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建怒目瞪他:“你要是敢对我妹妹怎么样,我搜集的证据,将全部送去警局!”
于玺阴冷的笑声响起:“亏你还记得有个妹妹——你这种叛逃行为,将交给铁老亲自审理,毕竟,你曾经是他贴身心腹不是么。”
清晨,城市还沉浸在一片安谧祥和之中,但是宾馆里的气氛却是不同于平常。
赫赫有名的麒麟社社长铁老带着两个元老,秘密赶到这里,说是要视察在当地的帮派组织,实际上,他只是想知道,那个跟随了自己八年,像是亲生儿子一样的杜建为什么要叛变。
如果是有人引诱他,他必将杀了那人,如果是警方跟他玩无间道,他必将杀了杜建——亲手杀了他。
于玺早已在宾馆等候多时,他向铁老微微鞠躬:“您来了,人在地下室,我们现在就去?”
铁老大手一挥:“慢着,把杜建的那个妹妹也带去。”
于玺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而后垂下眸子:“是的。”
杜落月被杰克带到地下室的时候,她已经隐隐感受到了一丝不祥的气息,如果他要当着她的面那样残忍地对待哥哥的话,她大不了与他拼死一战。
但是偌大的地下室里,除了满脸愕然的于玺和几个面面相觑的中年男人以外,她根本没有看到哥哥的影子。
于玺握拳咬牙,深深低头:“属下管理不善,昨夜我还刚审过他,没想到让他给跑了。”
杜落月忽然释了一口气。
铁老满脸阴沉:“出了这种纰漏,你要怎么挽回?!”
于玺瞥见旁边的两个元老满脸的不信任和鄙夷,他沉着脸,一字一句:
“我于玺在此立下军令状,取不了杜建的人头,就请取我的人头。”
杜落月倒吸一口冷气,几乎恍惚跌倒。
铁老冷笑:“好!我麒麟社的人就应该有这样的担当。”
两个元老对视一眼,不语。
他们走后,于玺在地下室踱着步,焦躁写在脸上,捆绑过杜建的绳子被割开,散了一地。
易承枫匆匆走近:“是谁放走了他?”
于玺漆黑的眸子落在斑驳的墙上,他咬牙:“不管是谁,不管他现在在哪里,都要把他捉回来!”
此时在某个隐蔽的街巷之中,杜建望着身边的黑衣人——几个小时前,这个一言不发的黑衣人救了他。
“为什么要救我?”杜建喘着气。
黑衣人面无表情:“别问那么多,留着你的命就是了。”
“出于私心的解救,我可不会感激。”杜建耸肩。
黑衣人转身便走:“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