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和几位大伯都回来了,除了本还赚了小二百斤的杂粮,其中有红薯干,玉米,高粱,爷爷还特意换来一瓶白酒。这一下全家老少可都乐死了,特别是奶奶从来没有这么高兴过,掂着小脚在院里来回走着,嘴里不住的发出笑声并喊着:
“哈……儿子们这下好了,吃不愁了哇,哈……”。
“妈呀,别高兴地摸不着堂屋南山头哇。”父亲和奶奶打趣道。
“咱妈高兴的走路也不知迈那条腿了。”四姑也是高兴地直蹦。
“妈呀,那红薯干好吃吗?”六叔也是蹦着问奶奶。
“是呀妈呀,红薯干怎么吃呀?”六叔一个指头塞在嘴里说。
“还有我老四姑娘,我也想吃。”四姑也是直嚷嚷。
“你们七嘴八舌的,要不这样吧,今天下午就给你们煮一大锅让你们解个馋怎么样?”
“好,我们肚子可饥了。”大家乱叫着。
“但是,我可告诉你们,吃红薯后都要把屁股给夹紧了。”爷爷笑哈哈地说。
“那是为什么爹爹?”六叔抢先问道。
“因为吗,那红薯干吃多了会放屁的,哈……。”爷爷说着又大笑起来。
“今天多吃点,你们谁要惹了我,我一屁那你嘣到天上去!”父亲顽皮地对兄弟们说。
“爹呀,听说你今天还带了酒回来,那酒是什么味啊?”父亲又说。
“对了,我给大家说,今天这酒头一口应该让文海先喝,为什么呢,要……。”
“要不是五弟,别说红薯干,酒什么的,连老本也会丢的。”四伯父接过爷爷的话说。
“是啊,是多亏了五弟呀。”三伯父和二伯父也说。
“是怎么回事呀五弟?”大伯父不解地上前问父亲。
父亲趴在大伯父的耳边轻轻地说了些什么。
“要是这样,应该是这么个结果,那这酒就真应该五弟先喝。”大伯父也笑道。
“有酒味,孔大叔也不让我,我早已闻到那香味了。”张富贵忽然来了。
“富贵来了,快坐吧。”爷爷把身边一凳子让他坐。
“孔大叔,那青山咋没回来?”
“他……他还没回来?”爷爷也急了。
“孔大叔,我是把他交给你了呀,你们都回来了,还赚来不少口粮还有酒喝,可青山他……他会不是出了什么事吧?”
“富贵你坐下,听我给你说。”这时爷爷的头也大了,这个事太出人意料了,爷爷用手在头拍了拍又说:“我们快到小吉了,青山说他车子沉,又说他想大便,我当时说让等他一块走,他还是不让,说他会赶上的。我们我们走不远遇着麻烦,后来他一直没赶上来,当时是等他会不小哇,这个青山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青山,这不是青山大哥吗。”随着父亲的话音张青山哭丧着脸过来了。
“张青山,那些土匪是不是把你的车给截了?”爷爷抢先问道。
张青山点了点头,一屁股蹲在了地上。
“你这无用的东西,别人大车的粮食拉了回来,你却……。”张富贵气得脸上发紫,上去在张青山头上乱打起来:
“真是无用的东西,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我今天……。”
“别……富贵,别急,让青山说明白,说不定还能挽回些。”爷爷忙上前拉住张富贵。
“那截你粮食的是谁?”爷爷问张青山。
“就是……就……,就是李狗头。”
“一定是他。”爷爷对张富贵又说:“富贵你别急,这事好办,让文海去西王庄一趟就中。”
“你说什么孔大叔,让小文海去找土匪说情?你莫不是气昏头了吧?就是我那些粮食不要,也不能让他去,他可是你家的文……。”
“富贵大哥你听我说。”大伯父趴在他耳边说了一阵。
“噢……原来这样啊。”张富贵明白了,他要和父亲一块去西王庄,‘‘孔大叔呀,我和文海一块去吧。’’
“好,快去快回吧。”爷爷说。
父亲和张富贵来到了西王庄,守门的还是那两个一胖、一瘦的土匪,那个瘦高个老远就认出父亲来,他对那个胖子说:
“胖子,就是那天夜里的那位。”
“咱少爷的救命恩人来了。”胖子说。
“就是他,不是他那天夜里可发了,今天来肯定不会有啥好事。不过,咱们也惹不起呀。”胖子又说。
“两位大哥辛苦了,烦劳二位进去通报一声,就说孔家营文海求见李公子。”
“哈,还是个知书达理的书生啊,烦二位稍等。”那个瘦高个土匪进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