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那天我上早班,一来就听到她们在议论,好像是说那什么电视剧杀青了,他们要在这里玩几天,还继续住我们酒店。几个人见到我便一把把我拉到人群里,“爱惜爱惜,你最近好像跟总裁走得很近诶!”
“干嘛?”我挑着眉毛看着她们。
“你们.......(* __ *)嘻嘻,什么关系啊?”这几个人搓着手猥琐地看着我。
“没什么关系啊。”
“骗谁?那天我还看到你上他的车了呢!你不要纪之远啦?”
“对呀对呀,你不是说总裁是叔叔辈儿的吗?没话题啊!有代沟啊!”
“还好啦。”我苦笑一下,这厮不是叔叔辈儿的,丫是我爹!“你们刚才不是在议论那个什么电视剧吗?它叫什么名儿啊?”
某几人脸上的表情告诉我,她们恨不得现在就杀了我。“哦!!我想起来了,想起来了,(* __ *)嘻嘻,刚才忘了嘛!”我摸摸脑袋笑道。
“叫什么?”丫们追根问底。
“叫.......叫那个嘛,哎呀,你们懂的啦!”我嘿嘿嘿嘿地干笑道。
“叫烈火雄心啦,翻拍香港的那个电视剧,不过我觉得这个更好看诶。”
“所以呢?”
“(* __ *)嘻嘻,夏姐~既然你跟总裁关系那么好,能不能托他向夏火王要签名啊?”
“夏雪尧又不认识他。”
“怎么地都是大人物吧!”
“虽然领班也经常跟他在一起,不过你知道的啦,她这个人懵懵懂懂的,我们怕出了意外,所以,夏姐姐~帮个忙吧,你跟大人物好像都挺有渊源的。”
“切,苏灿算是哪门子的大人物啊——哦,我错了我错了,我发誓,我就是头断血流也会帮你们把签名抢到手的!唉,话说回来,到底是谁要这帮堵塞交通的人留下来玩的呀?怎么那么没有社会公德心啊?”
“我。”众人纷纷回头,跟见了鬼似的,赶紧给他道歉,还向他问好。我靠,你见鬼了还向他问好的吗?
“难怪了!”我怪腔怪调地说道,“别人说话都要插嘴的人怎么有社会公德心?”
“爱惜!!”邢笑笑拽了拽我的衣角小声警告道,其他人也惶恐地看着我。
“怎么?都敢当明星了还怕被人说吗?”
“对不起,对不起,苏先生,她就这样,说话老是口无遮拦的,请你原谅。”邢笑笑拉着我点头哈腰地给苏灿道歉。
苏灿看了看我,眼神里带着恨意,“那就请你为我点菜吧。”
我轻蔑地笑了一声,“苏先生真的要我给你点菜吗?”
“是的,顺便你再来我房间一下,关于经纪人的问题我想问问你的意见,你有兴趣吗?”
“苏先生,我是有男朋友的人,你这样问什么意思?经纪人可以在这里谈,如果上你房间去,我知道我没有姿色,不过我还是挺怕苏先生是那种碰到女人就扑上去的人呢!”我冷然嗤了一声。
“不介意你这么说。”
“呵呵,那苏先生真是头发短见识也短了,服务员是不能随便进客人房间的。见到你很不高兴,苏灿先生。”我连个头都没点,直接越过他去迎接了进门的客人,“欢迎光临,请问有订座吗?好的,这边请!”
中午,我让邢笑笑帮我看着经理,我回去给纪之远送饭。可我回到家的时候,这该死的家伙居然还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哎呀,没办法,我只好写了一张纸条贴在他衣服上然后便回来上班了。
“唉唉唉,你干嘛呀?你怎么敢这样跟人家大明星说话呢?”我刚刚走进酒店就有一帮人惶恐不安地把我拉到一个安静的角落,几个人巨大地睁着眼睛看我。
“我靠,敢?他是谁啊就有能力让我敢不敢了?他总理啊!分明就是流氓一个!”
“他得罪你啦?不对吧,不是你得罪他了吗?”
“上次还不是因为那个戒指,就是你给笑笑的礼物,那个夏火王啊,差点把我们酒店给掀了呢,那时候总裁又不在,哦哟~那个场面,吓死人了!你怎么能那么随便呢,夏爱惜?这是人家对他最爱的人的真心诶,这是一个象征意义诶,你怎么能说送人就送人了呢?你岂不是在说苏先生是个随随便便的人吗?”
哼,他不是吗?随随便便就把我扔下了。
“哎哟,后来还是领班机灵才把场面控制住呢。唉,不过这个人也真是的,又不是皇帝,喜欢一个人还要别人跟着他普天同庆吗?”
“就是嘛,就是嘛!哎呀,反正都是你的错啦,夏爱惜!”
“什么?明明就是他的错,怎么你们几个又怪起我来啦!?哦,他要是炫富的话我们也得跟着像个奴隶似的配合啊?切,他这种人也就这样儿了,仗着自己有几分外表当了明星就到处跟人穷炫耀,也不想想自己穷的时候在干嘛!哦,真是的,说出去了也不怕让人笑死——干什么呀?你们喜欢他尖叫就可以,我讨厌他说两句都不行啊?”
