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羽当看到这一幕,简直已是目眦尽裂,这个贱人,竟敢背叛他,枉他往日那般的宠爱她,贱人!
南忌一点都没阻止上官羽去捉奸,他要的便是上官羽一怒之下杀了夏春香,这样一来,夏家这股势力也就可以投向他姐姐了。
毕竟,在夏春香死了,上官羿再和夏家那位三小姐两情相悦了,那位夏家的老太爷精明一辈子,一定会在失去一个夏家女儿后,该如何选择对夏家最有利的阵营了。
“贱人,胆敢背叛朕,朕要杀了你们这对奸夫**。”上官羽冲上去,便愤怒至极的扯开那对交颈鸳鸯,恨不得立时撕碎这对狗男女。
夏夫人因为猝不及防的被人拉开,身子不平衡的倒在了凹凸不平的地面上,整个人还因药劲儿没过,而显得双眼无神呆呆傻傻的。
上官羽一听到这贱人的**,他更是气的气血上涌,张口便吐了一口血,后退几步被人扶住的他,伸手怒指那一身淫靡不堪的夏夫人,他气怒的憋了半天,也没憋出一个字,只是又气的吐了口鲜血。
南忌扶着一副快被气死的上官羽,看向那已被吓傻的男人,看来是药劲儿过了。也是,从将夏春香丢在这里开始,也已过了两炷香了。
两炷香的时间,这狂夫也应该在之前快活过一回了吧?
而他故意带着上官羽慢慢赏雪走来,为得不就是他二次快活后,这药劲儿好能慢慢消失,在被人一惊吓后,便能立时醒来吗?
时间掐的刚刚好,夏春香也该清醒过来了吧?
夏夫人果然在一摔后,愣了一会儿,顿觉身上一冷,便清醒了过来,当转头看到上官羽时,她还愣了半响没反应过来,可当感到身子微有不适时,她低头便瞧见自己衣衫不整,浑身上下青痕遍布一片狼藉,显然刚才她有被人……
那男子是一名禁卫军,而且还是在宣德殿当值的,当见到上官羽出现时,他便知道自己死定了。
“贱人,你……罪该万死!”上官羽这时总算喘顺了气儿,怒指着那满身狼藉的夏夫人,越看这女人,他越觉得恶心,原来他竟然和别的男人,一直用着这样一个脏污不堪的女人。
南忌在一旁扶着上官羽,手轻拍着对方的背,神色淡淡的道:“皇上请息怒,为这样的女人气坏自己可不值得。若是真想平息怒火,草民让人来帮您杀了他们便是,你瞧如何?”
上官羽怎么可能让别人看到这贱人淫乱的样子,他要亲手杀了这对奸夫**,绝不让人知道他又当了一回绿王八。
南忌在上官羽推开他后,他便转头看向了那名想偷偷逃走的男子,他举步缓缓走过去,在那男子出手攻击向他之时……
那男子根本没看清楚对方怎么出脚的,而他却已捂着下身跪在了地上,疼的在地上直打滚。
上官羽转头看了那被南忌伤了的奸夫一眼,只觉得心里痛快极了,也觉得南忌这样是对的,毕竟是个文文弱弱的人,要真是手脚利落的去降服了这个奸夫,他心里才该生疑虑防备着南忌呢。
南忌那一脚可没怎么用力,毕竟,这男子不能死在他手里,他的手上也绝对不能沾染上鲜血。
帝王,没有不疑心重的,若他是个身手好的人,留在上官羽身边,上官羽必然会对他心生防备。
更甚者,会将他调离身边,以防止他会那日也杀了他这昏君。
夏夫人见上官羽狰狞冷笑的向她走来,她吓得便要爬起身逃跑,可奈何她因之前与人苟合,此时双腿软的无力,起来便又跪在了地上,那凹凸不平的地上,磕伤了她的膝盖,她疼的掉起了眼泪来,可她真不想死。
而且,今日这事透着古怪,她也是被人陷害的啊!
