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家的两个大男人,心里都喜欢白月这个女人,哪里会让她一个人就搬出去,他们出来为白月说话,当家的发话了,那些佣人们自然都不再说闲话。现在,只有芬姨看白月最不顺眼,站在一旁,总是斜着眼瞧她,巴不得把白月给生吞活剥了,才解恨。
一天,纪佑南在大哥跟前,正式提出要明媒正娶白月,否则他就打一辈子光棍。“你怎么非得娶她?那么多女人都想跟你好,你就一个也看不上吗?”纪玄楚嘴上说出来的话,看似向着胞弟,实则另有图谋。
没想到,曾经清高孤傲的纪玄楚,为了一个寡妇,一个风骚的漂亮寡妇,暗地里与自己亲兄弟斗起来。从小就缺心眼儿的纪佑南,还不知道白月跟他大哥一来二去,都互相钟意对方。
“大哥,你又不是不了解我,我就喜欢白月这样的女人,哪里管得了她以前的事,反正我就是要娶她。”纪玄楚明白,眼前与自己血浓于水的男人,是一根肠子拖在屁股后面走,绝不会妥协;那他自己跟白月,肯定是没好戏。
纪佑南说干就干,他自己跟纪家上下宣布,要娶白月为妻,这突然而来的“喜事”,白月根本就没有心里准备;她平日里与纪佑南相好,那是因为靠着大树好乘凉,从来就没有打心眼儿里喜欢过他,他有点粗俗的德行,甚至让白月觉得反感。
白月听到纪佑南的决定,站在角落里发愣,低着头,不敢正视他,说实话,她是不敢看纪玄楚的眼神,害怕对视之后,尴尬得很。
纪家佣人们,早就炸开了锅,议论纷纷,说长道短,反正都觉得纪佑南是个疯子;那么多好姑娘不娶,一个大户人家的二当家,非要娶白月这样的寡妇;她再美,再迷人,那她也是个嫁过人的女人。外人知道,指不定怎么说笑他们纪家。
让纪佑南始料不及的事,还在后头。第二天,白月搬出去了,不再与他同住;一个人搬到纪家附近的小院子里住下,她花了自己一大半积蓄,才买下的院子。
为什么要从纪家搬出来,只有她与纪玄楚心里最明白,所以她搬家的那天,纪玄楚根本就没有劝阻,只是站在一旁,静静看着,叫佣人们帮忙将白月的行李,都扛了过去。纪佑南在那里缠着白月,问究竟怎么回事儿,可白月根本不说话,都不搭理他。
“二当家的,你就别再自作多情了,有些事,你喝醉酒时,根本就没看见。”说这话的不是别人,是芬姨。芬姨最看不得纪佑南伤心。
“芬姨,你说明白,到底怎么回事?啥事儿,我不知道?”纪佑南又跟芬姨较真起来,非要她说个明白。“你就别问了,反正你让她走,就是对的。其他的事,你不知道最好。”这话说得纪佑南越来越糊涂。此时,纪玄楚给芬姨使眼色,叫她赶紧走开,去准备晚饭,别再往下说;再说下去,谁都不知道纪佑南能干出啥事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