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霄回到房间洗完澡之后,坐在床沿擦头发,一旁放着的是纪风晓送的生日礼物。
他还没有拆开,不是不好奇,也不是不想拆,但同时又觉得不拆其实也没有什么关系,反正不管是什么,他都会喜欢的,更何况,包装这么漂亮,拆坏了多可惜啊!
这么想着,纪霄拿起礼物就收进抽屉里,没有再纠结这件事情,把思绪转回到正题上,他目前的首要任务是尽快让潇潇搬家才是。
想起纪风晓现在的居住环境,纪霄就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设施不全、环境不好、安全系数低,他只能用四个字形容:一无是处。对女儿,他也只有四个字要说:赶快搬走。
空气不好,对身体也就不好,他要赶快想个办法才行。
该想个什么办法呢?
翌日
又是上学时间,S大的校门口都是进去的学生,没有出来的人类,季爵瑟也在这些人之中,看到几步外熟悉的背影情不自禁的喊道:“潇潇。”
驻足,回头。
“你也刚到啊!”纪风晓响应了季爵瑟的问候之后,等季爵瑟走近她,和他并排走。
“嗯。”季爵瑟突然想到自己刚才没有改称呼,嗯,下回注意!
昨晚知道了“潇潇”的由来,他就已经决定改成大众的叫法了,虽然不是那么的情愿,但是纪风晓不愿意他也只好听从了。
不过,他刚才也叫了,但是看纪风晓的样子,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好像“潇潇”和“晓晓”并没有什么不同一样,是因为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吗?
说起来,他好像一直以来都是叫“潇潇”的,也没有见纪风晓更正过他,那么他是不是可以带着侥幸的心理继续叫,就不改了?
“潇潇”“晓晓”,其实差的不太多,不注意的人根本听不出不同来。
“潇潇。”为了预防万一,季爵瑟打算测试一下,看看自己侥幸的成功率有多大。
“什么事?”
“没有什么,我们走快点吧!”太好了,果然是没发现。
那他不改了,他一点也不想成为众人之一,即使叫她“潇潇”的他不是唯一一个,但是也只有一小部分人,他想做那一小部分人的其中之一。
进到教室还早,纪风晓选了个中间的位置坐下,季爵瑟理所当然的坐在她的身后,这时候的季爵瑟真的觉得S大没有固定的教室,也没有固定的桌位真的是太好了,以往不是她来得比较早,就是他来得早,两人的座位总是隔得老远,难得他们两个人今天一同到达,才能离得这么近。
其实他觊觎的是她身边的位置,但是目前来说,能坐在她身后他已经很满足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同学们陆陆续续走进教室,两人的同桌也一前一后的进来,王梓瑞一如既往地和大家打招呼:“嗨,各位同学早安!”
“早!”班上只有一半的人响应,王梓瑞也不计较,找到季爵瑟的身影就走过去。
而安洛玲一看到坐在纪风晓身后的季爵瑟,楞了一下,旋即激动地跑过去,一只脚曲起放在椅子上,双手则是撑在王梓瑞的桌面:“哇,季美人,你怎么会在这里?”
第一次,第一次他们坐得这么近耶,这么多天以来她都只能远远的看着,因为坐得太远了。还以为“远观”会一直持续下去,没想到有一天他们也会只有一张桌子的距离。
不行,她等一下要和晓晓换个位置,虽说坐在晓晓旁边也不错,但是,既然条件允许,当然是离美人越近越好咯!
