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休日我和苏灿一句话都没说过,也没见过他,他奇怪地消失了。而当星期一我起来的时候,碰见了苏灿。他刚从外面回来,远远的我看到他双眼通红,好像一夜没睡——去向那个女孩子要项链了?他打算还给人家?我正要笑,可是苏灿踉踉跄跄走过我身边,一股重重的酒味刺激这我的鼻梁,他回房间了。死不悔改!
今天是我一个人去上学的。路上特别的清冷,因为怕迟到,我很早就走了,早饭也没吃。我抓着纪之远的伞,走在通往学校的那条不平整的石板路上,心情差透了!一想到要拿着这把伞去面对纪之远;一想到我哥偷了纪之远他家的东西;一想到苏灿没去还,还跑去喝酒了——“呃!!!死苏灿!”我低声咆骂道。
等我走到学校,天已经大亮,太阳都当头照了,我汗流浃背的。
走进教室,日子还是那样的平静,没有人知道前两天的我发生了什么,是滴,我是挺容易被忽略的——我放好书包,把伞放在桌上——一瞬间,我前面有个女同学尖叫了!“啊——”
我耳聋了!“停!摔山崖里啦你?”
“你,夏爱惜,你怎么会有纪之远的东西?”她审犯人似的审我。
嘿,你母亲的!我火了,“借来的!又不是偷的!哎呀,去去去,对着分贝仪叫去,别挡路!”我拿起伞,走出了座位,然后她拉住我,“(* __ *)嘻嘻,爱惜姐姐~”
“谁你姐姐啊?别老乱认亲戚啊你,花谢!”花谢,木有错,她就叫花谢,听她说是她老爸姓花,老妈姓谢,两人为了庆祝他们爱情的结晶的诞生,因此取名她花谢。
“哎哟,我替你送去吧!好不好?好不好嘛!”花谢荡秋千似的荡着我的手臂,我甩开了丫的手,我又不是一麻绳儿,真是!“行行行,你送去!”嘿,还正好!不用看见他了。我笑了笑。
“谢啦!”花谢给了我一记飞吻,抱着纪之远的伞屁颠儿屁颠儿地跑出去了。
回来时,我问她纪之远说了什么。花谢摇摇头说,什么也没说。
没说就好。
我们第五节上体育课,老师教我们做广播体操呢,听完了她洪亮的“一二三四五六七八”,我和花谢精疲力尽地钻到了女生堆里去看男生打球,那里,我看到了纪之远的身影。“唉,谢儿,纪之远他什么时候转到我们班来的?”我拍拍花谢痴呆状态中的身体,问道。
花谢白了我一眼,好像在说“夏爱惜,你真是无药可救了”,“啧,夏爱惜你真是笨得无药可救了!”丫的!她给说出来了。我有读心术,我有读心术!我默默安慰着自己。“只许我们班上体育课,不许别人班啦!”花谢推了我脑袋一掌,“傻!”
“去!”我拨开她的手,继续问道,“那他怎么和我们班男生一块打球啊?”而且我还发现,某个老是光着膀子的男生总往我们这堆女生里看,“嘿,怎么回事儿啊?那没穿衣服的干嘛老往这儿瞄啊?瞄谁的衣服也没人要借给他穿啊!”
花谢爆发了,拍了我一巴掌,哭笑不得,“夏爱惜,你丫脑袋长脚上的吧!人家纪之远来我们班打球说明他和人气超高,至于那个光膀子的——谁告诉你一光膀子的就一定是借衣服穿的?人家又不是没衣服!”说着她又推了我一巴掌,喋喋不休地说道,“你啊,透过现象看看本质吧。”
我开了个玩笑,“我看他那里好像没什么反应嘛!”我一句话出来,所有堆在那里的女生都开始围攻我了。“夏爱惜,你丫思想怎么那么龌蹉啊?”
“是花谢告诉我,要看本质的!他脱了衣服往女生堆里看不就是.....”
“天啊,夏爱惜,我从前都不知道你是一大色狼啊!”
嘿,我是一大色狼??我们闹开了,后来才知道那男的是喜欢我们中间的一个女的才时不时往这儿瞄的——难怪我们闹的时候就那女的一个人最安静。见她心如止水,我们全体女生心有灵犀,齐刷刷朝她露出了最猥琐的笑容,可怂恿了半天才知道,原来人家不喜欢光着膀子,以最原始的方式追求女孩子的男生。咳,瞎忙活一场!不过跟她们又笑又闹的也挺好,总比脑袋里整天纠结着“苏灿是小偷”这件事儿好,好多了。
可是放学时这个该死的花谢却哪壶不开提哪壶,“唉,爱惜,你都那么大了怎么老让你哥载你上下学呀?”
我撇了撇嘴,“都习惯了呗!”不过我确定他今天是不会来的了,没准儿还在那儿说梦话呢。
“你真好!每天都有人接送,要是你哥他穿得像样点儿,那也是一护花使者呀!夏爱惜,你真幸运,有这么一哥——唉不过,怎么他姓苏,你姓夏呀?”
“这不还没找着我亲生父母嘛,暂时住他们家呗!”我们走到了门口,花谢开着她的电动车走了。
我傻乎乎地站在那里等了一会儿,然后我才记得今天我得自己走回去——咳,傻了!我叹息一声,摇摇头,中午还是别回去了吧——啊!!可我又没钱吃饭!该死的。哎呀,算了算了,饿着吧!我心烦意乱地往学校大门走去,还没走到呢我就让一只手给倏地一下拉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