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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鸾沟落户记(2)

由瓷窑坐拉陶瓷或煤的顺车到周家地,再向南步行十里路才能到家。经常搭顺车并不方便,下了车还要步行,回趟家很不容易。我便想着能买一辆二手自行车,因没有钱,一直推着无法实现。

一次周末回家,无意中揭开装面的条缸盖,发现面粉不多了。问妻家里还有其他粮吗?她说就缸底那些。当时妻和大女儿还吃着国家供应粮,粮本子规定供应到当年夏粮收获时作废。我算了算,到下月买粮时间还有半个月,而那些面粉只能吃一周多。这一下我着急了,一边埋怨雅芬粮接不住茬咋不早点说,一边考虑如何解救即将断粮的困难。

想来想去,决定去山后寻粮。

由瓷窑去山后,汽车路只通到红土,再过去便是山路,只能走架子车和自行车。最近的村庄离瓷窑也有二十多里路,步行是绝对不行的。借钱买二手自行车已势在必行。我托熟悉的工友们替我打听,希望尽快找到售主。

放出风的第二天,我刚走出坡上的独门小屋,便见张成仁骑辆车子在坡下的球场子上转圈圈。一见我便大声喊:“宰北,你不是要买车子吗?快来试试。”

原来是辆要卖的旧车子。虽然车胎很破旧,外表也不搭眼,但看上去大架没有受过损伤。因急需,便有点“饥不择食”了。

价格讲到五十元那车主再也不松口,最后牙一咬就买下了。我当时分文未有,五十元全部借的,最大一股子是借老林的。他住在后山腰的窑洞里,属于以倒卖陶瓷、粮食为生的黑人黑户(无住地户口I单身一人,和厂里工人很熟。老林长个鹰钩鼻梁,看上去是个难打交道的主儿。但他却帮了我。

一位会修车的工友帮我修了闸,粘好跑慢气的车胎。我卖了两摞二样子碗,准备了油漆柜子的工具和一点材料。除了用碗换粮,还想试一下能否耍耍手艺。

一切准备好,我去厂里请假。管政工的周干事是位转业军人,在部队上当过团参谋,讲话很有水平。听说我家里马上要断粮,他干脆利落地准了假,让我先去找粮,把家属的生活安顿好再来上班。

会计滕泰邦是个极其平和宽厚的人,在职工中威信很高。听说了我的困难,急忙从抽屉里找出他陆续节省下来的四十多斤杂粮饭票,硬塞到我手里说:“宰北,你先去食堂打些包谷面吧。虽是杂粮,总可以解解急。我的口粮足够吃了,不要再还我。”

滕会计的慷慨救助让人感动,但我想他家属在城里,口粮不会太宽余。我没有收他的饭票,只是跟他讲,先去山后寻粮,若实在搞不到时再来求他帮忙。

我决定先去白茨垄。听落户到那里的工友包鸿祯讲,陶家姨爷家在白茨垄。老人向他打问过我的情况,并捎话让我有空了到他家浪去。

从瓷窑到白茨垄四十多里路,先是山路,忽上忽下地绕着沟走。碰见陡坡,两人便下来推着车子走。开始以上为主,过了大山一路缓下坡,眼界逐渐开阔,展现在前面的是起起伏伏的一片大川地。便是靖远东面最边远的东川,包括五合、东升几个大公社,我们统称山后。远远望去,天边隐约可见的香山已属宁夏地界。

白茨垄隶属五合公社管辖。包鸿祯领我到了陶家。姨爷年近古稀,面容清癯却精神矍铄;瘦高个子,身板很硬朗。见到我,老人十分高兴。他那一绺疏朗有致的胡须说笑起来微微颤着,显出几分优雅来。看得出老人属于那种有胸襟有见识的农村隐士型的人物,给我的第一印象非常好。

陶家姨爷是碎妗子的父亲。当年母亲病重,二哥宰瀛到五合找金生琰表兄寻食品时,曾得到老人的帮助,二哥一直不忘。“文革”前姨爷去县城,被二哥邀至家里做客。临行二哥特别赠老人一对紫砂茶壶做纪念。

