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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五、小院来客

距离三宗武试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没等武试结束季凡便离开了清琉城。

“季凡哥哥,我们还会再见面吗?”分别时小丫头问道。

“放心吧,总会有见面的时候,你要好好修炼。”季凡摸了摸小丫头的脑袋,又对王龙和赵若晨说道。

“两位兄长,后会有期,季凡就此别过。”

只是与赵氏兄妹、王龙三人匆匆告别,说有缘再见,心里也明白,几人也许以后即是相逢亦不识,从此天涯是路人。

季凡经历武试失败打击,后又得到孙白一时兴起所赐武页,对命运造化弄人有了不一样的理解,虽然一页凡武对于孙白等修士而言完全不足一提,可对季凡而言不亚于一次重生,说不定靠着这一页凡武季凡能成长为一只比较强壮的蝼蚁,因此内心对巨汉孙白充满了感激。

不管如何,生活还是必须继续,收起无谓的忧伤和多余的念想,回到了黑石城,季凡尝试过寻找活计,可惜因年龄太小、身材瘦弱的原因,未能成功,因此季凡又回到了早晚修炼,白日乞讨的生活,只是修炼时间变长许多。

武页之中包含一拳法、一步法,拳法名为方寸拳,意为伤人于方寸之间,拳法能在极短的时间、极小的空间内全力施展,拳出一寸,可伤人十分;步法名曰瞬步,瞬息之间提升速度到达个人极致,能快速接近对战之人;拳法、步法相结合,能在凡人近身武斗中爆发出超强战力,缺点是二者皆为搏命之术,拳出步起不留余力,不伤人,必伤己。

傍晚,城北小院中,一个黑影一闪而过,带动的风力卷起许多残雪,紧接着一道拳痕突然出现,奔涌而出,如流星般划过,然后消失。

“不对,肯定有什么地方修炼错了。”

“方寸拳四个境界,拳出一尺,能做到力发十成为入门,拳出半尺,力尽十分为小成,三寸为大成,而圆满之境必须一寸之间打出十成力道;步法三重境界,风啸、雷鸣、音爆,身起则音现,步落则声消。”

季凡依然保持收拳的姿势,想起拳法步法每个境界的特征。

“一个多月来,我每日修炼不下万次,时至今日,方寸拳堪堪达到入门,便再也感不到一点进步,瞬步虽然提升了自己许多速度,但始终不得其精髓,光有形而无神,无法做到步动生音之境,难以入门。”

季凡一边不停自言自语,一边将刚才修炼中的每一个细节在脑中缓缓回放,又小心翼翼地从怀中将武页拿出,捧于手中仔细观看,一字一句的不断斟酌、思索,不断将武页记载的发力技巧,肌肉配合与自身修炼情况进行对照,改进其细微之处,时而眉头高高竖起,时而又轻轻舒展开来??

“噗咚”

一道重物落地的声音突然传来,被打断思维的季凡一脸不悦的朝声源望去,随即目瞪口呆,半晌没有反应。

“喂,你到底是人是鬼?”

无人应答,只见院中小井不远处出现一个人影,面朝黄土,背向青天,一动不动,仿佛睡着一样。

又呼喊几次,见人影毫无反应,季凡紧了紧衣服,随后拔出小腿上的匕首,慢慢踮起脚步走向人影。

走进后,用脚轻轻踢了几次见黑影毫无反应,这才放下心来,用力将黑影翻转过来后,出现在季凡眼前的是一个二十来岁的男子,身着一身黑衣,长得眉清目秀,玉树临风,只是脸色太过苍白,用手探了探对方呼吸,气息微弱,确定还是活人,只是不知因为什么原因昏迷过去。

“好好的,怎么就大变活人呢?这位大哥,你难道就不能昏迷在其它人家,为什么非要到我这破院呢,你觉得我怎么处理你才好?是将你拉出去直接丢在大街上,还是将院子借给你暂住一晚?”

“哎……我说你不会要死了吧,真是有够麻烦的。”

经过几番挣扎之后,季凡还是将黑夜青年挪进小屋,丢到自己的床上,中途搜遍此人全身,居然没有一个铜子,也没有发现任何武器,只是在其腰间找到一块玉佩,看上去晶莹剔透,应该能值不少钱。

“居然一个铜板都没有,比我还穷,喂,穷鬼,你家季凡大爷救你一命,这块玉佩作为感谢大爷对你的救命之恩可好,什么,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

说话间已将玉佩藏进门边石板下的小洞里,季凡一脸红光,满眼冒着金星,已然将玉佩当作自己的囊中之物,在季凡雁过拔毛的过程中,完全忽略了最重要的一个问题,这个黑衣青年是怎么出现在四周封闭的小院中的。

再次回到床边的时候,季凡看向青年的眼神随和了许多,黑青年依然双目紧闭,毫无生息,指尖在对方鼻头前停留半晌,发现一呼一吸之间极其缓慢,用手背轻轻的在对方额头上贴了一下,顿时一股极寒通过手背传遍季凡全身,急忙将手臂缩回,只见右手小臂以下已是一片乌青,并且毫无知觉,仿佛被冰封一般。

“见鬼!到底是人还是寒冰?”

季凡背后冷汗直冒,大骂一声,拖着冻僵的手臂急忙来到灶台前生火驱寒,半柱香后,右手才恢复知觉,再看向床上青年时目光闪烁,心中满是古怪和惊奇,又看了一眼门口处的那块石板,一脸的苦涩,不知今天此举到底是对是错。

“哎,倒霉,不管了,就这样吧,反正我就一乞丐,莫非他还能从我身上谋求什么不成。”

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将灶台中的余炭转移到床边不远处,添上几块新木,形成一簇小小篝火,之后对着青年说道。

“穷鬼,看在玉佩的份上,你家季凡大爷能做的只有这么多了,若你能醒来请有多远走多远,从此以后大家人财两清,若你劫数难逃,我会给你找个坑将你埋了,不会让你暴尸荒野。”

说完后季凡觉得自己已经仁至义尽,便不再理会青年,来到火堆边上席地而坐,就着火光看起了武页,很快便神情专注。

火光在新柴旧炭间不停地舞动,偶尔产生点点火星,像顽皮的小精灵在雀跃,屋内的温度开始上升,慢慢向四周蔓延,光明和黑暗清晰的划分好属于各自的界限,小屋内只是有轻轻的呼吸声回荡,一时竟显得如此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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