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篇语》
捋荼一生,只为荼縻花开,你用碧玉年华演绎末路之美------荼縻香消,碎花时节到。
《自序》
自2007年的春天我就开始对这部小说落笔了,多事之秋接着多事之夏,停滞,再停滞,最后在断断续续四年后,算是对小说告一段落。小说的书名一共改过四次,前三次都是在下一次出现之后觉得她不合适,第四次是在看见荼縻“末路之美”的花语后觉得第三个已经不合适的,而凑巧书稿在第四个出现的时候已经告一段落了,不然后面可能还会接踵而至七八九。现在她叫《捋荼尽碎花》。
四年前的构思是一部写世交关系的青梅竹马,带们,之间的伤痛青春故事,长篇。然后我就开始写了,可写着写着回回头发现,自己已经出轨了。伤痛倒伤痛,只是痛定思痛还是痛,故事情节越写越多,我想怎么的亦会以超长篇告一段落吧,结果却被中篇取而代之了。
四年小说的创作过程理所当然陪伴了我四年的成长,在今年对小说的尾声做最后工作的时候,我已经深刻认识到几年的风雨让自己的文字表现风格改变很大,大到在运用亦或听见重口味的辞藻的时候不再“闭月羞花”。但对于已经完成的书稿《捋荼尽碎花》,我还是在极力克制着现行的文字风格,沿用最初构思时那份较单纯纯洁一点的方式,毕竟这部小说的构思起步早,那时是没有太多杂念的。可能会有很多人喜欢喝奶茶,但我给你的是纯奶一杯,当你喝到兴致正浓的时候,我能够向里面加茶吗?我想不能,奶就是奶,奶茶就是奶茶,下一次我给你奶茶就是,而不是中途加茶。
所以,过程往往是漫长的,而最终别人需要的应该还是最初自己想要的,很多年后,午后自家小院的葡萄架下,当自己捧着用不同风格编织的人生故事,人生捋荼一生,见末路之美,幸甚。
《一》弱魂
这个夏日依旧是热,南方落寞小镇的夜雨席卷了太多浮躁的心。夜未央,一瓶轩尼诗vsop,散落了一地的“黄鹤楼1916”,在弥漫了迷迭香味的房间里让我保持住呼吸,不至断气。
生活终究不能理想,逻辑着现实的肮脏。很多年前以为现实就是实在,怎料看似实在的背后还藏匿着让人绝望的虚伪,以至于很多年后“伪文学”开始它的主流,而那些所谓的“和谐”也在裹着安于现状的无聊襁褓中,以小三的身份依偎在虚伪的怀抱里。这一切走的都是无法理解的快,快到让人窒息的乱七八糟。似乎无聊与乏味便是生活的统治者,没有什么另类神圣可以取代它们至高无上的地位。亦或生活就是在这些无聊与虚无的支持下才能延续开来的,然后这便是我虚无十七年来最伟大的心得了。
这,足可刺爆心脏的心得,至高无上的荣耀!
轩尼诗vsop还在一个劲儿的刺激着我麻木不堪的身体,这款酒是将带领我喜欢上的。如果将现在坐在我的身边,又一次机械般的提酒瓶的就不只是我了。酒一涌而上,顷刻间便吞噬了我虚无一物的灵躯。肆无忌惮地放纵让我再一次暂时忘记了自己,忘记了灵魂,忘记了那些本该记得的东西。即便这样的放纵会使我有些许肉体上的苦楚,我还是选择继续这样子下去。因为,这是我的生活,为呼吸生活的最有味道的行为了,只有这样我才会活的痛快些。
我是个病孩子,没有能力左右他人幸福。如果真有让我坐上轮椅的那一天,我只求你们能够继续保持冷漠,我不想看见因为自己的不幸才得到的你们怜悯的目光。很多时候我都喜欢把前面的话当作自己的简介,在我离开他们后,在璇儿离开我后,在我脊椎神经受损后,我愈发觉得简介是真实的。璇儿突然离开,我就开始有想过,如果我不再拥有至亲、挚友、爱人,那么,我的世界会否因为这些东西的少去而变得明朗?直到现在,这个如果还是没办法证实,只能待到我身心同时疲惫倒下的时候才能得知了。但身边不用如果的路人比比皆是,他们的天空是否明朗了许多我不清楚,就像我不清楚荣升代表的“**嘴巴不分家的艺术家”的妓师们的天空是什么颜色一样。所以,这个世界讲如果就是个屁,没有任何幻想的余地。
很多次病倒的时候,我都有认真审问自己,为什么要吃药,为什么要坚持?我是个病孩子,永远不会痊愈的病孩子。然后,内心深处,对亲人,对未来,无穷尽的责任与憧憬昂首挺胸地回答了起来。但是,之前的每一次病倒都没有这次的病来的可怕,来的让人心凉。璇儿走了,我就病了。过去倒下的不过是我创伤累累的躯壳,自然会有那些无穷尽的精神力量护住我弱弱跳动的心脏;而今站立的不过是我创伤累累的躯壳,可那些所谓的精神力量还能拯救我已经冰凉的心脏吗?不会了,我最主要的来自璇儿的精神支柱已经倒塌掉了。
我在这让人窒息的空气中,肆无忌惮着、遗忘着、自娱自乐着。
那些人眼中的狗屁美好大概早已被埋在了一涌而下的酒水中了吧,兴许我从一开始就不该拥有它们,而应该就是这样-----无聊,虚无,失望地活着,伟大而又孤独地活着。
我召唤上一身的气力,吸尽了最后一口烟------睡了。
但愿酒精能在我熟睡的时候把我引燃,让我充满罪恶的灵魂连同躯壳一起在烈火中化为灰烬,然后被这无际的黑夜吞噬掉,灰飞烟灭掉。而至于离开璇儿的我,离开然的兄弟将,倒下后还会否继续站起,就留给未来吧。未来的某天,你在街上看见还是孤独徘徊的我,看见已经不再为“未来”挣扎的蛋疼的我,那么,逼迫的生活已经完成任务似的压倒了一切燃烧的熊熊烈火,我已经倒下了,永远也站不起来了。这一天,在未来,现在想说未来“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