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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一夜冷风落枫雨,满园悲情空静候

一路蔷薇香取,自顾是血痕点迹。泪尽望天涯,忍回首、许多文采付东流。曾被旧事人,二三耻辱成堆积。苦勤无果也,瀚海不平泊何处?

云覆蓝天,叶落黄地。北风凄寒入肌骨,那堪炎凉人世类虚舟。江皋雁静栖,恐天渺远难飞起。一夜冷风落枫雨,满园悲情空静候。

――《酹江月》

“酹江月”是出自苏轼的《念奴娇》“人间如梦,一尊还酹江月”。本以为我自度了一首很诗意的词曲,上网一查才发现,“酹江月”是词牌名《念奴娇》的别称,这样就尴尬了。――改还是不改?纠结了好几天,最终决定不改。我的想法是,凭什么因为苏词的《念奴娇》就有“酹江月”的别称?还有,此《酹江月》并非古之曲调也。

蔷薇是一种带刺的花,想要摘取可不容易。回首往事,确实是“蔷薇花丛嗅蔷薇”,看到自己浑身血迹,狼狈不堪。我也没办法,只有埋头写作,写写诗。沉积在内心的忧郁一齐涌出,我大哭一场,泪干而凝视远方,我的眼界比远方更远,但心境在原地徘徊不前。我不得不回过头来,看看自己究竟有多少文章是痛斥现世而无人赏识。

曾经被一些人谩骂,受一些事所启发,那些耻辱堆积在心里,虽然记不清那人那事,但一直激励着自己不屈地前行。当然,我不记恨他们,也不在意诸此小事。我只注重结果,别人说的有些道理就要改正自己,无哩取闹的话,也学习着洞察人在发怒时的内心世界的情绪变化,以后避免不必要的争吵。可是,这世界并不眷顾性格温和之人,总是故意刁难他们,所以造就了李煜、秦观、纳兰容若这一批文人。说来也巧,他们生存的环境就很适合做诗人。

瀚海是沙漠的意思,如高适的《燕歌行》“校尉羽书飞瀚海,单于猎火照狼山”,又如岑参的《白雪歌送武判官归京》“瀚海阑干百丈冰,愁云惨淡万里凝”。人生既是瀚海处境,我又该安身何处呢?我的文学梦又在何方?

悠悠白云覆盖了整个天空,片片黄叶随秋风纷纷飘落在地。天气转凉,寒得人的肌骨发冷,无从逃避,这种气候上的自然变化哪比得上人世的大起大落的凄寒呢?

几只秋雁在江河边寂静地栖息,它们要南飞,只是夜色已晚,恐怕天空高冷而辽远,它们难以飞起,暂时在此地休整。“一场秋雨一场寒”,一夜秋雨更凄寒。早晨起行到林园散步,红色的枫叶落得满地都是,仿佛一层松软舒心的高档地毯,踩在上面如踏青云般神闲,飘飘若仙人。无鞋,赤脚更妙,那样就能置身世外,不问凡尘滚滚几何。此地萧索,树木摇晃着残余的几片枫叶,滴滴雨露顺枝叶往下滑落,时而打在双肩、脸庞、唇上。

原来如此,这满园的悲情在等待着一个深情的人,用诗吟唱她的落寞与孤苦,用心懂得她的凄美与哀思,这是她存在的意义,也是我赋予她的诗意和寄托在她身上的叹惋。

曰:一夜冷风落枫雨,满园悲情空静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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