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张青山并不丑,一米七来的个头,不胖不瘦的身材,长白脸,留着长发也就像他自己说的真是一个美男子,可是他是一个好吃懒惰的大烟鬼,不务正业的痞子,谁也没有把他当人看。可是今天他却提出把王变妮娶回家,众人当然不以为然,可是王变妮却出乎大家的意料,她走到张青山跟前说道:
“你张青山真心要娶我做媳妇吗?”
“当……当然。但是只……只要你……。”
“我是没有意见,但是你得经我干爹同意,还有众嫂妹的同意才对!”
“好!”这时爷爷说话了,他是一直在一旁听着,他走进一步又说:“王变妮刚到咱这我就提过这事,今天这事让我言中了,等看个好日子把王变妮嫁过去,我这个当干爹的也算尽心了。”
“张青山,既然爹爹已经同意把王变妮嫁给你,那该给变妮买些见面礼才对!”二伯母说。
“买东西倒是小事,我这有文海兄弟给我代写的一封家信,还望你给我发出去。”
“这跑腿差事我最拿手。”
“要说跑腿的吗,让我卖货郎的代劳的干活怎么样?”那个卖货郎的真会找时机。
“对!你这卖货郎走东窜西庄,跑南庄逛北村的,准行!”
“那就有劳这位大哥,快烦你把这封家信送到邮局,多谢了。”这王变妮把信交给了那个卖货郎手中。
“这位大哥这封信你一定要藏好了别让丢了。”这王变妮把藏好的好说成后的音并且语气也加重了些。
“呦……好的,我明白了,藏后了我明白了的。”
那个卖货郎说着挑起担子慌慌张张地走了,走了几步回头又对王变妮点了点头说:“藏后的!”
父亲代笔为王变妮写信后,有点累了,因为昨夜小RB鬼子在捧爷家中折腾会不小,便想休息一下,头刚挨枕头王变妮那七句顺口溜在他脑中来回起伏着。首先他想,王变妮一个乡村女人还能想出这样的诗来,尽管这诗的水平没那么高,但它把王变妮的想法全部容到里边了。这切不说,张青山说昨天他见到王变妮从汽车中钻出来,尽管好像是能信其有不能信其无呀。因此父亲不能不从坏处想,退一步说,这个王变妮如果就是一个RB鬼子的情报人员,她不会做出伤害孔家的事。可那李狗头可是打小RB鬼子的,如果王变妮确实是冲着李狗头下落而来,那中国人还得向着中国人不是,想到这,父亲把王变妮的顺口溜从头到尾认真地分析起来。当然了,从字的内容中看就是一封平常的言语,应该是看不出什么破绽来的。父亲想来想去觉得自己好笑,打个比方来说,自己是王变妮怎么利用这封信把情报送出去,他首先想到了藏头诗,每句的第一个字连起来也不算什么情报,再看每句的最后一个字,难、阴、村、妙、有、地、道。父亲恍然大悟:南尹村庙有地道。
父亲当务之急是赶紧告知李狗头。于是他在小纸条上写了住地已暴露速转移几小字,便来到过道下,轻轻地学着鸽子叫了两声,那只信鸽便落在了肩上。这时,正是爷爷和大伯母众人正要回家时,也就是说那个小RB卖货郎已经走了。父亲急忙把纸条捆在鸽子的腿上,两手一松那鸽子也真机灵便飞向正南方,说来也算是巧合还有其它几十只几乎同时也飞了出去找食物去了。
卖货郎走了,鸽子也飞出去了,爷爷和众人也都进了过道,那个张青山也来了,他一见父亲就慌忙上前说话:
“文海叔,我马上要成为你家的客了,孔爷已答应把王变妮嫁给我了……。”
“就你想……?”父亲看了看王变妮又说:“变妮姐,那青山虽然长得好人材料,他这人……说来也是,这个张青山也得有人管了,管好了也是一个废物利用。”
此时,王变妮的心情很复杂,张青山长得模样是可以,自己是RB特工,怎么着她也不能嫁给一个中国农民做老婆。权宜之计吧。当然了,当时眼下她会把这个戏演得天衣无缝的:
“青山你想什么时间把我娶进家?”
“马上……今……今天恐怕有点操之过急了吧,要不三五天咋样变妮姑?”
