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异世大陆,这是一个人如草芥,杀人不偿命的是时代,最廉价的便是人命。战争,让时局更加动乱,此时北方的秦人和南方的宋人正战的水深火热!
北方的秦人是一个古老的民族,长期居住在来雁河以北,秦人素来骁勇善战,十分崇尚武力,以征战杀伐为骄傲。100年前武力征服了来雁河以北的些许小国,最近几十年一直摩拳擦掌准备向南扩展领域,已经发生或大大小小的战役数十次。南方的宋国注重文治,传承有序,经济、文化实力一直领先于秦原国,号称大宋国。
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可惜大宋国这么好的经济发展,因为内耗不善于经营兵力,竟然被秦人一次次的暴揍、武力掠夺,每况愈下渐渐国力衰弱。到了肖月穿越过来的时候,大宋国已经无力抵抗秦人的一次次侵略,宋人已经有大半国土沦陷在秦人的铁蹄之下。
这天晚上肖月早早地窝在稻草堆里,一来天气凉了,夜晚凉气入骨,可以取暖,二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省得惹麻烦,况且她已经决定明天去找事情做。她当务之急是先要找个事情做,得养活自己,解决生计问题。虽然这兵荒马乱的年月到处都是乞讨的乞丐、流民,做生意的门可罗雀。可是她相信自己,自己有手有脚,靠劳动自食其力,总能养活自己。
次日清晨,肖月跑到城外的河边,胡乱的洗把脸,又将自己的马尾再次辫束成男子发式,觉得自己满意了,又对着水面的倒影左看右看,然后将几天前顺来的男式衣裳整理下便信心满满地往城内的集市中心而去。
城内受到打仗的影响,流民成群结对在街上窜来窜去,各家店门口都围着三五成群的乞丐,不时有店家大声呵斥驱赶。
肖月不会说他们的语言就装成了哑巴,比比划划,找了几家还没比划就被赶了出来。
上天,你要这么残酷吗?!肖月仰着脸看着碧蓝碧蓝的天空无声地问道。忽然唰地一盆水从天而降,迎头泼了肖月一脸一身。肖月一时懵了,呸了一声,忙用手抹了抹脸上的水,愤怒之火蹭地冒了出来,抬头便看见二楼窗棱上一名中年妇女探着头正在往下瞧,恰好对上肖月的视线。
那妇人脸上搽的白粉如同掉进面缸,脸上一笑挤出几个心虚的褶子,细细看仿佛能看到扑扑掉落的粉渣儿。只见她扯着大嗓门嚷着什么,这嗓门,足足吸引了周围的几家铺子里的人。
肖月还没讲话,就听到旁边铺子里一中年男人倚着门框,冲着那女人调笑着说着什么。
老板娘刚开始还有些心虚,一听那男子说的话,立即像炸了毛的猫一样,一连串的咒骂从她嘴里吐了出来,对肖月咋呼着也变得底气足起来。
就在这时一个小脑袋从那妇人腋下探出来,响当当、脆生生地说着什么,那妇人连忙训斥小儿,一把按住他的头推进屋子去,又转过头对肖月皮笑肉不笑地叽里咕噜地,说完砰地一声把窗子关上,接着就听到那妇人在屋子里喝斥小儿的声音。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肖月气愤地看了一眼窗子,恨不得打进门去理论一番,再看了看湿漉漉的衣裳,心道:真是人倒霉,喝凉水都会噎着,这下到了晚上就难熬。
就在这时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肖月转身一看,是刚才的那个男子。这男子上下左右细细地打量着肖月,满意地点点头,笑容猥琐。只见他一边嘴里嘟囔着什么一只手准备去抓肖月的手。想占我便宜?肖月飞快地一扬手避开接触,侧身警惕地看着这男人,眼风却扫着周围。
周围的流民很多,似乎司空见惯了抑或者怕惹事上身,没人敢上前。
肖月站定不动,冷冷地看着他,这是她的经验,用眼神盯死对方,至少让对方觉得她敢豁出命去,这样他就不敢轻举妄动,毕竟谁敢惹一个不要命的人?
显然这男子没有预料到面前这清秀的小男子会这般反应,愣了一下,不自在地自顾自地嘀咕着什么。
肖月赶紧转身离开,这时那人却不甘心地一把拉住了肖月的袖子。肖月情知道事情难了了,抑制住略有些颤抖的手,心里却在暗暗盘算最佳解决办法。
“哎吆——”不知从哪来的一个石子正好砸在那猥琐男子的额头上,他立马弓着腰,拉着肖月的手也松开了,痛苦地捂着头。
肖月心中一惊,左右一看,不远处一个小乞丐正得意地笑着:原来是昨天那个小孩!只见那他拍拍手,然后做了个让人目瞪口呆的动作:撒腿就跑。肖月也毫不迟疑拔腿跟着往外跑。
后面的男子这才反应过来,一边捂着头一边大声怪叫着要追过来,只不过配上他滑稽的动作惹得周围的人哈哈大笑。
小乞丐看着瘦小动作却很灵活,三下两下在人群中钻来钻去,很快便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