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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受命返乡 暴动闹红(2)

贺香姑、徐焕然和伍子苗、贺满姑在邓仁山、谷德桃来了后,一起进行了慎密的商定,将游击大队编为两个中队,分别由徐焕然、伍子苗负责,并选定了湘鄂边境上的青湾为落脚点。在向贺龙作了汇报后就率新成立的游击大队离开了洪家关,往湘鄂边境的大山里进发。

没多久,工农革命军第四军也在贺龙的率领下进入了石门县。没想到,到了石门县后才知道,情况和湖南省委及湘西特委介绍的完全不一样。石门县的农民暴动武装曾经是具有过相当的规模和声势,但在敌人的“清剿”下已经失败了。共产党的组织也遭到了破坏。而这些情况,湖南省委和湘西特委并不了解,所以仍下达了要求贺龙率第四军进入石门县的指示。

贺龙率工农革命军第四军抵达石门北乡磨岗隘,会见了石门****组织的负责人,听他们介绍了当地的情况后,决定首先恢复和发展西北乡党组织,发动农民暴动。先在磨岗隘、渫阳一带建立苏维埃政权,进而联合附近各县的武装力量夺取石门,再向常德、桃源发展。遗憾的是,这个计划与石门及附近几个县的实际情况仍不相适应。西北乡的****党组织几乎不起作用,第四军连向导都找不到,对敌情更谈不上了解。

恰在此时,湘西特委机关遭到敌人破坏,特委委员蔡以诚等人被捕。陈曲真正愁掌握不了革命军的动向,这下喜出望外。他决定亲自对蔡以诚进行审讯,带着邬副官和谷高如走进审讯室。

此时的谷高如在成功地诱杀了谷积廷后,被陈曲真认为还是有用之人,又得到了器重。陈曲真也没有什么可隐瞒的了,公开把他安排在身边当了一名参谋,还兼总司令部直属别动营营长。陈曲真让他常跟着自己,利用他对贺龙及贺氏家族的仇恨和了解,帮自己出谋划策,消灭贺龙和革命军。

他们一进审讯室,陈曲真便迫不急待地向扒光了衣服、绑在柱子上的蔡以诚试问:“我知道你不是个一般的人物。说,革命军现在在哪里,他们的行动计划是什么?”

蔡以诚害怕地:“我……我不知道……”

陈曲真:“你身为湘西特委的委员怎么会不知道?我怎么会信!”

邬副官:“看来,不给他吃点苦头,他是不会说出来的!”他向两个打手挥了挥手,叫着,“打!”

两个凶神恶煞的打手,拿起沾过水的皮鞭对着蔡以诚就是一顿猛抽。蔡以诚痛苦地嘶叫,身上布满了鞭痕和鲜血。

谷高如做了个手势,让打手们停了下来。他走上前连哄带骗地:“蔡委员,别再逞强了。你的几个同伙早都招了,我们已经把他们都放了。要不然,我们怎么会知道你是湘西特委委员呢?!”

蔡以诚有气无力地:“我……我什么……也不知道……”

邬副官:“看来火候不到,继续打!”

两个打手正要上前继续鞭打,陈曲真假惺惺地拦住他们:“慢着!”他走到蔡以诚面前,“蔡委员,说了吧,免得再受皮肉之苦!你在共产党里不过就是个特委委员,只要如实招了,我可以让你在我这里当更大的官。如果不招,我只好让我的手下将你的手指、脚趾一个一个切下来,只到你愿意说为止。这样吧,我最后再给你一支烟的时间,让你好好想想。”

陈曲真说完接过邬副官递给他的一支香烟,点燃,慢慢吸起来。

烟在慢慢地燃烧,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去,蔡以诚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下来。他全身颤抖,当看到陈曲真手中的香烟就要抽完时,终于熬不住了,作出了叛变的选择:“我……我说……我说……”

陈曲真阴险地笑了笑:“这就对了嘛!要知现在,何不早点呢?也可少受一些苦了。来人,把他放下来!”

蔡以诚被两个打手从柱子上解了下来,瘫坐在地上。

陈曲真:“快说吧!把你知道的全都说出来!说完了,我马上安排你去疗伤,找个安静的地方让你好好养养!”

蔡以诚:“湘……湘西特委决定,由贺龙率……率工农革命军第四军割据石门……向……向临澧方向发展……联络南县、华容、安乡三县的武装……同时向常德进攻……”

陈曲真:“还有呢?”

蔡以诚:“没……没有了……”

陈曲真:“那革命军的其他武装呢?”

蔡以诚:“哦……对了……还有一个游击大队……由贺香姑带领……已经去湘鄂西边境活动了……”

陈曲真:“具体地点?”

蔡以诚:“在……在青湾……”

陈渠真:“还有别的吗?”

蔡以诚:“没……没有了……真的再没有了……”

陈曲真“呵呵”一笑:“看来,你确实把知道的都说出来了,再也榨不出什么油了。”他招呼了一下邬副官和谷高如,“我们走,马上回司令部去!”

邬副官指了指蔡以诚:“那他怎么处理?”

陈曲真用鼻子“哼”了一声:“没听到我刚才说的话吗?这也要我来教你吗?皮囊里的水都倒完了,留下个空皮囊还有何用?”

邬副官:“属下明白了,我来处理!”

谷高如一听,知道下面会发生什么事情。不知怎么突然联想到自己,心里打了个寒战。直到邬副官推了他一把,他才猛醒,最后怜悯地看了一眼蔡以诚,赶紧跟在陈曲真后面走出了审讯室。

他们刚出门没多远,就听到蔡以诚声嘶力竭的哀叫:“陈总司令……不能这样对我呀……我可是什么都招了呀……我不想死呀……”

紧接着,又听到了蔡以诚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这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后发出的声音。这声音落下后,审讯室里一片宁静。邬副官拉开门走出来,追上了他们。

陈曲真显得十分得意,高兴地走进司令部。邬副官知道他有行动安排,立马把参谋人员召集扰来。

陈曲真在壁图前看了良久,才转过身来。他“嘿嘿”一笑,兴奋地:“我这次要让贺龙和他的革命军插翅难飞!……立即派出通信兵去传达我的命令,巡防军的三个师统统出动,立即开赴石门,向革命军发起攻击。再通知石门附近几个县的团防,也开赴石门,对革命军实施合围!”

几位军官同声回答:“是”后。走了出去。

陈曲真:“要干就来个一锅端,彻底铲除后患!对那个贺大脚和她的游击大队也不能放过!……谷参谋——”

谷高如:“到!”

陈曲真:“你马上带别动营赶去青湾,和那里最近的罗峪团防一起,迅速突袭游击队驻地,把他们一个不剩地给我全部灭掉!”

谷高如:“是!”他领命走了出去。

陈曲真:“我陈某人这次就来个运筹帷幄,亲自坐镇指挥,实行两地开花,一举消灭****,把共党在湘鄂西的武装彻底剿灭!”

邬副官奉承地:“总司令实在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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