上官羽一步步的靠近夏夫人,当看到那欲起身逃跑,却因腿软跪倒在地的她……这样跪爬的姿势,更让他看到她后身如何的狼藉,真是个淫贱的女人,就那般耐不住寂寞找男人玩她吗?
夏夫人害怕极了,她不在乎身上多处被磕伤,她只想逃走,前方透出的光亮,让此时连冷都不在乎的她,一个劲儿的望外爬去,只要有一希望,她都不想死啊!
上官羽已到了夏夫人的身后,他拔出身上配着的剑,一剑桶进了夏夫人的背后,鲜红的血溅飞,他满眼红血丝的怒瞪着那血染的玉背,拔出剑来,泄愤般的胡乱劈砍着那口吐鲜血的夏夫人。
夏夫人在背后男人疯狂的劈砍下,她只微弱的叫了一声,便死不瞑目的趴在了地上。到死,她都在想,是谁和她这么大的仇,竟然如此设计害她?
上官羽将夏夫人背后劈砍的血肉横飞,他还觉得不够泄愤,又一脚踢翻夏夫人尸体,眼睛怒红的疯狂劈砍着她的前身,势必要让这个女人死都不得好死。
南忌淡然的看着上官羽发疯,这样的上官羽,想必在活着的日子里,只会变得越来越昏庸暴虐吧?
那没疼死的男子,在看到上官羽将夏夫人碎尸万段后,他便吓被尿,现在他只想一头撞死,也不要被人这样活活砍杀至死啊!
南忌皱了下眉头,便走到了远处去,上官羽要是还不杀死这个男子,他都要忍不住杀人了,真是脏死了。
上官羽果然转过身,浑身是血的转过头去,提剑转身走向那吓尿的男人。
那男子被上官羽这副样子吓的腿都在打颤,在上官羽举剑要劈他之时,他竟然在地上一滚躲开了,而后想起来他可是会武功的,便眼底浮现了杀意,只要上官羽和南忌死了,他便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这里了。
他相信,不会有人知道他杀了这个昏君的,因为南忌也会死,没人会知道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南忌一见那男子目露杀气,他勾起嘴角冷冷一笑,看着两名黑衣暗卫现身,在那男子一出手……他们便拔剑而出,割破了那男子的喉咙。
上官羽心有余悸的看了那两名暗卫一眼,见那两名暗卫又隐入了暗中,他便双手握剑,染血的面容很狰狞,一剑下去,便在那男子尚未死透前,断了对方的命根子。
那男子临死前,体会了这样疼的酷刑,活活被疼死的他,也是死不瞑目。
南忌见这二人都死透了,他便也可以晕过去了。
咚!上官羽听到声响转过头去,便见南忌晕倒在了地上,他看了被碎尸万段的夏夫人一眼,又看了死都被他断了命根子的男人,他丢了剑,便浑身脚步跄踉的走向南忌,最后还趴倒在地……
南忌之所以装晕倒,就是为了不给上官羽收拾烂摊子,他精心布置的这些事,岂能全白做了?夏春香被碎尸万段的这个秘密,他可必然要找个替死鬼传出去的。
而高远,便是那最好的人选。
上官羽果然在南忌晕倒后,便想着把南忌先弄出去,可他这荒淫无度太久的身子,实在是太虚了,根本抱不起来南忌,只能搀扶着昏迷的南忌,出了假山。
高远一见上官羽浑身是血,南忌还晕着,他便吓的忙慌跑过去,一路上还摔了一个跟头,他顾不上在意被摔伤的手,跑过去便伸手接过了南忌扶着。
上官羽一将南忌交给高远,他便气喘吁吁的坐在一块积雪的石头上,望着昏迷的南忌,他对高远吩咐道:“一会儿进去处理一下,记住,看到了什么,都要当不知道,懂吗?”
