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我喜欢你很久了,久到连我都忘记了。
瑶城内,众人皆在议论,看着街道上来去匆匆的士兵,大家都很疑惑。
自从前天夜里蜀军突袭边城之后,景兰王府便加强戒备,整座王府被围的水泄不通,连空中飞鸟都被驱散了,一只苍蝇都不得出入。
更有一大批军队直接冲进尚书府,将秋府内的一众人等全部带走。一时间瑶城上下民心惶惶,不知这景兰王是何用意。
人群中有闹哄哄的,看着官兵把秋府的人一个一个带走,只有躲在角落两个人的人异常安静,一个面色凝重一个神色愤然。
秋霖祈看着自己的家人被一一带走,手指甲深深嵌进肉里,仇恨在心里翻腾咆哮。
洛子幽看到所有人被带走,唯独不见自家主子,脸色越来越凝重,不知道萧景然会怎么对待主子,内心焦虑不安。
景兰王府内,洛云卿看着门外重多的士兵,却仍然笑容满面。
打开房门,看着门口伫立的男子开口“秦安,你家王爷呢?把我这个客人晾在这里一整天,景兰王府就是如此待客的吗?”
秦安站在那里平静地说“王爷一早就进宫请旨,说要查抄秋家,兴许就要回来了,还请公主耐心等候”
“可怜的秋怀啊!,一把年纪了还要受此等苦难”洛云卿一脸同情地摇摇头向外走去。
秦安沉默不语不再接话,王爷说过此女极其狡猾,不可懈怠也不可上当受骗,
。
洛云卿可以自由在王府内走动,看到遍地的士兵,她依然气定神闲地散着步。
比起无辜的秋家人,自己这个要犯受到的待遇真的好太多了。
不过萧景然此举真是多余了,若自己真想逃跑,昨天他就看不到自己了。
皇宫,华阳殿。
宇文长恒静静看着坐在下方的萧景然“秋府之人如何处置?”
“自然是皇上处置,臣只负责抓住他们”依然是那副波澜不惊的面容。
“那洛云卿呢?也是要朕处置了”宇文长恒接着问。
萧景然终于看了过来,眼神直直看向宇文长恒“洛云卿暂时交给我,我要用她来引出藏在瑶城的洛家军”
宇文长恒看着萧景然,意味深长地说“此女既为敌,就绝不可留此后患,你知道该如何做了吗?”
“臣自然该知道如何做”
看着天空中飘散的云彩,萧景然的手捂住胸膛,感受自己律动的心房,为什么自己是萧家人。
萧家之人长情,宁伤自己也不伤所爱之人,自己是永远做不出宇文长恒所期望的事了,仿佛能看到未来自己惨败的模样。
直到这一刻,萧景然才终于正视自己的内心,为什么对会她如此放纵,明明知道她对自己另有企图,可自己还将她留下。
是的,自己喜欢她,不是因为她有自己想要的东西,不是为了清除洛家军,只是因为她就是她。三年前的青湖之上,那轻轻一笑早已深刻在脑海里,每个夜晚伴随着梦境出现。
原来,自己喜欢她三年之久了,所以才会珍藏着那枚菱花飞针,所以才会觉得她熟悉,所以才会允许她靠近自己,所以才会有今日。
这些放在心底无人可知的情意,终于在再次见到她时,一点头地展露出来,被众人看得一清二楚。
萧景然苦涩一笑,萧家之人的宿命,自己还有未完成的使命,这一切的一切,都不允许自己沉沦。
因为自己从来都不属于自己,洛云卿,如若我们此生从未相遇该有多好。
日落之后,萧景然才回到王府。
听到萧景然回来的消息,洛云卿立马就过去,看到紧闭的房门皱眉,一脚踢开,里面却空无一人,慢慢走进去推开里面的门,然后看到泡在浴桶里的男人。
朦朦胧胧中隐隐可见男子的****的背部,洛云卿转身欲走,却在目光触及门口的衣服时停了下来,“萧景然,你洗澡的时候不会也戴着那半块铁环吧!”
萧景然转过身体,双手搭在浴桶边缘,看着女子的背影,“你洗澡的时候会戴着东西吗?”
洛云卿的眼睛还放在那堆衣服上,听到这样的话,摸了摸胸口,从衣领里扯出一块吊坠,点点头“我会啊!”
听到对方如此自然地回答,到让萧景然
又些不知所措了,一般女人会跟男人讨论这种洗澡的事吗?而且还是在对方洗澡的时候,果然她洛云卿就不是一般的女人。
把萧景然的衣服摸了一个便之后,洛云卿头也不会地出去了,没有看身后的男人一眼。因此,萧景然也没有看到,那个她洗澡时也会戴着的吊坠,那个她从不离身的吊坠。
走出去的洛云卿,回到自己房间,连晚饭都没吃就睡了,唉!该说的话一句也没说。
可是也很奇怪,自己已经挑起事端,为什么他还没有动作?
次日一早,瑶城内外皆在流传,说那柳家小姐通敌判国,与蜀军勾结意图谋害景兰王,现已将其擒住关押在王府地牢,不日将处决。
此消息一出,兰国上下沸腾了。有人将烂菜叶统统扔向秋府大门,也有人觉得不可思议,那样一个柔弱的女子怎会做出此等事来。
不过,柳潇潇的名字却在一夜之间,让兰国家喻户晓。
而景兰王府内的洛云卿对外面的世界一无所知,还在安逸地享受着美味的早饭。没有地牢,也没有处决,仍然是以前未来王妃的待遇。
瑶城内,一座华丽的小院内,灰色的身影静静伫立,挺拔的身体一动不动。
听到外面的嘈杂声,紧紧握住拳头。已经几天没有主子的消息了,自己必须要去王府一趟了。虽然这很有可能是萧景然的计谋,为的就是引出自己,可是这个陷阱,自己必须去。
即便是付出生命,也要确保主子不受一丝一毫的伤害。没有什么,会比她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