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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从开始到现在

其实真正对你好的朋友,一辈子也遇不到几个。所以能牵手时,尽量别并肩。

青春里与你走过,有些话只对你说过,有些故事我们一起写过,有些伤一个人在经历,还来怀着对你的牵挂。以和人在远方孤独着。

陈蔓和肖潇两天没有说话了,肖潇觉得这两天过得好漫长、好漫长。肖潇知道陈蔓是因为心疼她才会生这么大的气,但她和陈蔓一样要维持那可怜的自尊心。所以谁也不肯先低头,苏颖夹在中间很为难,劝了几次无果,索性就随他两去了。

苏颖跟男朋友吃饭去了,陈蔓正在那跟一群人不知在聊什么,完全不看自己。肖潇看着这样刻意报复自己的肖潇有些难过。他们再怎样也只是内部矛盾,她这样有什么意思呢?正在肖潇郁闷的时候,陈青青给她发了一个短信,要她下午陪他吃饭。好吧,反正陈蔓也没理她。

好几天没见过他本人了,高三时间太紧,所以他们总是在晚自习利用睡前自由时间,煲电话粥。陈青青说每天能听到声音就很好了。他好像有些瘦了,肖潇总说他要他多吃点,一个大男生不能太瘦。他看到肖潇有些激动,不停地笑。那时候的肖潇觉得他傻,后来她才知道那是爱,因为他眼里全是宠溺的光。

“你想吃什么?”陈青青看着食堂窗口的食物问道。

“都可以,随便。”肖潇这几天因为她和陈蔓的事情,搞得已经没什么胃口了。

“食堂可没有随便卖啊。”陈青青一脸认真地看着肖潇。只是她一直努力欢笑,好不容易才相见。她不想给他带去负面情绪。后来肖潇才知道,陈青青是知道她心情不好的。后来,陈青青告诉她:一见到她就知道她心情不好。只是她不说,他也不会多问。

“你今天怎么了?”他还是问了,一脸担忧地看着低头不语的肖潇。

肖潇本来心里就是各种难受,一听到她的询问。好像击溃了心里最后的一道防线。她一直都在暗暗告诉自己:见一面不容易,不能让他为她担心。只是肖潇不知道,一个人对你十分在意,十分了解,你皱一下眉,他都会知道你在想什么。

肖潇没忍住,眼泪不争气地直直的往下掉。肖潇这一哭把他吓坏了,不知所措的看着肖潇。他知道肖潇今天有不开心的事情,但是没想到会这么严重,因为一般情况下,肖潇在他面前没怎么哭过。

“怎么了?”他用力地握着肖潇的手,试图给她安全感。人啊就是这样,明明可以一个人默默扛着的事,一有人关心时,心里的防线就会溃不成军,恨不得把自己委屈摊开给别人看。肖潇没有说话,只是一个劲地哭。是的,她难受。她和陈蔓从没这样过。外人眼里的0姐妹花现在变成这样,尽管冷战才两天,肖潇却觉得有两个世纪那么长,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折磨她。

陈青青看着哭成泪人的她十分心疼,但他心里清楚:这是两个女孩的事,得靠他们自己去打开心结。所以,他能做的便是陪陪她,听她哭、听她说。肖潇不知道哭了多久,她也不知道陈青青听懂她哗哗说的那些话没。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呢?有个陪你说话的人已经很好了。肖潇突然想要疯一次,想要按自己心情活一次。

“我们出去吧!我想吃城里那家老字号的东西。”肖潇摸了摸眼泪,对着陈青青说道。

“出去?现在?你不是有晚自习吗?”陈青青讶异地看着她。

“对啊,我想要逃课。”肖潇一年笃定地回答道。

陈青青半天没有缓过神,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肖潇吗?自从上了高三,就连让她陪陪自己也是要预约的。她今天居然主动要逃课。

“行了,别啰嗦了。对了,把你哥们的摩托借来。”

肖潇跟苏颖说她不舒服,要回寝室。然后让陈青青去请假,她就这样跟着陈青青溜出去了。陈青青开着摩托,肖潇在后面坐着。耳边凤不断地刮,肖潇心里满足极了,这样自由的生活才是她想要的。每天像个囚犯一样关着,是人都会疯掉的。

