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浅韵脸上浮现怒红之色,眯眸咬牙道:“就算我是公主,你也不用为我守一辈子,到时候你可以……想怎么三妻四妾都可以,反正我也管不着了,不是吗?”
她当时是该狠心的见死不救,守了寡,她后面还能改嫁呢!何必在这里被这家伙气的半死?
“嗯?”展君魅抬头看着她一会儿,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你说得对,你是寡妇可以改嫁,我是鳏夫也可以再娶。若你不需要,那便不用吃苦学毒术了,回头我和墨曲说一声,那块避毒玉原石也不用动了。”
上官浅韵气的一拍桌子,勾唇冷笑道:“谁说我不要那镯子的?我的东西,那怕是拿回来砸碎了当盆栽点缀,也绝不便宜她人。至于学毒术的事?这是好事,等我能精研毒术后,第一剂毒,便先送到将军你的碗里去,请到时将军好好品味,可千万别辜负了本公主的辛劳成果。”
“嗯!”展君魅只是淡淡的应一声,便十分淡定的吃起红豆汤来,本来不喜甜品的他,此时心情一好,甜甜的红豆汤吃到嘴里,也甜到心里了。
上官浅韵见他竟然把她气没胃口后,自己倒吃的香甜了。哼一声,便幼稚的伸手去夺碗,结果碗没夺到,红豆汤倒是洒了几滴在她白嫩的手背上,还好汤不烫了,要不然,她一定甩手丢碗,倒这人身上一摊红豆汤。
展君魅对于公主殿下的小脾气,他只是轻叹,望着她白嫩手背上的极点甜红,心下不由生起一分邪恶念头,九分欲望冲动,凑成十全十美的好感觉,他便伸手托起她的手腕,低头舌尖舔上了那几滴红豆汤,其中一缕奇异的香,是她的味道。
“啊!”上官浅韵一声抽气的低呼后,双颊便绯红的好似抹了胭脂,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可手腕被人握着,想要松开手里的碗倒这无耻之徒一身红豆汤,可她的手指有被人连碗一起握着,进退不得两难,她便不由急道:“展君魅,你在做什么?羞不羞人,快放手!你再这样……我可生气了。”
展君魅牙齿轻咬一下她手背,留下一个浅浅的齿痕,抬头望着她,深邃的凤眸中,有着明显的欲望之火在跳跃。
上官浅韵觉得她要不是做梦,昨晚她就在这样一双充满欲火的深沉眸光下,被这人折腾的半死,有那么一刻,她以为自己真的……会死了呢!
展君魅对于自己这样说躁动就躁动的欲望,归咎于墨曲给他下的药的缘故。毕竟,他从不是个容易被挑起欲望的人。
上官浅韵见这个刚才还撩拨她的人,此时却端起她手里的碗,拿着汤匙一副没事人的吃起红豆汤来,一种被人耍的怒气直冲头顶,她攥着手里的帕子怒瞪他,咬牙唤了声:“闪电,挠他!”
闪电是个不怕死的猫,龇牙咧嘴就真的亮爪扑了过去,连他最爱吃的煮鱼汤都不吃了,因为,它和姓展的有前仇旧恨。
展君魅挥袖便轻飘飘的扫开了那只扑上来的肥猫,转头笑看着她,觉得这样的她很可爱,没了公主受规矩所累的矜持端庄,变成了一个有点坏脾气的顽皮少女。
上官浅韵被他的笑勾着走了,她嘴角不由自主的上扬,因羞因怒而染上绯红的脸上洋溢着明媚的笑容,看着几分娇媚几分俏皮,像个花丛中会眨眼笑的顽皮少女。
展君魅早知道自己这项天生的本领,因为每当他不想听墨曲唠叨时,就会对墨曲笑,等墨曲被他勾的傻笑后,他便会负手淡然从容的离去,这招可谓之百试不爽。
上官浅韵毕竟不是墨曲那经不起诱惑的人,只是一时片刻迷失后,她便清醒了过来,对于这个会勾人笑的男人,她没好气瞪对方一眼,起身便走到床边生气的坐下。
展君魅对于生气的她,他也不去哄,而是坐在那里优雅的用完那碗红豆汤,等吃好用茶簌了口,拿起旁边桌上的帕子擦了嘴后,才起身走过去,居高临下的低头看着她,伸手抚上她的耳鬓,动作轻柔中带着撩拨之意。
上官浅韵对于他作乱的手指,她抬手拍开他的手,仰头抿唇瞪着他,没好气道:“你这是又要做什么吗?都说展大将军性子清冷不近女色,可我看这撩人的手法,倒显得熟练的很呐!可见传言不可信,全都是骗人的。”
展君魅这回是真想哄哄她,可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哄人的话,当看到她脖子上围的纱巾,想起昨晚他唇瓣碰触她脖颈的滋味,伸出的手,便不由自主的去抚上她白皙的脖颈,抚着抚就想要拉开她脖颈上围的丝巾……
上官浅韵蹙眉看向他,几分不悦道:“昨晚闹了一晚还不够,大白天又要胡闹什么?把手拿开,坐下来,我有正经事和你说。”
“嗯!”展君魅收回手,转身坐在床边,此时的他一脸严肃,那还有刚才撩拨人的不正经样子。
上官浅韵斜眼瞪了他一眼,小声嘀咕道:“表里不一,假正经。”
“嗯?你说什么?”展君魅耳力很好,她声音再小,他也听清楚了那句假正经,面眼神平静的看着她,微皱起的眉心,不知是因为她的话生气,还是在装作疑问的样子。
上官浅韵眉间成了川字,这个人要闹哪样?还让不让她好好说正事了?
展君魅没等她开口,便先道:“墨曲已让人查清楚,昨日那批杀手,是玉嫦派来的。”
听展君魅说刺客是玉婕妤派来的,上官浅韵嗤鄙勾唇道:“不是我瞧不起她,就算她那冲动的性子能干出这样的蠢事来,可人手来源呢?一入宫门深似海,她是进的去却难出来。想她是怎么雇佣的这批杀手?谁当的传话人?而如这般可葬送玉家满门的罪名,玉柏那老东西又怎会容许她犯蠢?想在利益面前,父子都能反目,更何况一个区区外嫁女?就算是为了大局着想,玉柏也定然会千方百计阻止他那女儿做蠢事吧?”
可那批杀手却到了咸阳兰池宫,显然是玉柏对此事尚且一无所知。
而此大事要想瞒得住玉柏的耳目,其势力必然不可小觑,绝非玉婕妤那深宫妃嫔可有的势力和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