“是!”高远低头应着,他想假山里一定出了什么事,其实刚才靠近时,他也依稀听到女子的痛叫声了。
就是不知道假山里的女子是谁?为何会惹得上官羽杀人呢?
上官羽身上出了血迹,还有肉末,显然不止杀了人,还把那人给剁碎了。
上官羽被人用八掆舆抬走,南忌自然也昏迷在八掆舆上。
而留下来的高远,进入假山里后,差点没被吓死恶心死,一个人已被剁的快成肉馅了,另一个赤身男子,在被杀了后,还断了命根子。
而在他收拾这两具尸体时,发现了一支玉步摇,这个东西他熟悉,当初蓝田县进贡的那批玉饰中,便有一支最特别的玉步摇,名字很好听,叫……春来桃红花自香。
而他手中这支桃花步摇,显然便是上官羽当初很宠爱夏夫人,在侍寝后,让他准备了赐给夏夫人的啊!
那这样说来,这个和男人私会,被上官羽捉奸的女子……天啊!他这可是摊上大事了啊,回头不会因此被杀人灭口吧?
高远是一边收拾东西,一边担心自己的小命儿。
而回了宣室殿的上官羽,在沐浴更衣后,心情还是很不好,可一想到南忌被他吓晕了,他便又烦躁的甩袖去看了南忌,真是文弱,还能因为这点是跟个女人似的吓晕了。
南忌此时已苏醒,一名宫女正在床边伺候他喝水。
上官羽进来后,便看到南忌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双眼无神的望着帐子顶,宫女小勺小勺的喂他喝水,他也显得很无力的一点点的咽着,完全没了往昔的淡然从容。
南忌转头便看到了上官羽走来,他忙起身下床,双脚一落地便跪在地上,拱手低头行礼道:“草民未能恭迎圣驾……”
“南忌,你快起来吧!朕知道,朕今日的所作所为,让你受惊了。”上官羽上前扶起南忌,不管出于什么心思,他都不想因此便吓跑了南忌这个人才。
南忌起身后,便后退一步,抽回了自己的手臂,低头拱手道:“是草民没用,还要累皇上您带草民回来。”
上官羽就喜欢南忌的懂事,那怕是他的错,南忌也会将错揽到自己身上。总之,在南忌这里,他才真觉得自己是位君王,从不会有什么错处,因为他是君,说什么都该是对的。
可在朝堂上,柳亭那块臭石头,却总这样启奏,那样启奏,好似他只要有一点行差踏错,就罪该万死一般,真是烦透了。
南忌只和上官羽站着说了几句话,便恭送走了上官羽,之后他唤人来,让人出宫给上官羿送消息。
而在南忌的人一出宫,便被风伯的人盯上了。
等人进了汉中王府,将消息带给上官羿后……
风伯的人,便也去将军府见了持珠,将南忌让上官羿按照计划进行,还说夏春香已经死了,死罪是与男人私会,淫乱宫闱。
持珠将这个消息,带入了凤仪阁,告诉了上官浅韵知晓。
上官浅韵听完后神色淡淡,继续喝着洛妃舞泡的茶,只说了句:“继续监视。”
持珠握剑拱手应一声,便退了下去。
洛妃舞在持珠走后,方才抬眸看向对面的紫衣女子,淡淡问一句:“你不管?”
“管他做什么?既然有人愿意当刽子手,我还落得双手干净呢!”上官浅韵一点都不担心南忌在宫里的折腾,至于上官羿设计与夏家三小姐的事,呵呵!一个夏家,她还不放在眼里。
至于宋家?莫说她之前还曾施恩宋家了,就算是不曾施恩,只要宋家有安氏在,她便不担心宋家会投靠上官羿。
安家的女儿,受了委屈,自然是要回娘家的,而安家所倚仗的便是她皇祖母,而她皇祖母却一直是站在她这边的。
其实,她越来越看不懂了,为何在她成亲后,她皇祖母越发的向着她了呢?
