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雪月听闻,开口问道:“什么?”
韩羽就像忘记了旁边问话人的身份,头也不回地说道:“她好美!”
“谁?”赵雪月心中虽然已知晓答案,但是还是忍不住问道。
“我师父!”韩羽听了直接脱口而出。
赵雪月闻言,心中虽然早已知晓,脸上却是一红,但还是佯装生气,微怒地说道:“哼!你在说什么。”
“啊?师……师父,我……我……没说什么。”韩羽一听到赵雪月的话,就回头看了过来,当他看到身旁的赵雪月,才彻底惊醒,说话都有点儿结巴了。
赵雪月一看到韩羽的样子,就想笑,但为了保持师父的威信,还是强忍住了,而且心中对韩羽的表现感到非常满意。赵雪月板着脸,装得十分严肃地说道:“现在你知道什么是剑修了吧,你还认为我只是仗着法力高深欺负你吗?”
“弟子不敢,弟子从不质疑师父的话和本领。”韩羽见赵雪月怒气未消,恭敬说道。
“真的?”赵雪月假装不信地问道。
“真的,师父,苍天可鉴。”韩羽十分坚定地说道。
“既然如此,今天就暂且放过你。”赵雪月脸色一缓,淡淡说道。
韩羽见赵雪月脸色缓和下来,急忙说道:“师父,你舞剑真好看。”
“舞剑好看有何用,任何一个杀不了对手的剑术,都只是空架子而已。”赵雪月闻言,就向韩羽教训道。
“师父,你舞的剑是既好看,又杀得了人,是真的好剑术啊!”韩羽深知马屁拍得须深入骨髓,要打蛇上棍,天花乱坠。
果然,赵雪月一听这话,就微微笑了下,但是却不忘教训韩羽:“我舞得好也只是我的本事,你要想比我好,就要刻苦练习,你懂不懂。”
“我懂得的,师父,你舞的剑可谓是剑道滔滔却非水,漫天飞花若蝶舞。步踩飞花无穷影,万千变化划一点。如此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剑术,就是徒弟我练一辈子,也达不到师父这样的高度啊!”韩羽闻言连连点头,开口答应着赵雪月,却也不忘继续拍马屁。
赵雪月听了,心中喜悦非常,脸上却不露丝毫,开口说道:“就你贫嘴,真是死性不改。”
“师父,我说的句句可是良心话,不信我可以发天道誓言。”韩羽一听这话,就向赵雪月叫起撞天屈。
“好了,不要废话了,继续给我抬剑。这次抬五个时辰。”赵雪月把剑扔给韩羽,叫韩羽继续训练。
“师父,时间是不是有点儿长了。”韩羽拿过剑,用力抬起,对赵雪月可怜兮兮地说道。
“闭嘴。”赵雪月听了,呵斥了一声。
韩羽闻言,只好闭嘴不言。但是没过多久,越来越痛苦的韩羽,为了用分散注意力来减轻痛苦,又对赵雪月说道:“师父,我剑道什么时候可以大成?”
“一辈子。”盘膝坐在一旁的赵雪月无奈,冷冰冰说道。她现在才发现,为什么古人要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的话了,因为韩羽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先前对韩羽印象的改变,如今已荡然无存。
“师父,你几岁了?”韩羽又问道。
“不说。”赵雪月的声音依旧没有感情。
“师父,你有喜欢的人吗?”
“没有。”
“师父,你就说说嘛,我就不信你没有喜欢的人,我不会对别人说的。”
“给我闭嘴。”
“师父,你第一次杀人什么感觉?”
“忘了。”
“师父,你给我讲讲你的一些英雄事迹好不好。”
“你给我闭嘴。”
“师父,别这样嘛,你陪我聊聊天吧,我已经三年没有跟人好好聊天了。”
“师父,你别不讲话啊!”
“师父,我跟你说啊,聊天是一种非常非常有趣的事情,你不要不说话啊!”
“师父…………”
韩羽双手抬剑,嘴里却不断说着各种话题,希望赵雪月陪他聊天,可是赵雪月在回答了韩羽几句话后,只好封闭了耳朵,不去理会韩羽,因为她发现韩羽简直就是一个话唠。
时间在修炼中慢慢流去,韩羽从训练抬剑,过渡到了刺剑,劈剑,砍剑,……
赵雪月对韩羽尽心尽力,不厌其烦地教导,也让韩羽对赵雪月非常感激。
韩羽因为修炼的是《辰光御龙诀》这部以吸收星辰之力的功法,所以只有在晚上修炼才有效,因此,白天他都是在专心练剑。
韩羽每天训练,都用各种话题与赵雪月聊天,刚开始赵雪月因为烦而封闭了耳朵,到后来因为封闭耳朵时间太长感到不适,就放开了封闭政策。但是还是对韩羽的话罔若未闻,可是再后来,因为韩羽的一些话题也能引起共鸣,所以就回他几句,这一来二去的,到后来韩羽每天训练不讲话她还不舒服了。
而且她发现,韩羽整个人就是一个怪胎,先不说修炼剑术速度的恐怖,就单说他那份能边练剑边聊天的本事,就让赵雪月咋舌不已。她现在才明白鼎老为什么要来抢徒弟了,因为韩羽的领悟力太恐怖了,只要她说了一些剑术方面的感悟,他不仅将其接收感悟,还会提出一些连她也想不到的内容。她先前还暗笑鼎老老糊涂了,现在才发现,自己的想法有多愚蠢。因为修炼到了后面,全部靠领悟大道来提升境界。她可以预见,如果韩羽不在半路陨落,必将成为一方大能。
韩羽的刻苦,也是让她颇有感触,平日里发现韩羽都是懒懒散散的,可是一旦修炼起来,韩羽就变成了那种为了修炼不要命的人。在练习十二种基础剑术的半年里,韩羽就没有真正的休息过。虽然每天练剑都在聊天,可却从来没有影响练剑进度丝毫。
在半年里,韩羽和赵雪月的关系也变得非常微妙,那是一种亦师亦友的关系。
对于韩羽来说,虽然练剑很苦,但是有赵雪月每天都在一旁教导监督,陪他聊天,让他并不感到痛苦,反而动力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