“你个糊涂虫青山,王变妮都快成你老婆了,还变妮姑叫得亲热你。”四姑一旁笑道。
“孔爷,文海叔,各位婶子,我这就回家向我爹爹报喜去,让我爹把我和变妮的婚事办得热闹些,告辞了。”张青山作着议说罢就走了。
从孔家营到车站只有几里路,那个小鬼子卖货郎很快就到了,他一进门只见黑田正在喝酒消愁。说来也是,这次黑田兵进孔家营不但没有找到李狗头的下落,还让李狗头钻了个空子,操了他的后路不但把库存的大米,白面抢走不少,还死了十多个天皇精英,无论怎样黑田这奇耻大辱能不让他撕心裂肺,痛不欲心。好歹有中佐特工很快会给他搞来有价值的情报,到时若能把李狗头灭了,或者给予重创也算解了心头之恨。于是,他一杯酒一杯地自斟自饮起来。黑田只顾喝酒,那小鬼子进来神秘地站在木桌子一边,也不说话伸手把黑田倒好酒的杯子端起来喝进肚里,黑田大恼:
“你的八格什么的干活!”
“少佐,我的取情报的干活!”
小鬼子说把情报递了过去。
黑田把王变妮的情报拿在手中,左看看右看看,翻过来看了看,又翻过来倒着又看了看,好阵才看出头绪来,他嘿嘿一笑说:
“吆西,吆西的,南尹村庙内有地道的,大大的好!说着他对小鬼子说:快去!集合队伍南尹村庙消灭李狗头的干活!”
“站住!”小鬼子兵正要出去黑田猛然吼了一声。
“大佐阁下还有什么命令!”
“让我在考虑一下。”黑田右手摸了摸自己鼻子下的一撮毛又说:“白天进功目标太暴露的,我们的……夜里悄悄地出去,定能……嘿嘿……。”
“大佐高明的,实在的高明,那李狗头必定一网打尽。”
“还有,你们就现在再带上一个人,去摸一下情况。”
“大佐高明的,我这就去!”
李狗头收到了父亲发飞鸽传书后心里老是嘀咕那小鬼子黑田是怎么查出来我这地道的,他还不明白父亲是怎么知道这个消息的。再说了,就是小鬼子真的来了,我这地方打能打,逃又能逃的,怕那小鬼个什么,经过几次小鬼子他妈的也是娘生的,就是一对一我这还有观阵的,想到此他叫正在睡觉的张虎叫道:
“张虎起来!”
“有情况司令?”
“可能有,小鬼子今天下午可能要来,你让弟兄们精神点。”李狗头想了想又说:“这样,你让弟兄们都装扮一下,到庙中祭祖什么的,动静搞得大一点,只要小鬼子来敢来,听我的命令!”
“是!”张虎说着就到洞那边安排去了。
南尹村庙坐落在村的南边,庙前有院垟和前门,庙后是一边空地,柏树很多,还很茂盛,再加上周围野树乱草丛生,平时很少有人到此处过。李狗头的地道就是从庙里通到后院下的。不过前院内是个练兵场,那可是热闹处,就现在,李狗头的好些弟兄都在忙着,有打扫院子的,有担水洒地压土气的,有在庙内搞清理卫生的,还有挂牌位的,有烧香的,大家一个接着一个的在给自己的祖宗磕着头。
这时小鬼子兵和另外一个高个子兵来了,一个挑着货郎担,一个背着糖葫芦叫卖着,二人不时地用眼向庙中窥视着,说着也怪,村子里还来了很多老百姓也参加了祭祖活动,那个小鬼子把货郎担放在庙内门口,他也来到庙内,一边学着别人爬下磕头一边四下偷看这,他竞发现供木桌下有一块石板与众不同心中暗高兴。
小鬼子从庙内出来和卖糖葫芦的同伙对视了一下便出了院门绕道向车站去了。
李狗头这次是做了充分的防范准备,就等小鬼子出现,可是几十号人折腾到太阳落山了,也没有见小鬼子的踪影,那个张虎来到李狗头跟前说:
“司令,今天这情报不准呀,弟兄们可没有消停一会,你看……”
“按理说这情报不会有误的,不过……,收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