难道整个上官氏,还没有她这一个外嫁女重要吗?
就算祖母再疼爱孙女,也不可能为一个外嫁女,便不惜一切的护着吧?
洛妃舞见上官浅韵有端着杯子失神皱眉,她便唇边淡淡一笑,低头垂眸泡着茶。
淡淡的茶香飘在室内,冲淡了屋子里原本的香气。
上官浅韵脑中一片混乱的闭上了双眼,她需要好好想想,皇祖母为何会待她好的过分。
洛妃舞泡着茶,品着茶,本来一切都是那样闲雅惬意的。
不过,这房门关闭着,只留一个小窗户的屋子里,忽然花香四溢,这股奇异的香气,熏的人困乏的很,眼前逐渐出现了幻觉。
上官浅韵的脸色已泛红,这种不正常的红晕,虽然为她容貌添了几分艳丽,可却瞧着妖异的很。她猛然睁开双眼,忽然闻到室内飘香,心下一惊便看向了洛妃舞,而洛妃舞却已晕倒在了地上。
门被人一脚大力踹开,一抹白影掠过,抱起洛妃舞便急速出了门。
展君魅后面跨步进来,转身去关闭上了房门,甚至还跑过去关上了那扇窗户,转身便疾步到了她身边,对于她身上忽然散发出异香的事,他诧异问道:“持珠没定时为你泡澡吗?”
上官浅韵也是被这忽然香气外溢的事,给吓着了。愣愣的看着面前一脸紧张的男子好久,她点了下头道:“持珠有给我定时泡澡,就在今儿早晨刚……香露被人动了手脚!”
“香露被人动了手脚!”展君魅也张口说了出来,见他们想法一致,他便起身向着内室走去,在梳妆台上找到一个瓶子,瓶子是空的,可还有香气残留。
他闻了闻,这瓶子里的香气,果然和以往的那种香露是不同的。
上官浅韵转头和展君魅对视着,如果有人能混进来换了香露,那便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凤仪阁又出了内鬼,一种是有高手来过,而他们都没有发觉。
而他们,宁可相信是第一种可能,凤仪阁出了内鬼。
而第二种可能,则太吓人了。
一个能躲过凤仪阁附近四批暗卫的眼线,不被发现而来桃夭里换了香露,那这样一个强大的人存在着,对他们何止是威胁,简直就是等同致命。
若这人想杀他们,那岂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展君魅从柜子中拿出一个厚大斗篷,转身疾步走回去,用大斗篷包裹住她的身子,抱着她便从后窗飞了出去。
上官浅韵从头到脚被包裹住,她看不到外面,也感受不到寒风飞雪。
展君魅抱着她飞向大将军府的后院,是真正最后面的一个院子,那个院子里花草至今还生机勃勃的,其中有一个冒着烟的温泉池子,三面是花岗岩堆成的假山,只有一面有着一块巨大的雕着火麒麟的影壁。
上官浅韵双脚一落地,在斗篷被拿开后,她便看到面前这个人工开凿出的温泉。
展君魅伸手去解她的腰带,动作熟练而快速的为她褪尽了衣衫,拉着浑身赤条条的她,走到了下到温泉池的台阶前,蹙眉对她道:“你先泡着,我去墨苑找一下,看看有没有能暂时掩去你身上异香的香露。”
“啊?你说什么?让我在这里泡着,而你去墨苑找香露?”上官浅韵已举步下了温泉池,此时她身子浸在水中,转头难以置信看着那转身欲走的男人。
展君魅顿足,转头看着水池中的她,深呼吸后说道:“这里四周布满了机关,出了这温泉水中是安全的,其他任何地方,只要有人走错一步,便会陷入机关中必死无疑。”
“哦,那你早去早回,水里泡久了也会难受的。”上官浅韵可是第一次来这里,这个大将军府里,果然还有许多秘密是她不知道的。
展君魅无奈一笑,摇头叹气离开。他这媳妇儿,就是心眼儿太多了,总是爱因点小事胡思乱想。
而在展君魅走了后,上官浅韵便一转头看一条巨大的白蟒蛇,正从假山上一点一点的爬下来。
她吓的一直往后退着,可当退无可退后,她背后贴着池壁,听到耳边传来嘶嘶声,缓缓转过头去,便看到又一条婴儿手臂粗细的红色蛇。
而在影壁那边,却有条绿色鹤蛇下了水,在温暖的泉水中,它还真是游的优哉游哉的。
上官浅韵已经从那边闪开了,她不知道这个地方怎么会有这么多的蛇?而这些蛇为什么总追着她,它们不会是想咬她吧?
