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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你所不知道的事

你说,最爱我的那几年,像染了一种怪病,只有我才是你的解药。后来,你得了另一种病,我不再是你的药,所以,我们分开了。你说,在我们的爱情里,你把自己低到尘埃里了。你说那时的你敏感又心软,活不出自己,也爱不好我。

只是你所不知道的是,在她眼中,在那个小城里,你是那里的王,她只能远远的为你观望。不知你爱得太深情,还是她走不出你的怀抱,在你们后来分开的那些日子里。你们分开了多少年,她就耿耿于怀了多少年。

你总说肖潇没有像你爱她那么爱你,只是你不知道她也为你难过、为你担心过。只是在你说出那些话后,她硬生生地把他们都退回肚子里。所以你后来才会那么恨她,但在那些你不知道的事情里,你这样的指责对她是不公平的。

喜欢你十分也会说只有五分,这样留有余地的我才不显得不失分寸。

高考这座独木桥,人人都想走上去,他们拼尽全力也想占有自己的一席之地。肖潇看着教室里埋头苦读的同学们,突然有些伤感。这群陪她走过青春的小伙伴,或许以后再不会聚在一起了。

“苏颖,有点难过,有点不想毕业了。”肖潇的手飞快地在手机键盘上跳动着。是的,她有些伤感了,她有点害怕以后再也见不到她想见的人。可是这些话,当着面她是绝不会说出口的。看着手机上并没有信息,苏颖没有回复自己。可能她也不知道怎么回自己吧。离别的情绪真的让人觉得伤感,所以,陈蔓常常说:她只会奉行积极主义,以后的事,她不愿多想。肖潇很是羡慕,毕竟这样洒脱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的。

肖潇一个人趴在桌子上,看着窗外人来人往的过道想着他们几个以后的未来。“肖潇,下午放学,我们去操场吧。”苏颖过来打断肖潇的思绪,他们被高考这个难题搞得人人自危。已经很久没有一起出去聊天、消遣了。

陈蔓、肖潇、苏颖他们三个围着宽阔的足球场走了一圈又一圈,谁都没有开口说什么。肖潇心里清楚,苏颖是给陈蔓看了自己的消息了的。所以她也像个没事人一样,跟着他们两个一遍又一遍走。空气中都是伤感的气氛,那天足球场很多人,有情侣在嬉戏,也有体育队在训练。看着到处是人的足球人,想着以后这里的一切马上跟自己无关。他们每个人都不知道能说什么才能掩过这些情绪。

“我们来拍照吧。我带相机了。”苏颖打破了他们的宁静,她把自己舅舅家的相机带来了。肖潇记得那天他们拍了很多很多照片。他们和这个拍了和那个拍,还找路人给他们拍了合照。那天他们都很快乐,好像要把之前没有一起合照的照片都补上。好像恨不得把整个校园都装在相机里,知道后来相机没电了,他们才停止了这疯狂的举动。分别后的肖潇,每每翻看相册,想起那天下午,想起那可爱的人,哭得泪流满面。

你不用向任何人打听我,我对每个人都不一样,你不用让别人给我送来祝福。我过得不好你陪不了,过得好也不是你的功劳。

你以为你忘掉的人再不会有关系,你以为你可以坦坦荡荡地站着他面前告诉他:你心里换人了。只是你错了,你忘记了尊严,忘记了他曾经带给你的伤害。他不经意地朝你看一眼,你都觉得你和他还有希望。

最暧昧的人最难忘记,因为还留下幻想。在他没有把你打下十八层地狱的时候,你看到一点自以为是的光都当成星星之火,以为你可以烧尽他那片草原。只是到最后,你燃烧不了他,你唯一成功的就是把自己和身边的人烧得面目全非。

寒冷的冬天把盛华的学生冻得够呛,今年的冬天好像格外寒冷。这是肖潇在这度过的最后一个冬天,明年六月,她、陈蔓、苏颖这一群人就要奔赴战场了,就要像老师口中的各安天涯了。肖潇看着眼前桌子上一堆各种各样的卷子和习题面露难色。

