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的对着床上熟睡的人摇了摇头,尽管这个动作可能有些不屑的意味,但是摇头的同时,乌黑如墨汁般的发,随着那轻微的头部摇晃而摆动,遮掩住了那发自内心的一抹宠溺的喜悦神色。
佐助借着窗外映入来的淡淡月光,摸起桌上的空调遥控器,将温度调高了些,床上那个人很贪凉,睡觉的时候总是将温度开的很低。
轻轻的走到床边,将滑落到地上来的毛毯拾起,小心翼翼的搭在那露在睡衣外的平坦腰腹上。
纤长的睫毛随着呼吸而扑扇,微微撅起的上唇,俏皮而可爱的,不时喉结浮动,鼻腔里还有沉稳美梦里的呓语。
泛着白的月光像水一样,静悄悄又怎么样也挥散不去,就像此刻佐助的心一般。
细长的手指,在浅浅的呼吸声下停顿,又往前伸去。
没有猫须纹的脸庞,还是那样熟悉,虽然这么想着,可是伸出的手指却收了回来,握去手心里,贪恋的神色望了一眼金发的人。
背去,走出,合上门。无声无息。
睡的很好,睡的很沉,说明,他在一个自己放心的地方,放下了自己的提防“这样也是一件好事。”佐助心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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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里的台灯亮着,在运行的电脑是不会疲惫的工作者,左手的旁边是几份文件袋。握着无线鼠标的手不时的轻点一下。
“真的很奇怪。”低声的自言自语。
甘味和自己住在一起已经半个月了,没有发现丝毫伪装,或者异样的地方,根本就不像是刻意假装出来的。而自己又不能下决心否认他不是鸣人。低垂下头,捏了捏眉心,闭上眼,静心的思考着:
难解释的事情不仅仅是这样而已。
自来也是自己负责的病人,按照治疗康复的情况来看,本来已经可以出院了,但是突然接到科室主任的通知,将自来也转去了重点看护病房。
真的很奇怪,明明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不过………….佐助抬起头,扭过一些身子,拿起一份文件袋,牛皮纸张的文件袋里,抖落出一叠洗好的照片。
一张一张的快速浏览着,看完之后,又一次一张一张的仔细观察起来。
接手治疗自来也的医生,根本就不是骨外科的医生。因为佐助之前从来就没有见过那个戴头箍的男人。
“大和天藏”在交接病人档案的时候,佐助记下了那人胸前工作证上的名字。脸色没有任何变化和起疑的,对他点头示意。好似自来也的调转,自己一点也不觉得奇怪,更不会在意。
医院的内部网上会有各个部门的人员信息,下午接诊的病人不多。佐助才得以有时间查起来。
大和天藏,是上半年才应聘来到医院来的,资料上也没有从别家医院或看护所调来的记录,等于就是一个没有经验的新进医师。进入医院以后,所在的科室不但不是骨外科,连外科都不算,不对!根本就不是任何一个门诊部的医生!
顺直的乌黑色剑眉皱起,细长的深邃双眼盯着屏幕上的页面
【大和天藏29岁档案科F市第一附属医院】
佐助回想起,那个戴着康复头箍的男人,那张看似友好的笑脸,心里不由得警惕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