白色大蟒蛇下水了,那红色的蛇也下水了,到了后来,又来了一条白眉蟒蛇,简直是群蛇大聚会了。
上官浅韵是想上去,可是,这群蛇是干嘛?要围攻她吗?
它们真没想对这个香人做什么,就是被香气吸引来,它们想看看是什么人而已。
上官浅韵见这围着她的几二蛇和二蟒,似乎对她也没恶意,只是在水里悠着,并没有扑上来咬她一口,她此时也只能来个敌不动我不动了。
那条白色的蟒蛇似乎比较贪玩,它竟然游动着靠近那香人儿,伸着头吐着红信子,似很喜欢这人类身上的香气。
上官浅韵对于这个望向轻薄她的色蛇,她伸出手掐住蛇脖子,转过身去便用另一只手戳蛇头顶,气呼呼的道:“你个色蛇,连你也敢欺负我,真当我……啊!”
她背后一凉,便吓得她惊叫一声,丢掉了那白蟒蛇,转头去拍掉那爬上她肩头的红蛇,可水下的腿上,却被那条青色的鹤蛇缠着,她吓得踢腿,结果身子一歪斜,她就倒入了水里去。
噗通一声,吓呆了白蟒蛇和白眉蟒,人沉水里去了。
而那条红蛇,却转着脑袋找着那个香人,不知道刚才在水里的人,怎么忽然没影儿了呢?
害得上官浅韵沉入水里的青色鹤蛇,此时也溜走了,显然知道自己贪玩闯出大祸了。
上官浅韵在水底很郁闷,展君魅到底把她丢在了一个怎样的鬼地方,居然不止有这么多的稀奇古怪毒蛇,而且……这群死蛇怎么这么贪玩?一定是墨曲养出来的,简直和他一个天性。
展君魅是急急忙忙去了墨苑,急急忙忙胡乱翻找了半天,才找到一瓶香露。
然后,他就急急忙忙的赶回来,结果……他媳妇儿呢?水里怎么没人了?
上官浅韵沉下去也就一会儿,就浮出了水面,可那群蛇见她淹不死,便非常开心的向她围去,这个缠着她手臂,那个继续钟情她秀气的小腿。
白蟒蛇显然不知道它多重,跑过去缠绕住她的纤腰,结果就把她带入水里了。
倒霉的白眉蟒蛇在水底,要不是水有浮力,它一准被砸死。
当展君魅准备脱衣服下水找人时,便看到他家媳妇儿甩开众蛇,浮出了水面来。
上官浅韵从最开始的害怕,到后来的郁闷,现在的她,已是被这群蛇缠的一肚子火,就想扒了蛇皮做蛇羹吃。
展君魅对于他媳妇儿的勇猛,蹲在池子边,抚掌笑赞道:“龙儿,你这力气可不小啊?被蛇围攻,你也能劈开它们浮上水面来,嗯!为何在为夫的身上,你就显得那般的软绵无力呢?”