“肖潇大大,外面有人找你。”周芳那个丫头扯着嗓子在教室门口喊。周芳是肖潇班上认的一个小妹妹,她是个可爱的精灵。每天都活力满满。内心无限的童心和想象力,在她眼里,世界上没有故意害你的人,因此她觉得有人不喜欢你,一定是因为你自己哪里做得不好。这样单纯的女孩子不好见了,肖潇忘记了是因为什么原因,自己成了她的姐姐。不过,这样快乐的女孩每天围着自己也挺好的。

“你呀!女孩子家家的温柔点。”肖潇轻轻用手戳了一下周芳的头,宠溺地说道。周芳给了肖潇一个调皮的鬼脸就去和别人疯玩去了。

“肖潇,这儿。”肖潇循声望去,原来是郜姐找她。

“郜姐,好久不见。你找我啊?”肖潇上前询问道。

“你好意思说好久不见?你说你躲我好几回了?”郜姐口气里带着肖潇的埋怨。肖潇有些不好意思,是的。自从和陈青青在一起后,她就很可以避免和他有关的人接触了。不知为什么,她想躲得远远的。

“哎呀,没有故意躲你。你经常和他一起,你知道的。。。。。。”肖潇没有说下去了。冬天大家都不愿出来,所以过道里只有稀稀拉拉的几个人。

“好啦,我知道。今天我找你和他有点关系。”走廊昏暗的灯光照在他们脸上,肖潇没有看清郜姐说这话时,脸上的表情。只能从语气里判断她是有些害怕但在故作镇定。

“怎么了?”肖潇心里是说不清楚是什么感受,她只是希望一切尘埃落定,不再有波澜。

“你们做回朋友好不好?你现在已经有男朋友了,所以他心里多少好受点。你知道吗?他真的很珍惜你这个朋友,更或者说是妹妹。”郜姐像个说脱口秀的一样,一下子对着肖潇说了一大段话。

“郜姐,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和他有好多误会了。”肖潇说这话的时候没有任何语气,只是像个无关紧要的人诉说故事一样。

“我知道,我知道你们之间太多误会。我都知道的。只是我真的很希望你和他能不计前嫌做回朋友。因为作为你们共同的朋友,我也替你们一路走过来的友谊可惜。”

“郜姐。你别逼我好吗?我有男朋友了。他要是知道了会不高兴的。”

“肖潇,就是因为你有男朋友了,我才来找你的。这样你们就不会再有尴尬的心思,只要我们不说,你男朋友怎么可能会知道。马上要毕业了,你真的不会遗憾吗?”是啊,马上要毕业了。自己曾经像个疯子一样挨着的那个人,如今主动求和。比起当年,肖潇好像平静了很多。或许自己早已不纠结他到底为什么不爱自己了,或许是因为身边有人给了温暖,让你忘了之前所有的阴霾。

经过郜姐的旁敲侧击,肖潇赴了郜姐设的宴。当然这一切都是瞒着陈蔓他们几个的,肖潇还没有想好跟他们怎么解释。陈蔓估计会有杀了她的念头,肯定会把她骂的跟什么似的。肖潇想想那场面就不寒而栗。

等肖潇到的时候,郜姐和他早已坐在房间里了。他看懂自己会来好像很惊讶,从肖潇进来他就一直看着肖潇,肖潇被他看得有些难受,眼光不自主地到处扫。今天来的都是他们平时一起玩的,和肖潇关系也还不错。只是她和黄齐闹翻后,肖潇见到他们也默默走开了。

看来郜姐为了今天也是费了不少心思,肖潇心里不由这样想到。

“肖潇,你来了,坐这。”郜姐挥着手,肖潇一眼就看到了她。肖潇被安排坐在他旁边,此时的肖潇显得有些尴尬,但她还是一直以微笑示人,因为她不想自己失态。

“那个,肖潇。欢迎你回到我们这个小团体里来。”郜姐突然站起来给肖潇递了一杯啤酒。

“肖潇,我的话都在酒里。你应该能读懂。”他也站起来了,肖潇有些惊愕。她看着自己眼前的这些人有些感叹:是啊,以前他们也是很好的,现在马上要毕业了。再说了她现在已经有了陈青青,她还有什么理由说自己放不下。于是她轻轻地碰了一下他们的酒杯。一群人会懂了她的意思,整间屋子都是笑声。