这次,我又在姨爷的帮助下,两摞碗换了四十斤黄米,又介绍我给村里一家人油漆了一个花柜,管吃喝外得酬金十五元。

姨爷准备让我给他漆画材枋。借此宣传我的手艺,帮我在附近村庄里揽些画柜油材枋的活。

边远农村,许多人家在庄稼丰收、手头活泛时,便给六十岁上下的老人做好棺材,我们叫材枋或枋儿。遇见好画匠便油漆彩画,像家具一样放在家里,谓之寿材。

东川远离县城,所谓“天高皇帝远”,上边的“极左”路线执行得不是太厉害。许多人家都有藏粮,在这里靠手艺挣些吃食是不成问题的。

一则带的油漆材料有限,再加上担心着家里断粮,我决定先把黄米送回家,准备些材料,再来山后做活。

我告别姨爷一家,驮着粮返回厂里。往返也就四五天。

回到家里,本打算做些准备,再去山后耍手艺挣粮食。就在这当儿,县上通知下来,凡下放户,国家再供应一年口粮。这样,我便打消了再次请假去山后的想法,安心回厂里上班,寄希望于能早日转正,增加工资。

我明白陶家姨爷之所以提出让我给他画枋,主要是想帮我打开活路。他的枋子并不是非要我当时就画不可。所以,没给老人油画寿材,我也没有啥遗憾。心里存的是对老人热心帮助我解困的一份感激之情。

2006年2月26日

土搁梁

家属落户鸾沟后,我用县上给的安置款买了六立方寸木料。一共三根圆木,短一点粗一点的是门窗料,一根够两通间的梁,还有一根细一点的大头截一间梁,小头劈开可当两根半截椽子使。是请懂行的木工帮我挑选盖三间土搁梁的中梁和门窗料。

所谓土搁梁,是指没有顺水担子,直接将中梁搁在土侧墙和土隔墙上的简陋土房。

买回木料,安置费基本花光了。盖三间房还需要三十根椽子,当时沿河一带农村的白杨椽子一根七至八元。买椽需二百多块钱,这对我来说是个天文数字。看来当年夏天要盖三间房困难太大,但不盖房又不行。我当时有个大胆想法,先把三间房的土墙砲起来,只搭隔墙里一间的上盖,前面两间留着墙圈圈,等以后有力量了再苫上盖。当然,这是实在没法子的考虑。

妻子本来就有病,生过二女儿后,更是经常腿疼,不但没法劳动,还要吃药打计。我因请假缺勤,每月三十元的工资很少能领全。如此困顿处境,又要盖房子,便只能做最差的打算。

谁想天无绝人之路。就在这时,陶瓷厂为家属下放的职工由甘南拉回了一车木椽,也分给我十四根。虽然细一点,却是松木的,每根只收五元钱,比白杨椽子还便宜好几块。我决定借钱也要买下来。

首先想到城里的几位朋友,打算先去向他们张嘴,每人借个二三十元,估计问题不会太大。

是个星期六的下午,我骑着车子进了城。先去师范学校看望二哥。二哥问了我的情况,当听说我为买椽子专门进城借钱时,二哥问了需要的大体钱数,想了想对我说:“你先不要找人借,过河去看陈家姨和姨父吧,我晚上跟家里商量一下,看有没有力量帮你筹上钱。你明天上午过河到家里来,见了面再说。”

这是我事先没有想到的。“文革”开始,二嫂被下到三合学校,几个孩子也有可能被遣往农村。那一段嫂子虽然回了附小,但我知道他们也有困难。加上亲哥哥,给了钱是不会要我还的。我不愿意给哥嫂们增加困难,所以,进城前根本没想跟哥哥张嘴。因为二哥问我盖房的准备情况,才说了这事的。

二哥如此讲了,我也没有再说啥。离开学校便骑车去了糜子滩。

第二天上午十一点多,我到陸庙三道巷时,二哥正在家里等我。他脸色不太好,见我一到,便和我一起出来。走到巷子里,二哥说:“哥没能力帮助你,你不要怨别人,要怨就怨我吧!”