肖潇像是解放一样,一直都在开心地笑。陈青青看她这样反而有些担心她。他是能理解肖潇是有多重视友情的,曾经他问过肖潇:如果要在朋友和恋人之间选一个,她会选谁?当时肖潇毫不犹豫地选了朋友。虽然他心里有些失落,倒这样特别的她也正是自己所钟爱的地方。

“肖潇,我们回去吧。你还要晚自习呢?”陈青青拉住正在看衣服的肖潇。

“为什么要回去?我不回去。”肖潇自顾自地逛着店。

起初,我们揣着糊涂装明白。后来,我们揣着明白装糊涂。并不是因为我们愿意活得不明不白。只是,好多事情,稍稍用力就裂口了,一裂口就会失去。

肖潇不紧不慢地在街上悠闲地一家挨着一家,肖潇只是没有想到,出来混总是要还的。肖潇总是觉得旁边有人在瞪着自己,刚开始她以为是陈青青就没在意。可是回头发现陈青青在外头等着她,肖潇预感不妙,微微抬起头发现她的英语老师正在店门口看着自己。肖潇看到胡老师的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怎么办?这店里人来人往的,应该没看到自己吧?幻觉,一定是幻觉。虽然英语老师胡老师平时跟她关系挺好的,但逃课逛街毕竟不是什么好行为。而且还带着。。。。。。

“肖潇。你今天怎么出来了?”肖潇还在拼命地幻想是自己看花眼时。她的老师已经在叫她了。完蛋了。

“对啊,我请假出来逛逛街。”肖潇硬着头皮说道。

“也是,高三压力很大。偶尔放松放松也可以。咦?就你一个人吗?你的铁姐妹呢?”胡老师肖潇地说道。肖潇、苏颖他们几个的关系基本上人人都知道。

“额,他们在那边呢。”肖潇此时只希望陈青青不要进来,以便她脱不了身。

“胡老师,那你先逛吧。我就先走了。”肖潇像做贼一样心虚的说道。

“你忙什么?出都出来了。你帮我看看衣服,我想帮我家倩文买一件。”肖潇趁机想溜,胡老师叫住了她。怎么办啊?陈青青并不知道里面的情况,要是他突然进来了,后果不堪设想。

“哦。”肖潇硬着头皮在那挑衣服,她哪里有心思挑衣服?她现在就像是砧板上的肉,一不小心就会被人宰割。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但是肖潇挑的东西,胡老师不是这不满意,就是那不满意。

“肖潇,你好了没?我等了半个小时了。”该来的还是来了。陈青青走进衣服店,对着正在挑衣服的肖潇抱怨道。

“肖潇,他是谁啊?”英语老师明显吓了一跳,陈青青也被吓了一跳。她不知道自己捅娄子了,肖潇此时大脑飞速运转,不知如何是好。

“我堂弟。”肖潇没有底气,她不敢看陈青青,也不敢看胡老师。胡老师是什么人?出了名的严厉,是所有学生眼中的老虎。班上同学害怕她比班主任还恐惧,但肖潇他们几个却和她关系不错,常常跟他们辅导、聊天。肖潇想死的新都有了,被谁碰见不好,被她碰见,这不是明摆着往枪上撞吗?