“肖潇,你是不是该跟我们解释解释?”陈蔓气冲冲地跑到肖潇面前,眼睛里全是不敢相信和不可思议。肖潇知道她是在问什么,她不知道该怎么说才能让陈蔓明白,他不是因为以前才。。。。。。

“陈蔓。放学再说吧。”肖潇抬起头望着陈蔓道,陈蔓看着有些生气。

“放学说干嘛?现在说就挺好啊。”陈蔓情绪有些激动,在她眼里,肖潇和黄齐简直就是剪不断、理还乱。陈蔓希望肖潇不要再和他有任何一丁点的交集。只是在肖潇那里,他是肖潇第一个认真喜欢的男孩,也是在青春里给了她很多微笑的人。其实肖潇心里清楚;她和黄齐的确是不再有可能。她想问问陈蔓,有没有过喜欢一个人到别人多看一眼都觉得是抢的感受。

“肖潇。你喜欢犯贱。是吧?”陈蔓看肖潇半天没有回应她,越发地生气。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很多倍,整个教室都听见了他们的争吵。有些人感到不可思议,有些人幸灾乐祸。肖潇环视教室里看着他们的人群,起身拉这陈蔓的衣袖。

“陈蔓,我们能课后好好说吗?”肖潇不想成为焦点,示意陈蔓冷静冷静。但此时的陈蔓真的全身都是怒火,她不懂肖潇为什么要这么折腾。所以,她生气,对肖潇生气。对她自己也生气。

“我偏不。今天你不说清楚。我们就绝交。”肖潇在陈蔓这话里听出了威胁和不信任,肖潇很理解陈蔓的想法。她没有要隐瞒他们的意思,她会跟他们好好解释。但是她不想自己隐私被摊开在阳光下观赏。所以,肖潇听到陈蔓说出这样的话,心里不难受是假的。

“真的?那我无话可说。”肖潇也犯起了倔脾气。面无表情地看着陈蔓道。

“怎么了?你们在干嘛啊?我在隔壁听别人说你们吵起来了。”苏颖不知被谁叫回来了,她下课就会隔壁男友班级玩,隔壁都听得到他们的争吵声。走廊上也围了一些认识的、不认识的。这个社会看热闹的总是会比劝阻的人多得多。

“苏颖,我们之前啊,也是傻。别人都不把自己自尊当回事。你说我们还跟个什么似的替别人干着急。”陈蔓不停地在一旁说着酸话。

“陈蔓,你别说了。”苏颖一把拉着陈蔓警告她冷静。

“你今天能为了一个破男的跟我吵。肖潇你能耐。没看出来啊。”肖潇没哟回到陈蔓任何的责备,肖潇知道,现在她说什么陈蔓都不会听,只会让她更生气。

“我凭什么不能说?肖潇,不是你犯贱。是我,是我陈蔓犯贱。”陈蔓瞪这肖潇恶狠狠地说完就走了。肖潇再也绷不住了,在陈蔓走出教室后,肖潇的眼泪就一直流、一直流。苏颖怎么安慰都不行,到最后,苏颖跟着她一起哭了起来。这是他们认识以来,吵得最凶的一次。以前再怎么生对方的气,但他们都是在私下悄悄地就好了。肖潇心里清楚:陈蔓真的是生气了,不然她不会当着怎么多人面,这么骂自己。想到这里,肖潇的眼泪想断线的珠子一样。

“苏颖,我可不可以不要做打不死的小强?我可不可以不要做你们眼中坚强的肖潇?”肖潇靠在苏颖肩上痛苦不止。

“哭吧,哭出来就好了。没事,陈蔓不会真和你绝交的。”苏颖安慰肖潇道。今天她也被吓坏了,陈蔓的脾气没几个敢惹,所以生气的时候劝都不敢劝。

肖潇在时隔多年,问苏颖:为什么她当时不质问自己和黄齐的事。苏颖回答她:我知道要从心里彻底拿走一个人有多痛、多难。这个世上,我们会遇见很多人,但不是所有人都会与自己有故事,而且还是曾经真心喜欢过的某某某。

总会有一天你还会想起他,那个曾让你对明天有所期待的人某某。但却完全没有再让他出现在你未来生活的念头,大概这就是:我会记得你,然后爱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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