水中的上官浅韵此时可是一肚子火,又见这男人回来就揶揄她,她更是生气的随手抓着一物,便甩了出去。
展君魅伸手接住那条倒霉的小青蛇,将它放到池边地面上后,才仔仔细细打量着水中的她,娇颜如花,冰肌玉肤,满头青丝湿漉漉的披在背后,身前几缕水润的发丝……
“姓展的,你再敢眼神放肆的给我乱看,我便……”上官浅韵不知是气是羞的,粉面如桃花,明眸在水雾中,显得水盈盈的瞪着人,在水下若隐若现的身子,因水波动而透着几分模糊的诱惑。
展君魅忙转过头去,他怕再看下去,他会过分激动的流鼻血,更会一时冲动的破了戒。
唉!要是没那个三日吃一次肉的承诺在,他现在一准褪了衣衫下水去,和他家媳妇儿在这飘雪温泉中,来个鸳鸯戏水。
那些蛇似乎很怕展君魅,在展君魅一出现后,它们便一个个的爬走了。
上官浅韵气过后,便又看着那几条爬走的蛇,好奇问:“它们明明是毒蛇,可和我嬉闹了许久,却没咬我……不是太奇怪了吗?”
展君魅已经把香露倒入水中,对于她的好奇,他只是笑回答道:“造就凤血的情果,乃为天下间最炙热之毒,而蛇的本身是冷的,若是它们咬你一口,你活不了,它们自然也活不了。”
上官浅韵听着他的解释,先是点点头,而后又觉不对道:“那也不对,它们既然畏惧我身上的凤血,那又为何还要和我一起玩耍?”
“这个……”展君魅想了一下,而后皱眉不悦道:“还能因为什么?情果是情人血浇养而成,而蛇淫重欲,在嗅的凤血香气后,自然……它们没占你便宜吧?”
上官浅韵又斜眼瞪他一眼,转过身背对着他,不想理这个打翻的醋坛子。
展君魅见她不理他,他便一生气就脱了衣服,也下了水,来到她身后就抱住她,在她耳边沉声问:“它们有没有冒犯你?”
上官浅韵转头看向他阴沉沉的脸色,她没忍住扑哧一笑道:“你可真会胡思乱想,它们也就是贪玩拽我入水,在水底我只要一挣扎,它们便会放开我了,可见是被墨曲训练的极通人性的。”
“你倒是了解师兄,竟然一下子就猜出这些蛇是他养的。”展君魅吃醋道。
上官浅韵看着他继续笑说:“我怎么能不了解他?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否则,你早是他的了,那还有我什么事?”
展君魅因为她酸溜溜的话,倒是脸色由阴转晴了,亲了她脸颊下笑说道:“我可从来都不喜欢臭男人,我只喜欢我家香香的龙儿。”
上官浅韵一见他手脚又不老实,便挣扎着离开他怀里,转身面对她严肃道:“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今儿可还没到三日呢!”
“龙儿,这么好的地方,四下寂静无人,而且花香水暖的,你就真不想……嗯哼!”展君魅倒是伸手又去抱她入怀,这样如出水芙蓉的美人在怀,那个男人能忍住不情动?
上官浅韵羞红了脸,就算他动情了,她也不和他胡闹,待闻着她身上香气被掩去了,她便伸手推开他,拨水游向岸边,踩着台阶上了去,拿起衣服便先穿上,回去再换。
展君魅很委屈的宛在水中央,为什么她能这么狠心的,见他情动的难受,也如此熟视无睹呢?
“别胡闹了,赶紧上来回去,表哥忽然回来,见洛表姐被我害成那样,还不知道怎么生气呢!”上官浅韵虽然没看清那抹白影的脸,可能那样紧张洛妃舞的,除了她那个别扭的表哥,还能有别人吗?
