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文玉闻言一愣,这小子来自己家里找父亲还说得过去,但是问起张弘毅,倒是有些奇怪了,他不由开口道:“你二大爷在家呢,进屋里坐会吧,屋里暖和暖和。”
“哎!”刀文轩闻言,直接跟在刀文玉的身后,进了屋里。
“谁啊?”刀老汉在屋里面问道,在发现脸上还带着伤的刀文轩之后,顿时露出笑容,“哦,是轩子啊,快进来坐来。你这是咋的啦,是不是又跟人打架去了,你小子又不老实了。”
刀文轩嘿嘿一笑,也没有解释自己脸上伤势的来历,他的目光在屋内转了一圈之后,发现二大爷家一家人都在,就是未来姐夫不再,不由得有些奇怪道:“二大爷,我姐夫不是来了吗,他上哪去了,怎么没见他人啊?”
这话问的登时让刀老汉一愣,他心说这孩子咋还是这么不靠谱,他不在就当没看见不就完了,还非得问出来,这不是上赶着找事吗。
还好刀若宁的母亲反应快,她慌忙解释道:“你姐夫出去玩了,这不是他好长时间没来过了,感觉有些稀奇,出去看烟花去了。”
“是……是,你姐夫他看人放烟花去了。”刀老汉尴尬的跟着解释道。
“哦,是这样啊。”刀文轩也没有多想,想着既然姐夫不在,也没有什么共同话题,那还是干脆回去完了,“那二大爷你们先忙,我就回家看春晚去了,有时间上我们家坐坐,跟我爸聊聊天。我先回去了。”
“哎,轩子你等会儿,你拿这么多东西干什么,都给我拿回去。”刀老汉见他没坐多大会儿就要走,也不留他,不过拿着刀文轩带来的两瓶至尊精品老林山参酒,还有一包包装精美的药材,全都让他给拎了起来,“你小子也是,拿这么好的东西干什么,我跟你爸是亲堂兄弟,用得着这么见外吗?这两瓶酒我就收下了,这些药材之类的给我拿回去。我听说你爸不是骨折了吗,正好回去多补补。”
“二大爷,我给你拿的你老就收着吧,这还能又往回拿的礼不?这药材就当是我送给我姐夫的见面礼了,您老就别再纠缠了,我还等着回家看春晚呢。”说着这小子就跑了出去,丝毫不给刀老汉继续推辞的机会。
“这……这是?”刀老汉有些愣神的看着刀文轩远去的身影,有些摸不着头脑。平常过年,本家亲戚也不过送上两瓶酒就罢了,今年这小子忽然多加上一大包药材,肯定是有原因的。老汉心里是有着小算盘的,他也干过采药人,对药材很是了解,一眼就看出来了这一包药材可都是上等的野生药材,少说也得值个千把块钱呢。
虽然对于刀文轩这小子说是送给他姐夫的这话有些怀疑,但是刀老汉的直觉告诉他,刀文轩这小子没有撒谎,他就是送给张弘毅那个王八犊子的。
隔壁屋里,酒老这老头虽说早早的就躺倒在了床上,不过三五斤的白酒对他来说不过是平常事,根本不影响,这会脑子清明着呢。
那个叫刀文轩的小子一进来,酒老就发现他了,一个低级异能者,而且是不懂得掌握自身能量的野生异能者,在酒老的精神网络之中,简直不要太鲜明。
那天空间裂缝爆发的时候,酒老就注意到这个小子了,哪里能忘记了他的异能印记。今天郦怀枫那个丫头独自离开就是为了处理这个小子的事情,在和地方特事局的配合之下,给这小子来了一次特殊的教育,若不是今天是过年,估计这小子是别想回来。
今天,这小子过来找张弘毅干嘛,用脚趾头都能想得出来,肯定是想抱怨的,顺便跟他未来姐夫拉拉关系。
这帮混小子。
酒老忽然出声笑骂一声,不过紧接着笑容一敛,哀声一叹,“这帮混小子啊,咋就这么难缠啊,哪里像以前……”
至于像是以前怎么样,老头没有说出声来,不过想来应该是回想以往的光辉岁月,忆往昔峥嵘岁月稠罢了。
而在屋子的另一边,刀若宁在看到刀文轩的那一刻,就感觉到有些奇怪,这小子竟然是个异能者,而且已经完全觉醒了,但是就是对于体内异能的掌握还有些粗糙,不像是她一样,已经掌握了异能的初步运用。
对于刀文轩所说的给张弘毅的见面礼,她是不信的,不过要说是感谢礼他倒是觉得还差不多。不过估计是被下了封口令,没法说出来罢了。正好刚来的那天,张弘毅出去了,而且那天的动静闹得这么大,刚好是刀文轩家的方向。
这么一想,刀若宁就知道了刀文轩的来意,果然是冲着张弘毅。
“可是自家老爹还蒙在鼓里,有这么一个文武双全的女婿竟然还不知足,还想要干什么?真是的!”心中不断念叨着自己的老爹,刀若宁不由怨念丛生。
所谓是知女莫若母,刀若宁的母亲李梅芳对于自家的闺女可是知之甚深的。
这个今年刚刚五十岁的中年妇女,虽然看来已经双鬓生白,脸上皱纹横生,一副黄脸婆的样子,不过从眉眼之中可以看出来,张弘毅这位丈母娘三十年之前那也是十里八乡的一枝花。
能被刀老汉这个精明的男人娶到手里,而且能在家里占据主导地位,李梅芳那里能被自己还很稚嫩的女儿骗到。
“丫头,说吧,你到底有什么东西隐瞒着我们,跟我说实话,不然的话你自己知道后果。”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当家人就是厉害,她这一开口,刀老汉就彻底的闭上了嘴巴,甘居幕后。
刀若宁对于这个比自家老爹还要精明的老妈,那是头疼得很,根本没有什么事情能够瞒过她,不过有的事情是有着保密守则的,关于异能者的事情是一个字都不能跟普通人说的。
“妈,我哪有什么事情瞒着你啊,你就是多想了,我跟弘毅的事情你有事不知道。”刀若宁抱着老妈的胳膊撒娇道,眼睛之中闪过一丝不自然。
“哼!你我还不知道吗,要不是真有什么事情你会在我面前撒娇,十年前你就不用这一招了,怎么现在又用上了?说吧,坦白从宽,你要是说出来的话,我还有可能同意你们的事情,你要是不说的话,那就是一点可能都没有,你可要想好了。”刀母忽然有些郑重其事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