道”,抓着我吻了吻。
“其实吧,我爸他不让我回去就是因为那天,在马拉松他们家,马拉松他妈问他我是谁,他一口说出来我是他侄媳妇儿。哦,那如果一回去,那些亲戚什么的不就就全知道了!?这话要一传十十传百,传到门神他们家里那也不是不可能的。到时候啊,她肯定就会拿这个说事儿,肯定会说,‘哎呀,这夏家的人,怎么一个个都那么伤风败俗啊’,‘哎呀,真是丢死人咯’。哼,她那么讨厌我,指不定还会说出什么乱七八糟的呢。”
纪之远愣了愣,“他干嘛跑人家家里去说你是他侄媳妇儿啊?有病啊他!?”
“因为?诶.......因为我——哎呀,要不是你让那个马拉松揍成那样,我,我也不至于跑他们家去。”
“哎哟!知道脸红还推卸责任呐?啊?”纪之远勾起我的脸,开始左三下右三下地揉,搓,“难怪呢,我说他爸妈今年红包怎么给那么少!你啊,你啊,你说你爱钱爱得那么死心塌地,怎么那么傻呀?给自己断了财路!嗯?小傻蛋!”
“哦!!你还说我傻?”我抗议道,“我替你去抱不平啦,你还知道这断了我的财路啊!那,你当时,你要是给他那么一拳头,那不就没事儿了吗?哼,让自己最好的朋友,还是比自己小三岁的最好的朋友给揍了,还为一女孩儿给揍的,这算什么呀!你才傻呢!你丫就是一大傻.逼!哼,大少爷!”
“怎么又大少爷啦?”某人挪近我,抱着我,晃来晃去,笑道,“那依我那正义感十足的老婆大人的意见,我是不是现在得回去揍他一顿,还回来呀?”
“他就欠揍!凭什么揍你啊?你和那个赵婧芮的事儿,跟他有半毛钱关系啊他就在那儿瞎掺和,打了人还不敢承认!他一点儿不风光!真他妈下贱,哼!”
“好啦好啦,你看看你,这是一女孩子该说的话吗?夏爱惜,多斯文的一个名字啊,难道你想那么早就变成一泼妇啊?”
我鼓了鼓嘴,“那好吧,我不说了。再也不和你说话了!”一生气,我往他手臂上啃了一口,扽开他,跳下了床,“哼!!”
纪之远大笑着把我抓回来,紧紧搂着,鼻尖蹭着我,无奈地叹气,“泼妇啊,谁让我就好你这口啦?”
我也叹了一口气,“如果我们活在原始社会多好啊!那时候哪有那么多禁忌啊!”
“原始社会你那脸蛋就没那么漂亮咯!”
“别把我说得那么肤浅好不好!?我——要是穿越到原始社会我怎么滴也是猩猩中的一枝花儿啊!”
“行了行了,猩猩中的一枝花儿!”
“纪之远你很讨厌诶!”我甩了丫一巴掌。
丫笑着用那沾满了铜香味儿的手揉乱了我的头发,“报告老婆大人,本次新年红包计划,一共收到红包七万七千零两百块钱!还了五万块还剩两万七千零两百块钱!老婆,我们是万元户了!”
“哇!这么多!?”我的眉毛一下子挑了起来,“哦,天啊!天啊!天啊天啊——啊~~~老公啊,你太厉害了!”我抱着纪之远又蹦又跳又尖叫,停不下来!
“嗯嗯!”丫推开我摇摇头,一本正经地说,“坐吃空山,习惯不好,而且我们这山也没多高。”
“那你干脆把你画的那些内衣挂到网上去卖算了!哎,说不定啊,就有哪个人看中你画的东西呢,然后就把你的脑力劳动给买下来了,喂,这相当于申请了专利呀,宝贝儿!嗯嗯嗯???”
“先上个床,别的再说。”然后,后面的镜头很黄很暴力,大家想象就可以了,(* __ *)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