语毕,几个人静静地看着我,好像我是个幽灵似的,半天过后其中一个摇了摇头,“绝对不行......”话音还没落下几杯滚烫的咖啡就直线泼到了我脸上,“贱人!你没资格说话!”好像有两三个女的,一齐给了我一巴掌,重得我可以摔下去。
“喂,你们怎么能这样啊?”
“爱惜,你没事吧?”她们赶紧扶住我,那一瞬间我突然觉得我这个人活了那么久唯一的优点就是有朋友。此刻我的脸就跟烧着了一样。
“唉!不许走!你们伤了人还想走啊?”我闭着眼睛听见乔新雨跑过来跟她们争执,眼泪一下子就滑出来了。
“爱惜啊,你没事吧。嗯?要不要叫医生啊?”
“叫啦,快点,你看她脸都肿了。”邢笑笑轻轻地用袖子给我擦脸上的咖啡,虽然真的很轻很轻,不过我真的觉得她的手就跟一把刀似的。
“保安!保安!抓住她们啊!”
这时候又有新的声音加了进来,冰棍儿的,还有苏灿的,还有杨灵玲的。
“啊!天啊!”杨灵玲就只叫了一声,剩下的全都是苏灿在吼,“叫医生了没有啊?再叫一次啊!!惜啊,听得到吗?嗯?谁弄的?谁弄的?医生呢???”全世界就听见他一个人在那里叫,烦都烦死了。
“不用叫医生。你让开!”说着冰棍儿就把我给抱起来了,我没听见乔新雨的声音,她去追那几个人了?
我觉得蛮内疚的,小声地问他,“冰棍儿,你觉得我是一事儿精吧。”
丫冷笑一声,“我觉得事儿精没法跟你比。”
我叹了一口气,“惨了,这次又要扣多少钱?我们家还有三十二年房贷没还呢!”
冰棍儿笑了,“这次算你免费吧。行了,别说话了,什么时候都那么多话,像谁啊你这是?”我无语。
我坐在冰棍儿休息室的床上,让他给我擦肥皂,冰冰凉凉的很舒服,“你怎么知道不用叫医生的呀?难道你也被泼过?”
“谁敢?是我小时候偷煮泡面的时候,不够高,让热水壶烫着脚了,奶奶那个时候就是这样给我擦肥皂的。”
“你奶奶还是我奶奶?”
“我妈!”丫没好气地瞪了我一眼,“别笑!一会儿肥皂都进嘴里了。”
“哦。你是怎么让人不敢泼你的啊?你甩了的那些女人不应该都恨死你了吗?”我好奇地问道。
“你没把你的地位竖立起来当然有人敢泼你,如果你是我的话哪个女的还敢泼?找死啊!”
“所以呢?你都没说到点儿上,我又不是你。”
“你想继承我的位置吗?”
“不想。你那层太复杂了,我这人头脑比较简单,才不想像你那样儿呢。”冰棍儿放下肥皂,丫说一会儿干了再涂一层芦荟过一会儿就舒服了。小泡泡一个个在我脸上轻轻的爆破着。丫拖了张椅子坐在我面前跟我说话,他说,女孩子复杂一点对自己没有坏处,他还说,把复杂的心用去对付别人那叫坏,如果用来对付事业或生活上的难题的话那就叫内涵了。所以,冰棍儿敲着我的脑袋说道,“事儿精啊,你要还想再事儿一点儿的话就学学你爹吧!”
“切,学你?那我还不去拈花惹草啊!到时候我们家纪之远不要我了怎么办?”
夏雪尧蹙了蹙额,然后又笑道,“谁让我魅力大呢!?”我狂吐,夏雪尧,你丫真恶心!!!
“对了,纪之远找到工作了没有?”
“没有。你姐啊,不让人活了!!!我们纪之远差点儿就是一翻译家了,可是被丫一通电话过来给贬成了一贫民老百姓!哎呀,听说译好一本书有上十几万的收入呢!”
“谁让他眼光那么差,喜欢你了!”冰棍儿啧啧地摇头道,“这样久了说不定就腻了。”
“嗯。”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唉,不对,“谁眼光差了?喜欢我怎么了?怎么地我当年在学校也是个半好的学生好不好?”然后我就把我那三年来的校园生活噼里啪啦地倒在了冰棍儿的身上,说完以后这厮拿着文件夹就往我头上打,骂我笨死了。
“你再打,你再打我就去跳楼啦!到时候看乔新雨怎么收拾你!”其实,说真的,不疼。“哦,对了,她去哪儿了?”
“在下面吧。你先躺会儿,我下去看看。”
“要赔偿费是吗?”
丫瞪我一眼,我笑嘻嘻地说道,“要多点儿啊!”
没过一会儿冰棍儿回来了,见我在玩电脑丫怒斥我,“叫你躺着怎么玩起电脑了?啧,不打不行了!”然后就听见他身后有一个声音怯怯地说,“别打。”乔新雨拽了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