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和几位伯母还有六叔,六婶,王变妮,四姑她们躲在了棚顶上。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可这不只是三个女人肯定一台大戏。六叔呢,他认为误会了王变妮便向她道歉:
“变妮姐,你救了我家你家弟妹,你让我怎么谢你吧?”
“要我说老六,你当面与你媳妇亲一口算是向变妮赔罪。”
“大嫂说得好,让老六小两口亲上一口算完。”二伯母附合着。
“对,今天夜里算是老六的洞房,把他俩捆到一块来。”三伯母趁热打铁起来。
“得了你俩,别难为六弟妹了,简单点让他两个拉一下手算完。”四伯母在打圆场。
“各位嫂夫人在上,请饶我老六,看在本男子汉年龄还小的份上高抬贵手吧!”六叔也算淘气还作起锣圈议来。
“年龄甚小?不小啰过年就当爹了!”二伯母说着在六叔头上弹了一下。
“对!当爹了就得弹!”三伯母,四伯母一边说着都神过手来在六叔头上弹了起来。
“别……弹崩了,呆会找我哥们去,休了你喔……。”六叔还真的哭了起来。
还是六婶疼六叔,递给他一手巾来说:
“哭啥,几位嫂子和你玩呢,没出息。”
母亲只是看着她们闹着玩想笑怕几位伯母冲他胡说些什么便用话岔开了:
“几位大嫂别闹了,会惊动外边人的,我们是蔽难。”
“五嫂说得对,再闹腾若招来小RB,咱可就完了。”王变妮说。
“都是小RB这些狗杂种,害得我这男子汉和你们这些妇道人家躲在一处,还受气。”六叔有一肚子怨气无处发泄。恨起小RB来。
“对,都是小RB惹的祸,不把小RB赶走,我们不会自由!”王变妮在套大家的话。
“五嫂哇,明天让五哥去把李狗头搬来,把小RB全部杀了!”六叔对母亲说。
“你五哥就恁有能耐,我只说他俩,还有大哥他们是意外认识的,就是在咱南塘,李狗头落了水眼看就要淹死了,你五哥,还有咱大哥才把他从深水中捞上岸。这救人之事不管换了谁都会去做的!大家都想一想,李狗头是土匪,我家都是做生意的,我们和李狗头是不会有啥牵连的。”母亲的话是怕引火烧身,因为现在小鬼子正在找李狗头。
“五嫂说得对极了,那李狗头也太胆大了,竟敢得罪小RB,小RB有三八大盖还有小钢炮,李狗头迟早定会被抓住的,我……。”
“看六弟说得就那么容易,李狗头的人马在什么地方小鬼子都不知,当然了,我们大家都更不知了……。”
“我知道在南尹村庙内……。”
“那庙内都藏好几十人!”
“听说庙下有地洞……。”
“庙下有地道六弟?”
“看变妮姐和六弟你俩刚才那话,特别是六弟,什么地洞,瞎编吧你!”母亲一边说着还用脚碰了一下六叔。
“你们别吵了,什么李狗头,小RB都不是好东西。他们都得死,我瞌睡了。”四伯母不耐烦了。
“我们都困了,坐着打个盹吧。”大伯母她们也都累了。
“呯!”这时从正东方向传来一声枪响。
“都是你们瞎唠叨,把RB鬼子惊来了,你们都下棚去!害得本姑娘觉也睡不成也就算了,这小鬼子来了吧,你们满意了吧!”今天四姑一反常态,没有参于大家的舌战,实在憋不住了发起雷霆来。
其实这枪是三伯父打的。本来三伯父他们是在自家院中防守的,三伯父拿着父亲给他的那枪摆弄着,虽然没有打过枪,他以把怎么装子弹,搂枪机弄明白了,恰巧这时父亲端着盒米饭来家了,当父亲把米饭送到奶奶房中时来到院内时,捧爷慌慌张张地从堂屋后边夹道中跑了过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说:
“牛儿,文海你那几位哥呢?”
“出什么事了捧叔?”三伯父忙上前问。
“是不是RB鬼子到你家抢东西了?”父亲看上去有些镇静。
“是的文海,只有两个小RB,那刺刀在月光下真耀白光,他们“咣当”一下就把街门踹开了,我看不行就跑过来了。看来你奶奶养的那几只鸡……唉……,算了你们也别去了,万一他们,不就是几只鸡吗!”
“捧叔别害怕,你看这个。”
“牛儿那来的?”
