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飓风性的狂风暴雨之后,我闭着眼睛指尖习惯地在纪之远的胸前画着圈,问,“宝贝儿,你饿吗?”
“干嘛这样问啊?”
“不饿的话咱又能省一顿饭钱了。”我笑道,觉着自个儿跟见了张五百万的彩票似的。
“饿呢?”
“那就睡吧。听说睡觉能减肥,咱睡睡就能省钱了。”
“傻瓜!”纪之远捏捏我的鼻子笑道,“你怎么不担心担心套子的钱啊?一天最少用一个,最多的时候可达四个,唉......”
“你还知道叹气啊你!?”我没好气地推了丫一巴掌,“谁让你那位兄弟那么勤奋?!你算过没有,丫一天能站起来多少次?”
“不知道,反正每次见到你他就下不去了!”说着这厮又果敢地站了起来。虽然我不知道纪之远此时此刻心里在想些神马东西,不过我真恨不得现在就把他那老二给剁了,等哪天再想他的时候再装回来。交往了差不多半年,可某人“兴趣”却依然不减,不减反而还增。一个月下来,光用来买套子的钱就花了差不多二百。
“别!不许!我告诉你纪之远,最后一个了!纪之远!!!冲动要钱的!一盒四十——打胎三百!!!!”
“哎呀!”丫气急败坏地咆哮了一声,松开了我,“套买不起,娃也不能要,夏爱惜,你怎么那么麻烦啊?”
“怎么又是我了?”我眨了眨眼睛,好不无辜,“睡在你下铺的兄弟要是能管好管好自己那不就行了!?嗯——要不这样儿,每个星期只能用掉三个,好不好?”
他没理我,生闷气儿呢。我翻身下床,穿好了衣服,然后在丫脸上亲了亲,“四个,行了吧!我现在去买菜,你在家没事儿就找找工作资讯,饿了就先热个三明治吃。嗯?”
丫把被子蒙过脑袋哼了一声,“你个暴脾气!”我隔着杯子揉了揉他的脑袋,“我要去买菜啦!晚上想吃什么呀?”
“纪之远同志!你要是再不理我我就叫青蛙先生的杀手过来咯!”
然后过了几秒钟,纪之远猛然扯开被子闷闷地哦了一声,嘟着嘴委屈地看着我。“嘻嘻,我们家小可爱,生气了?”我笑着捏了捏他的鼻子,可这厮却撞开我的手怒斥我说他是个青蛙。“你是我的王子!嗯?白马先生今晚想用什么草料啊?”我哭笑不得地看着他。
“番茄炒鸡蛋。”
“就这个啊?白马先生今天怎么不奢侈啦?”我叉着腰调侃道。
丫鼓了鼓嘴,“鱼翅捞饭,大龙虾,阳澄湖大闸蟹,鲍.....”
“我错了我错了!王子大人奴婢错了!”听到这些个字眼我吓得赶紧点头哈腰向他认错了。
纪之远狡黠地朝我笑了笑,“还要一个豆腐。”
“哦,原来王子先生吃素的!”我笑了笑,拿着钱包跳出去了。
话说我拿着菜篮子在菜市场物色着我们家白马先生的膳食,突然却听到了一阵电话铃响,“喂,你好?”我心情不错地接起来问候这位陌生人。“老板,西红柿怎么卖?”
“一块。”上一家的卖一块五,可是这一块一斤的番茄个个都长得跟茄子似的,我怕吃坏了白马先生的脑子,所以还是决定再看看。
我走开了这个摊位,电话里还是没出声。“喂?这位同志,你如果不说话的话浪费的可是你的电话费哦!”然后丫给挂了。我怔了一下,该不会是纪之远他老妈吧!?啊......天啊!我又说错话了......我敲着我那笨得没药救的脑袋,这时电话又复响起。
我赶紧接了起来,想道歉,可是话还没出口便听见那边一个陌生的男人问我是不是夏爱惜,他说他是第一医院的,说我母亲现在病情恶化,要我过去看看她。
于是我便知道了刚才把电话打过来的人是苏灿,我不想过去,就说,“我有两个妈,哪个呀?”
“张凤兰小姐。”
“哦?那可能你错了,我不是你要找的夏爱惜,先生!”我刚要挂了电话,却听见那边传来一阵清晰刺耳的咆哮,“夏爱惜,妈临死前要看你一眼你都不许吗?”
我冷笑一声,“谁妈?你妈还是我妈,苏灿?”
那边长时间没有说话我便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