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弘毅看到老丈人过来,立即脸色一变,露出笑脸道:“爸,误会误会,我这是在跟大爷说事呢。您说我就是再混蛋,也不能动手打我自家的大爷啊。我就是跟我大爷说点事情,有点过于激动了,您老可千万别误会。你说是吧,大爷?”
这事情可是千万要说清楚,对面那是未来老丈人,别说是人家闺女还没到手,就算是到手了,也要敬着让着,什么事情都不能跟他吵不是,万一要真是误会了,那可就完蛋了。
本来刀老汉就因为张弘毅之前进了青山的事情,有些不太舒服,耽误了他家闺女这么长时间,要是因为喝点小酒再犯了什么病,那可不成,这事情说什么都不成。
刀老汉这会儿的心里可真的是不舒服的紧啊,大过年的,本来亲家(酒老)过来就够仓促的了,现在要是出了什么事情,可别怪他临了反悔。
酒老这会儿也有些生气,这个小兔崽子怎么就这么轴呢,是怎么说怎么不听,好赖话都说遍了,还是这么自私自利。特事局怎么了,特事局哪里做得差了怎么的,就因为那么一点小事情就折腾出来这么多的幺蛾子,这不是神经病吗?
一想起神经病这三个字来,老头猛然就一愣,这混小子可不就是神经病吗,在青山待了十年,就算不是神经病也成了神经病了。
再说了,就现在这个场面,他总不能再给人添乱吧,也真是把张弘毅这小子的婚事给毁了,那让他加入特事局的事情可谓是彻底的黄了。要真是有夺妻之恨,这小子不杀了他才怪。
老头念头转了几转,最后脸上显露出一丝微笑圆场道:“哎呀,亲家啊,你可别误会,我这是在跟侄子说事呢,说的是家里面的事情,你也知道他十年没回去了,一说起来他有点激动。”
不过话虽然这么说,这场酒也没有喝得太尽兴,本来老头把刀若宁她叔喝倒了,刀老汉脸上就不好看了,现在又闹出来这样的事情,这场酒宴可谓是不欢而散。
把个张弘毅给气得,酒宴一散场就直接出了村子,顺着山里的小路就上了山。
这边刀若宁安排了酒老的住处之后,就直接找自家老汉去了。
“爸,你这是到底要干啥,大过年的你就不能消停消停啊?有什么事情不能过了年再说啊,非得今天闹起来?”
一听自家闺女闹了起来,刀老汉火气就上来了,这个败家女儿从小就不用听自己话,到了现在还跟自己呛上了,顿时就吼了起来,“当初我就说过,跟谁都不能跟这个败家玩意儿,他有什么能耐,说难听点的,什么明星,还不就是个戏子吗?这样的人就是薄情寡义,就是忘恩负义,你能指望他点什么?十年了闺女,十年了,他在里面十年了,什么样的恩情十年还还不完啊?他就是个精神病,精神病你知道吗?到了现在你还念着他,还把他给带到家里来了。前两天我看在你的面子上没有说什么,今天怎么的,跟自己亲大爷就要动手啊,这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啊?”
刀老汉一下子把十年来的怨气都发泄了出来,自从张弘毅进了青山之后,老汉就气得要命,无奈自家闺女认准了那个小畜生,死都不愿意回头,他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这十年他是费尽了心思,不断的介绍自家闺女去相亲,可她愣是一次都不去,也不知道她到底是在想什么。
你说说,谁家的父母不是为了自家的孩子操心,哪个父母不是为了自己的孩子好。从小到大,辛辛苦苦供她上学,供她吃供她穿,可是闺女怎么就那么死心眼,认准了那个神经病呢?
“爸,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是觉得跟着弘毅委屈了我。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弘毅他是因为什么才进的精神病院,他是为了谁啊?还不都是为了我!你总觉得委屈了我,你怎么不想想别人啊。”刀若宁哭着大声道,哭得是梨花带雨,就算是泥人铁性看到了也会我见犹怜。
不过刀老汉却是个铁石心肠的,他挥着手大声道:“我这都是为了你啊,闺女,你说说你这么大了,爸爸什么时候冷淡过你一分,想方设法的让你们好让你们能有出息,能让你嫁个好丈夫,能跳出去咱们农村去。可是你呢,怎么就非得认准了那个小王八蛋?是,我承认那个兔崽子救过你,对你好,但是他是真的对你好吗?要真是对你好,就别让你这么辛辛苦苦受这十年的罪,能让你有个好归宿那才是真的对你好。就现在这样那也叫对你好啊,你们出门连个车都没有,开个小破宝驴还是借别人的,他也有那个脸来?”
刀若宁气得要死,一把从包里掏出来钱包来,直接扔在了自家老爸的面前,“你老说来说去不就是因为钱吗,什么宝驴宝马破车的,我们又不是买不起,只不过是因为来这边不方便不想买而已。你要是真想要,也行,明天我们去买个百十八辆的让你开行不行?三千万够不够?不够还有,这里面还有个几千万,你都拿去买车行不行?这些都是他出来一个月挣得,不够的话,我让他再去挣,让你们出去好显摆行不行?”
刀老汉满脸的不相信,鄙夷的看着自家闺女,生气的道:“到了现在你还为他脸上贴金是不是,你还拿自己的钱给他争面子?闺女,你脑子是不是让驴给踢了,那个小王八犊子到底哪里好啊,你至于这么护着他吗?他从精神病院出来顶死了不过是一个月,他从哪里来的几千万?你以为我不知道这都是你的私房钱啊,你要撒这个谎,也得有人信好不好?”
“爸,你……”
刀若宁正待继续跟刀老汉争论,没想到这时从院子外边传来一声喊,“二大爷在家吗?”
刀老汉打断了闺女的话,指了指儿子,“文玉,去看看是谁来了?”
刀文玉也是个粗大的汉子,跟自己老爹很像,就是有些沉默,闻言不吱一声站起来就走,出了房门就看到刀俊鹰鹰叔家的儿子刀文轩提溜着一提子礼物进了院子,“玉哥,二大爷呢,我姐夫在没在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