展君魅也上了来,捡起衣服去穿上,对于花镜月那个人的别扭,他一直是想不通的。
上官浅韵在穿好衣服后,便将斗篷披了上,实在是风一吹太冷了。
展君魅穿好衣服后,便打横抱起他家媳妇儿,很是委屈的道:“龙儿,你就真不怕我病没好,便憋的……唉!希望你将来不会后悔吧。”
上官浅韵因为他这一声叹气,她抿嘴低头笑着,心想这人也不爱荤菜啊,为何对于房事这个大荤,就如此的吃不够呢?
展君魅抱着她,很快回到了凤仪阁,先回桃夭换了身衣服,而后才去的采薇。
而花镜月抱着洛妃舞回到采薇后,便将洛妃舞放到床上,就伸手去扒了洛妃舞的衣服。
辛氏本来坐在房里做针线活的,可这位月公子抱着她家郡主回来,好似完全没看到她这个大活人一般,抱着她家郡主到床上,便是扒衣服?
花镜月只扒开了洛妃舞上身的衣服,扶着她坐起身来,他便坐在她背后,抬手将她的头发拂到身前,他便掏出怀里的一瓶药用牙咬掉塞子,仰头倒药丸入口中后……
辛氏在一旁已吓呆,她就看着花镜月的唇吻上了她家郡主的后背,这点距离,她都能看清楚对方的舌尖,划过了她家郡主背上的肌肤,嘴里似吞云吐雾般喷出白雾,迷离了他的被垂半遮的侧脸。
花镜月虽然早知上官浅韵身上的异香厉害,可却也没想过竟然这般要人命,若不是她及时赶回来,洛妃舞的命便要顷刻间没了。
洛妃舞在热雾熏蒸下,眉心紧皱着,难受的猛然睁开了双眼,背后温热的好似被热气在蒸熏,而且,是什么在舔她的后背?她种感觉让她头皮发麻寒毛直竖,她转头看去,只看她手臂上有一只白皙修长的大手,而那手上戴着的戒指,瞧着怎么这么眼熟?
花镜月用这种唐氏秘药后,至少三日内舌头发麻的说不出话来,这还是因为他百毒不侵,要是换成别人,嘴巴舌头都得全肿了。
洛妃舞这回看清楚了背后的人是谁了,原来是花镜月,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花镜月倒是显得很是冷静自若,他伸手为洛妃舞穿好衣服,低头双手穿过她胁下,为她系好了腰带,二人的耳鬓厮磨,而他忙都不由得脸烫红起来。
洛妃舞一想起这人在她背后做了什么,她便先是羞后怒道:“花镜月,你知不知道你刚才在做什么?你就算是为了救我才那样做的,可是……我的清白已经被你毁了。”
花镜月当然知道他刚才那样做了后,便等于是玷污了她的清白,可若是他不那样及时救她,她现在就会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了。
辛氏还呆愣的在一旁,她都不知道这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这月公子脱了她家郡主的衣服,又是吻又是舔的暧昧半天,结果,什么事都没发生,就这样穿上衣服了?
上官浅韵和展君魅到来时,便看到花镜月坐在床边,洛妃舞正眸中含泪的羞愤瞪着花镜月,好似花镜月对她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那般,那般的不可饶恕。
花镜月一见上官浅韵到来,他便气怒的便要张口说话,可张了张口,却如何也发不出声音来。
上官浅韵一瞧花镜月这样,便知他中毒了。不过,花镜月不是百毒不侵的吗?怎么会忽然中毒不能说话了?
洛妃舞见花镜月急的再狠,也发不出一丝声音,想起他之前救她的方法,她便转身双脚一落地,便握着他的手急怒问道:“你到底用什么法子救的我?为什么你不能说话了?花镜月,你既然不要我,为什么又一次次的不计后果保护我?”
花镜月说不出话来,只能望着她急怒落泪,而他手足无措的僵硬着身子,听着她一声声不甘心的质问。
上官浅韵举步走了过去,望着花镜月叹气道:“表哥,这一代的凤女已嫁人,你的家族不可能再和上官氏联姻,既然已不能联姻,你要娶的也不过是普通女子,为何就不去舅舅面前争取下?说不定,舅舅看在你执着的份儿上,会因身为人父,而向你这个孩子妥协,也说不准呢!”