“他可是我们班的,不坐这里要坐哪里?”明明知道安洛玲的意思,王梓瑞还是故意跟她抬杠。
这个安洛玲就知道一天到晚咋咋呼呼的,一点都不稳重,让他头疼不已。
“听不懂就不要吱声,你不说话也不会有人误认为你被人毒哑了的。”安洛玲简直要气死了,她就不明白了,王梓瑞干嘛要和她对着干,难怪她看到他过得不好心就安了。
“你才被人毒哑了呢,你到底会不会说话!”王梓瑞拍案而起,一下就改变了安洛玲居高临下的状态。
“诶,你不知道吗,本姑娘有个优点,那就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而你……啧啧啧,咱们就心照不宣啦!”安洛玲没有把王梓瑞的身高当回事,还一副哥俩好的模样拍了拍王梓瑞的肩膀。
王梓瑞用力拍开落在肩上的手,嗤笑道:“谁跟你心照不宣,别来祸害我,我可是祖国的花朵,你祸害不起!”
“祖国的花朵,好像谁不是似的。”
“你就不是啊!”就她,还花朵,有花朵这么闹腾的吗?
真是两个冤家,纪风晓摇摇头,注意到教室门口进来一个身影,马上拉了一下安洛玲的衣摆:“洛洛,别吵了,老师来了。”
安洛玲回过头,果然看到讲台上的老师,只好鸣金收兵转身坐好:“哼,我不跟你一般见识!”
王梓瑞也不甘示弱的回道:“好男不和女斗!”
随着安洛玲和王梓瑞的收声,同学们也难得的不再多说一个字。
老师看着台下一片鸦雀无声,满意的点点头:“现在,发试卷。”
一句话,整个班级都沸腾了。
“啊???”
“老师你又玩突然袭击!”
“老师,能不能明天再考啊?”
“对啊对啊,老师,我还没准备好呢!”
“要的就是你们没有准备好,这样才能看出你们平时究竟有多用功 。”不管你们有多少理由,老师的理由才能作数。
老师都这么说了,知道说什么都没有用,改变不了事实了的同学们自然是识相的闭嘴,等待试卷,等待考试。
老师监考,和冉羯不同,一般他会自己数好每一组的人数,再把相同的试卷数放在每一组的第一排,让第一排的人传下去,所以纪风晓和安洛玲事不关己的坐在位置上选好考试用笔。
考试专用笔,黑色水性笔。
“每人一张,有多的拿上来。”老师即使对自己的数学有信心,也不能担保百分百没有差错,提醒一句总没有错。
“老师,美人一张是不是?”
“当然。”不是一张还想要几张?这是试卷又不是烙饼!
“老师,我们不是美人,可不可以把试卷还给你?”
此话一出,全班的视线齐齐望向老师,那么诚恳,那么真挚。
“……,不可以!”老师的回答只有三个字。
此“每”非彼“美”好吧!
“老师,要是你不收的话我们把试卷交给季爵瑟也行。”他们班的第一美人要问是谁,非季爵瑟莫属。
“美人嘛,一张怎么够,多多益善啦,我的也给他!”
季爵瑟:“……”话不是这么说的吧?
当然啦,以上都是玩笑话,没有人会当真的,更没有人会真的把试卷交给季爵瑟。
王梓瑞闷笑不已,他的同桌又无辜躺枪了,这个“之最”什么的还是比较危险的,容易成为众矢之的。
季爵瑟无语的瞪着自家同桌,幸灾乐祸,要不要这么光明正大!
王梓瑞收敛笑容,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作势把现在的情绪吞下去,以眼神问季爵瑟:这样可以了吧?
视线不经意晃过季爵瑟的脸,王梓瑞突然好像发现什么,认真打量起季爵瑟:“爵瑟,我怎么觉得你有点不一样了?”
“……有吗?”不管怎么说,季爵瑟还是有些心虚的。每天坐在一起的同桌终于还是发现端倪了吗?
“嗯。”王梓瑞不说还没有觉得,现在越来越有这种奇怪的感觉,明明眼前这张脸还是一样的国色天香,怎么他就是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呢?
“没有啦,别想太多了,专心考试吧!”刚好试卷传到他们这里,季爵瑟赶紧转移话题,就怕王梓瑞继续问的话,他会忍不住和盘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