原本就没想给二哥添困难,那个阶段哥哥家里确实也有难处,所以对这个结果我是有思想准备的。我根本没有怨二哥或二嫂的意思。然而,对于历来把孝敬父母和关照兄弟看成天经地义的二哥来说,没法帮助困境里的小弟让他十分难过。我推着车子和他一齐走向街道时,虽然两人再没说啥,但二哥的心情我是深深地感受到了。

到了东街药材公司门口,我准备进去给妻子买药。二哥掏出身上的零用钱要给我,我说买药钱我已准备了的。他不再坚持,用有点凄然的眼神一直看着我进了药铺,才向去师范的巷子拐去。

买好药后,我按事前想好的路线,先后找了两位关系最好的朋友。向他们谈了情况,张了借二三十元钱的嘴,竟然都遭到婉言拒绝。这个我没有想到的结果,一时间动摇了我去找其他朋友借钱的信心。心里突然明白了:朋友们都不宽裕,但也不是拿不出二三十元借我,关键是当时的我已经困难到让别人看不见钱能还回来的希望。

我不想继续在城里借钱了。打算去李耀星家喝点水,吃一口包里装的馍,起程返回鸾沟。

耀星是朋友中最穷的一个。一家子农民,老的老,小的小,负担很重。全家就他一个人当着个民办代课老师,每月三十元的工资。所以我根本没想过向他借钱。

像以往一样,到了他家总是坐在上房的通间坑上聊天。他看我脸色不好,便关心地问我家里下乡后的情况。当听我说到借钱买椽的事情时,他突然站起身来,从炕里侧墙上钉着的一块小隔板上取下一个纸包。边打开纸包边对我说:“这里有九十块钱,不知够不够?你全拿去用吧。”

我一时间傻了眼,转过神来时,我对他说:“我现在很穷,你就不怕我给你还不上?”

“看你说的,你是哈人我还不清楚。”耀星的一句话让我霎时热洎盈眶,硬忍着才没让泪水流出来。

耀星告诉我,他存了一百元钱,是攒着年底给队里交粮款用的。前几天同事梁老师借去十元,还有九十元,反正他暂时不用,让我先拿去添上盖房,年底能还来就行了。

听了他的话,我拿了八十元,十四根椽子七十元就够了,多十元留着应个急。我想即便到时挪东墙补西墙也不能误了耀星给队里交粮款的时间。

买回了厂里分配的十四根椽子,我盖房的信心高了起来。

乡下盖房用湿土打胡基(土坯鸾沟里吃用的都是井水。井很深,七八丈长的皮井绳搭在井口的一个辘轳上,一般是两个人一起打水,牛皮兜子在井里淹满水后,一人背着绳头走向远处,另一人站在井口一把一把地换着手帮着拉,水吊上来时,远处背绳头的停住脚,井沿上的将水倒进水桶里。拉绳头的便会拽紧井绳往井口小跑而来,辘轳飞快地转动,空牛皮兜子很快便下到井底,然后淹满水再拉。

当然,一个人也能打上来水。有两种打法,一种是站在井口上将搭在辘轳上的井绳一把一把地拉上来,一只手拽住绳,另一只手捉住装满水的兜子。这需要力气大。力气小拉起来很累,便采取背着井绳拉向远处的办法。井口地势高,拉绳的那段路有点慢下坡的斜势,背着绳拉比站在井口往上拔轻松得多。水兜子拉上来时,用脚踏稳井绳一步一步换着回到井口去倒水。若有一脚没踩稳让绳松脱,那装满水的牛皮兜子便会带着井绳飞快地滑回井里,下落的力量很大,搞不好会把井绳带下井底。我虽然也能背着井绳拉上来水,但却始终没敢踏着井绳自己回来倒水。主要是怕把井绳掉到井里,那样就麻烦大了。

我每次担水,总要看井沿上有人时才去互相帮着往上打。妻子腿疼时,我每周回家便要打足够用一星期的水。好在家里不缺水缸。妻病好些时,总是左邻右舍的几个婆娘们喊着一齐去打水。