自古以来,父母都是拗不过孩子的,只因孩子能狠得下心倔强到底,可父母却心疼孩子被折磨的那般痛苦。
她相信,只因花镜月肯奋力一争,最终败下阵来的一定是她那位不曾谋过面的舅舅。
花镜月对此只是摇了摇头,不是他不愿意争取,而是那代价他承受不起。
上官浅韵一直都不明白花镜月在别扭什么,当见花镜月对此还是摇头,她便也气了动手道:“表哥,你要是个男人,就请负起你的责任。洛表姐一个好好的姑娘家,因为你可都没了清白了,你要是不要她……她也只能去悬梁自尽了。”
花镜月被他这位不出手则柔柔弱弱,一出手就能拍下他肩的亲表妹,他眉心一皱,怒瞪她,张嘴想说话,可奈何发不出一丝声音。
上官浅韵讪讪的收回了手,她觉得她表哥这样也挺可怜的,为了救人毒哑了自己,现在是想解释,都张口无言了。
洛妃舞就不明白花镜月到底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她,她也不知是不是这些年委屈的太狠了,在花镜月急的说不出话,只能一个劲儿的摇头时,她竟然做出了一个惊人的举动。
上官浅韵一见洛妃舞抬手,她便吓得去捂住了眼睛,不是对她家表哥见死不救,而是她这表哥真的很欠揍。
展君魅在一旁很期待着,洛妃舞要是能赏花镜月一个巴掌,他回去后就去画张画作,张贴在长安城最热闹的大街上去。
花镜月倒是一点躲的意思都没有,只是缓缓的闭上了双眼,等着那一巴掌落下,这是他欠洛妃舞的,他必须要还。
洛妃舞是将抬起的手贴在花镜月脸上了,可却是双手捧着那张清泠与妖异结合的俊脸,闭上双眼吻了上去。
当花镜月和洛妃舞四瓣唇相贴上时,展君魅的牙咬的咯吱一下,事情逆转太大,他没掉了下巴就算淡定的了。
上官浅韵见许久没听到巴掌落下来的声音,她便拿开了捂着眼睛的手,然后就看到了这样的一幕,她家洛表姐也是女中豪杰啊,竟然强吻了她这位别扭的表哥?
花镜月也惊的瞪大了双眼,无比的难以置信……他被洛妃舞强吻了?
洛妃舞再一气之下强吻了花镜月,可却始终也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家,对于这些亲亲我我的事,她可一点都不懂的。
花镜月也是呆愣了良久,才反应过来,伸手推开了洛妃舞,太过于震惊的他……竟然仓惶逃走了。
上官浅韵对于她这位没出息的表哥……她只能叹声气,走过去坐下来,握着洛妃舞的双手,安慰人前又是一叹气:“洛表姐,唐氏比你想的复杂,因为……总之,回头我与你细说,现在我要去看下表哥,也不知道他中毒有多重,竟然会失了声,唉!”
洛妃舞此时此刻,就恨不得拿把刀劈了花镜月,这个胆小没种的男人,她真是瞎了眼,才会对他动了心深了情。
展君魅可一直都不喜欢花镜月,当见上官浅韵要去看花镜月,他跟在后面,出了门便说:“花镜月就算再怕洛妃舞有危险,也不该这样一而再再而三拒绝人家姑娘,负了人家姑娘的真心且不说,而且还很丢男人的脸,太显得胆小没种了。”
上官浅韵是不会听他诋毁花镜月的,花镜月在顾虑什么,她是心里清楚的。
唐氏既然是凤王后裔,那族中人事,定然是简单不了的。
瞧花镜月如此畏惧他父亲,便可知,她那个舅舅,定然是个蛮横极其不讲道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