胡老师一副“你觉得我信?”姿态看着肖潇。她当然明白这是怎么回事。肖潇觉着她有把自己吃了的念头,肖潇明白回学校等待自己的将是什么。

“几天没管你,你就要上天是吧?给我滚回去。”胡老师恶狠狠地对着肖潇骂。

肖潇和男朋友出去逛街被胡老师抓不知为什么被传得人尽皆知,肖潇虽然苦恼,但她知道这只是个开始。

“肖潇,你怎么回事?被她抓到。”苏颖一下课就跑到肖潇那八卦,一副你完了的样子看着肖潇。

“就那天啊。说不清楚。”肖潇心里也是各种郁闷,批评她倒不怕,就是害怕让她叫家长来,一想到她爸爸那样子,肖潇就不寒而栗。

“你胆子挺大啊。居然还骗我说你别舒服,原来你出去逍遥。”苏颖嬉皮笑脸地逗肖潇。

“行了,别八卦了。赶快帮我想想怎么办吧?”肖潇满脸委屈地看着苏颖哀求道。

“大小姐,你也不看看你惹到的是谁。她可比陈蔓还难对付,好吗?”苏颖两手一滩,表示无可奈何地看着肖潇。

“怎么办啊?要愁死我啦。”肖潇哀叹道。

“班长,班主任让你去办公室。”班上同学从门口传来了噩耗。

“得,暴风雨来临了。你自己扛着吧。”苏颖悻悻地说完就回去了。算了,要死就死吧,反正躲是躲不过了。想到这,肖潇像个战士一样,时刻准备英勇赴义。

班主任在办公室里坐着,此时的办公室除了肖潇班主任以外,还有一个其他班的男老师,不过因为肖潇经常进出,所以是认识他的。

“王老师。”肖潇像大多数做错事的小孩进办公室一样,唯唯诺诺的。

“来了啊。先找个地方坐,我马上好了。”听班主任的语气听不出任何东西,像往常和肖潇说话的口气一样。肖潇有些奇怪:她不知道吗?她怎么可能不知道?

“好了,来坐这。”王老师起身,移了移椅子,示意肖潇坐她身旁。肖潇有些忐忑,她知道班主任找自己谈话的意义何在。只是王老师一向不按常理出牌,肖潇只是怕她请来陈青青。这是肖潇听以往因为这个进办公室的同学说的,好像老师们都很热衷于这样所谓的为学生好。肖潇只能在心底默默祈祷她的班主任不是这其中的大多数。

“最近学习状态怎么样?”王老师说话了,她问肖潇最近怎样。王老师放下了手中的工作,好像打定主意要与肖潇促膝长谈的架势。

“呃,挺好的。”肖潇不知道该怎么接她的话,甚至害怕到不敢抬头看她。

“班上同学们的状态怎么样?”王老师还是没提肖潇心里想着的那件事。

“都挺好的。可能有点紧张吧。”肖潇不由地开始紧张了起来,她不明白为什么王老师不提那件事。仅仅是找自己聊天吗?

“你最近有惹上什么麻烦吗?”王老师就这样慢慢地撬开了肖潇的话,并提起了那件事。班主任就是班主任,她名义上是找你谈心,实际就是在谈心过程中一步一步攻破你的心里设防,让你自动缴械投降。

“就是。。。。。。”肖潇吞吞吐吐地不知道该怎么说。

“胡老师已经把事情前因后果告诉我了。”肖潇听到了这句话后,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只有把自己的头低到桌子上,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

“那你自己是怎样想的呢?我想听听你自己的想法。”王老师没有凶她,依旧用轻柔的语气跟肖潇聊着天。

“我不知道。”肖潇没出息地流眼泪了,她不知道怎么处理这种事。

“我知道高三压力很大。所以,老师想听听关于这件事,你自己是怎么打算的。”肖潇知道高三的他们,学业压力大,所以老师们都在尽力地维护他们的尊严。肖潇看着面前这个面带微笑的班主任,突然一下子就失去理智,趴在桌子上痛苦起来。

整理好情绪后,肖潇把她和陈青青相识、相恋的过程和盘托出。或许从进门的那一刻肖潇就已经准备好了坦白,更或许因为班主任对自己的网开一面,肖潇心里无线感激。早就决定对她开诚布公了,王老师全程没有打断肖潇,只是静静地听肖潇诉说。

“听起来,你们这也不算违反校级校规。”王老师听后还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道,肖潇被她逗得有些难为情。

“可是,话又说回来。你知道你现在最重要的是什么吗?是高考。”一顿调侃过后,王老师略带严肃地说道。

肖潇知道还是会绕不开这个话题的,毕竟她在高三的关键时期。一分一秒都不能用在老师眼中无聊的事情上。肖潇知道在这件事上,她没有任何辩驳的权利和资格。所以,她像班主任听自己说一样,静静地听班主任在那对自己教导。

“你现在在高三,除了学习以外的所有事,其他的都是毫无意义的。”班主任耐心地给肖潇灌输老生常谈的思想。

“你们有这些想法,青春期。我们老师很理解。但是我们要分清主次。有些机会一晃就没了,你是会后悔终生的。”王老师看肖潇没有任何的反驳,就想趁热打铁地把肖潇拉回来。

“再说,你是一班之长。这件事带头,会不会给班上其他同学带来不好影响?这些都是要考虑的。本来在班上三令五申地不允许恋爱,结果班长带头。那你想班上同学怎么想?”

班主任跟肖潇谈了很多很多,肖潇也敞开心扉。向班主任吐露了自己的真实想法。肖潇知道班主任的目的是什么,知道她的期许是什么。

真正喜欢一个人,怎么会忍得住,什么都忍不住。年轻时,你把爱情看作生命,后来你没死,年轻替你抵了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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