也有过井沿不见其他人,而家里又等着用水,便只能采用井口拨拉的方法,那是很吃力的,尤其最后抓水兜子那一下更是费劲。如此困难的取水,要拉井水洇够打三间房胡基的湿土,对我来说是件困难事。

住在宝积山打石头的石生银表兄因去瓷窑买缸和我认识了。他小时候常跟着二哥宰瀛玩耍,对二哥很佩服。和他一起的本家哥哥苏义也是个很仗义的人。他很同情我的困难,联络了三四个一起打石头的乡亲到鸾沟帮我拉了一天水。

人多,又是长期下苦的农民,虽然深井取水也让这些用惯了黄河自流水的庄稼汉们感叹不已。从井沿到我的房基地又有几个上坡,但在他们的帮助下,那天我们拉了十四五桶水,据庄邻讲洇下的湿土足够打三间房的胡基了。

岳父家帮我放了几棵白杨树,又用院里已经死了的柏树截了几节子短椽,加上其他亲朋送的几根白杨杆杆,总算凑齐了三间房的椽子。

至此,我便大着胆多方拉账借债,雇人打胡基,买竹帘子……备齐了盖房的所有材料。

农村盖房都是庄邻互相帮忙,不少农民都能砲墙。鸾沟人情憨厚,除了生产队派的社员外,还来了不少主动帮忙的村民。

我在极其困难的情况下,也和其他下放户一样,在当年的夏天盖成了属于自己的三间北房。虽然是土搁梁,在鸾沟下放户里也是最简陋的,但对于我已经非常不容易了。

在克服重重困难的过程中,我得到了许多亲朋庄邻的关怀与帮助,感受了人与人之间的善待和真情。

2006年3月4日

李耀星

我与李耀星的交往,是从筹备一个小型展览开始的。

一九六五年下半年,我在仁义小学代课,被临时抽调到三合公社参加全县耕读教育展览的筹备工作。在那里见到了由县城来的李耀星,他当时是城关乌兰小学的民办代课老师。

展览采用对开大的硬纸板裱上白纸,做成统一大小的图片,有图画有文字。美术人员就李耀星和我两个人。分工时,李耀星征求我的意见,我说自己字写得不行,他便主动承担包括标语口号在内的全部书写任务。对我说:“你经常画速写,人物画得好,就设计画面吧。”

他除了用老宋体书写部分标题外,绝大部分文字用隶书抄写,既整齐又美观。

他对我的画面总是持肯定态度。其实他的人物画得很好,一点不比我差。

我想如果两个人都写不好字,展览便办不成。那次展览后,我开始留意美术字,说不定哪一天会用得着。

县城不大,几个喜欢画画的互相都是知道的。只是在这之前,两人没有来往过。

我们合作得很愉快。工作一天,晚饭后,两人便漫步来到黄河边,坐在堤岸上看让夕阳染成金黄色的河水,无拘无束涌着波涛,哗啦哗啦地向下游奔流而去。河面上的金色跳跃着闪动,美丽极了。河对岸,糜子滩的树丛、田野在黄昏的残阳里变换着色彩,诡谲而神秘……我们敞开胸怀,谈各自的人生经历。倾诉痛苦也抒发快乐,相互间真诚而坦荡。

半个月下来,我们成了朋友。

李耀星是一九三六年的人,比我大六岁。中师毕业后分到定西县大城小学当老师。他出身好,又能干,很快人了党,没有几年便当了大城小学校长。

大城小学是定西城区中心小学,年轻有为的李耀星成了定西县教育界的知名人士。县上领导对他的能力很看好。

谁知就在县委准备提拔他担负更重要的职务时,他却突然病倒了,而且越来越重,以致医生和本人都认为难以治愈了。失望里,他辞职回到家乡。

那时候,他在家乡已经订婚,未婚妻是营坊滩的姑娘。对他身患重病,丢掉工作回家的事,亲戚家传来了闲话。耀星听到后,既伤心又生气。一天,他拄着木棍,拖着衰弱的身子,挣扎着来到姑娘家,要求退去婚约。那女子外表端庄温顺,内心极有主见。她说:“不管别人咋说,我都会等着你。你就回去安心治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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