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粗暴地抚摸着她的大腿,然后退掉她身上所有的衣物,全程除了窸窣的衣物摩擦发出的声音和凌浓重的呼吸声外,没有任何声响,这一次她没有丝毫的反抗,更没有半点互动。她觉得无论最终的结局是什么她都不吃亏了。只是她知道有些东西已经无法挽回了,她看着从窗外射进的一缕月光,冷清得可怕。未来得及关闭的窗口处传来夜晚虫鸣的声音,起起伏伏,熙熙攘攘,撩动着警戒、****,只有她身处的漆黑的房间在此刻是孤立在热闹之外的。
那个女人死去的那一天开始,凌已经不一样了。不再是那个温润如玉爱家恋家爱护女儿洁身自好的男人了。各色浓郁的香水味,在凌的身上不时恶心着她。浑浊的酒气,浸满汗水的衬衫,晃动的眼神……总是凌晨十分来到她的房间,粗鲁地行动。
当情只剩下欲的时候,除了排斥,她已经没有应对的感情了。她试过用自己的柔情,或者肉体去填补凌空洞的心,只是她高估自己了。女性都太高估自己了,以为的影响力其实脆弱得男人连看都觉得碍眼。被戏弄,被替身,呵,好一个自以为的真情。
那愤世嫉俗的存在,暴动着隐忍,引火犯罪、变态。肆无忌惮轻视生命,玩弄肉体,放纵私欲。有人说,自我的犯罪常常伴随着他人给予的不幸童年,在有阴影后的日子里,以各种违背道德违背法律的行为,去满足对快感的渴求,对内心阴郁的发泄。
如果,每个人的成长都需要另一个或另一群人的无私付出与受伤,那么这个代价岂不是太大了。那么为什么还要怎么做?
已经无法再断定了,看过得太多,思索得太久,已经越来越没有意义。人性总在放纵中被释放,如动物般追求本能。尼采说,人是一根绳索,架于超人与禽兽之间。
发泄完毕后,黑暗中她扶上凌紧闭的双眼,终于明白,性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无论怎么讨好,总会有腻的一天。除非有深刻的爱在里面,不然最后不过是泄欲,有的甚至连泄欲都不屑。例行公事的性,真的会让自己开心吗?在男人眼里肉体之爱总比精神之爱重要,谁都知道吃惯大鱼大肉的人对粗茶淡饭是没有抵抗力的,所以想要在肉体上留住男人那还不如去广场跳一场艳舞来得实际。
情感的双方本就是不同个体,不理解、需要磨合是必然存在的。太过苛求只是自我私欲膨胀,而不是对方不够优秀。会悲伤、压抑、痛苦,总归是心不够净,夹杂虚荣心、利益。所有,该首先反省的是自我!水,能容纳,亦能改变。是物理现象,还是化学现象;结果是按你想要的方向发展,还是与你所想背道而驰,看的则是对方了。
淡淡的晨光慢慢散开,阳台上的花朵悄悄绽开了容颜,如此又是新的一天,如此她又是独自的一个人。
保持心的洁净,坚韧着那一份不屈,或许,这才是人生该走的路。尽管我们无法脱离禽兽般人性的弱点,我们依然该试着走向崇高的超人,勇敢的生活下去,以积极的方式,踏碎生命中出现的不堪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