“是文海借别人的。”
“别说了,喊上大哥、二哥、四哥快去,一只鸡也不能便宜了鬼子!”父亲说。
父亲和四位伯父抢在捧爷的前头,翻过两个的院子来到捧爷的院垟外,这时只听院内有鸡子乱飞和“咯咯”的叫声,还听到小RB的叫喊声,四伯父个头高,他立楞着脚就能看到小RB在抓鸡。只见一个胖胖的小RB兵手中掂着一只鸡,在指挥着那个瘦的鬼子兵抓鸡,有一只大红公鸡个头特别大,而且还特别凶,小RB兵上前抓它,那鸡便伸着脖子用尖嘴叨他,那个小RB兵的右手中指被狠狠地叨了一下,疼得鬼子兵直叫,那个胖子的在一旁说:“用刺刀扎它!”那个小RB兵这才转身后拿枪,可那只鸡好像看出刺刀的厉害,它要先下手为强,两个翅膀扇起,飞起老高直扑小鬼子面门,这公鸡太厉害了,无论小RB如何用胳膊来挡,还是脸上被叨得几处流血,那个胖胖的小鬼子在一旁不但不来帮忙,还在咧着嘴说看笑话,还说着风凉话:
“我说你笨蛋的干活,一只鸡都抓不着,见了李狗头,太行山上的八路军能把你吓得屁滚尿流!你那枪是干什么的,你开枪……开枪!”
“呯!”一声枪响划破夜空,也把小鬼子闹懵了,连那只鸡也停止了战斗,说是呆若木鸡一点也不过分,只是那个胖胖的鬼子兵好像是明白了什么大声叫道:
“八格,快逃!一定是李狗头来了,快走八格!”
那胖鬼子话音刚落已跑出了院门,那个瘦小的鬼子方从迷懵中醒来,一边跑一边叫着:
“等……等我八格亚鲁!”
那枪是三伯父打的。三伯父早已按耐不住心头的怒火了,只是那只鸡把小鬼子斗得大败,这中场面太壮观了,真叫人见着解恨,父亲和其他伯父见着都是暗自发笑。当时三伯父的枪想瞄准了那个小RB鬼子,可是小鬼子与公鸡东躲XC的不好瞄呀,就在那个胖胖的鬼子喊叫开枪时,他也就索性扣了一下扳机,偏了,没打着。说来这枪一响还真灵,把两个小鬼子全吓跑了。
小鬼子一跑,捧爷可高兴了,小鬼子虽然抢走两只鸡,但是还有几只呢,他对父亲和几位伯父客气地说:
“几位贤侄打走了小鬼子,还有几位鸡幸存,这些鸡可是你婶子的命啊。”
“你俩可来了,刚才我从窗户向外看,可把我吓死了,瞪眼看小鬼子抢我的鸡,我心疼得……唉,这小鬼子也真没种,那枪一响全跑了,对了,刚才是谁开的枪?”
“捧婶哇,刚才是我三哥开的枪。”父亲说。
“就你们弟兄,特别是车妮那个头往这一站也得把小鬼子吓跑!”捧婶看来特别高兴。
“捧叔,捧婶,大哥我们快锁了门走吧,待会小RB还会来,东西无所谓了。”
“文海说得有理,东西不管了到你家躲去吧。”捧奶说。
那个捧爷当时是舍不得这个家,他不想走远,他更舍不得那几只鸡,他一边去捉鸡一边说:
“你先跟车妮他们走,这鸡还是……。”
“捧叔我来帮你。”父亲说着也来捉鸡。
大伯父他们都来帮着捉鸡,那些鸡刚捉住完,远处大路上传来嘈杂的皮鞋声,父亲忙说:
“大家快走,小RB来的不少。”
于是,四伯父开了门,捧爷又把门在外边锁了,大家急忙顺着房与房的夹道就走,当走出没多远时,就听见黑田在叫着:
“快快的,包围这个院子,别放走李狗头!”一霎时小RB鬼子把捧爷的家围了个水泄不通。
“里边的李狗头,太行山上的八路快出来投降吧,皇军已把你们包围了,不投降死了死了的!”是那个胖鬼子在叫喊。
“李狗头,八路的,还有鸡的统统的出来!”那个瘦小鬼子也在叫。
停了好大一会屋内院中并没有一声回音。
“胖的,李狗头,八路他们,少佐,那枪声……?”
“枪声……不过的,早已跑了的!”黑田眼珠动又用手从身上摸出打火机来又说:“放火!”
小RB兵四处找来柴火堆在了房周围,黑田亲自上前点燃了柴火,因刚下过雨草湿那火并没有那么容易燃着。这时有小鬼子把一瓶汽油泼在柴火上,黑天正要再去点火,忽然车站方向传来密急的枪响,黑田如梦方醒,大叫道:
“李狗头的偷袭车站,快快的开路!”黑田打着火机仍向柴火,不管着也不着带着几十个鬼子兵向忠义站跑步救援去了。
黑田他们走了,柴火的汽油也烧起来了,父亲和几位伯父还有捧爷等也回身过来救火。幸亏汽油少,主要是人们来得及时,捧爷的房子并没有被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