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去看看实地,找有关的人,查清有些事情,刘龙才能真相大白。
对此刘龙和阿茹娜都不怕调查,真金不怕火炼,他们甚至希望调查结果尽快出来,尽快结束刘龙的铁窗生涯。
他们出发前,阿茹娜特地要求来见了他们二位,阿茹娜流着眼泪深情地说:“你们就尽情地调查吧,最好到实地去调查,不要有顾虑,不要拘束,真相总会大白的。”
这两个人一个叫晓日,一个叫特穆尔,他们都骑着马,来到刘龙原来活动的地方,进行调查。他们认为,刘龙活动时期着重是前几年,要调查这些事情,只有一些上岁数的人,才会了解情况。
他们正在骑马走着,遇见一位五十对岁,正在放牧的的人,两人便问道:“你知道刘龙吗?”那个人脑子一下转不过弯来,“刘龙?”然后再脑海里搜寻了一番,“是那个在拿着枪,骑着马的刘龙吗?”
两人暗喜,这个人知道刘龙。
“知道,我儿子就在他手下干了的,我太了解他了。”两人很庆幸,想不到还遇见一位很了解刘龙的人。
这对调查刘龙很有帮助。
“刘龙祸害老百姓吗?”两人问道。
“人都有良心,咱们可不能说假话,老天看着呢。刘龙是专门打县治安队,专门打别的土匪,他绝不骚扰百姓,有时候听我儿子讲,他们的粮食都成问题,因为他不骚扰百姓啊,没有生活来源。为了救出他那个女朋友,带领他的人跟县治安队大干一场,最后都战死了。我儿子也是在那个时候死去的。”那个人唏嘘着,摸出自己的旱烟来,给两位抽,两人谢绝。
“听说他是土匪,怎么还打别的土匪呢?”两人有些疑问。难道是黑吃黑吗?
“因为别的土匪骚扰百姓,他就不愿意,他就把骚扰百姓的土匪赶走。听说是他的女朋友让他这样做的。”那个人一五一十地说。
原来是这样,他们明白了一些。
那人卷颗烟,自己点上了,深吸一口,“这个人啊,什么时候都不能说假话,因为我儿子在他手下,所以我们知道一点。怎么,你们问这个干什么,刘龙还活着?”
为避免调查取证工作受到不必要的干扰,他们没告诉实情,这也是这个工作的纪律。他们对那个牧民表示了感谢,然后他们继续骑马走了下去。
“看来这个刘龙的口碑不错啊,看来是个好人。”两人骑马走着谈论道。
“但是也不能信一个人的话,咱们多听听,多走走。”两人决定继续走下去。
在他们两人调查取证的时候,阿茹娜对刘龙的关心更强烈了。
那日苏带着斯琴来到关押刘龙的地方,看守不让进,那日苏就央求看守人员,“我们就看一眼爸爸就行,不说话行吗?”但是纪律总归是纪律,他们还是没让进。最后,只得无奈地回去了。那日苏和斯琴都哭着,那日苏向着刘龙的方向深深地鞠了一躬,“爸爸,坚持住,真相总会大白的。”斯琴也学着那日苏向爸爸还鞠了躬。
他们都相信爸爸。他们坚信,爸爸的问题会清楚的。
“唉,这是刘龙的一个坎,没事的,刘龙会挺过去的,好人自有天相,老天不会冤枉一个好人的。”妈妈说道。
“好人怎么会这样呢?都乱了,天下一乱,好坏都不分了,把好人关起来了,难道坏人要起来了?”舅舅叹气说。
“可能是老天在闭眼睡觉了,天下大乱,人人受遭殃,坏人横行,这还怎么得了?”舅妈愤愤不平地说。
他们都为刘龙担心,据说,舅妈晚上睡觉都很少。
又一次桑杰回家来了。三位老人像遇见救星似的,围住桑杰,满心希望桑杰作为一个县上的领导,把刘龙救回来。
对他们看来说桑杰是最有可能救出刘龙的,他是县委领导,而且跟刘龙素来关系不错。
桑杰也对此无可奈何,“你们就耐心地等着吧,听说上级部门正在调查表姐夫,你们相信组织吗,相信上级部门,我估计表姐夫没有事,快放回来了。你们别着急啊。”
说完,桑杰就跨上马,疾驰而去。
桑杰总是这样急。
“这瘪犊子,对我们打官腔,一点都不关心刘龙,这下没人关心刘龙了。”舅舅心里犯愁地说。
其实,桑杰就是为刘龙的事着急万分的。他主动约见了案件调查的同志,谈了刘龙的工作,谈了刘龙的过去,谈了草原人民对刘龙的感情。这也是对刘龙的一点帮助吧。
那两个调查取证的人,他们又遇见一位四十对岁的人,也是个牧民,在草地上放羊。那个人一说起刘龙来,更是很玄:“不瞒你们说,那时候我在治安队,关于刘龙的事情知道的很多,你们找对人了,因为我真刀真枪地跟刘龙干过。”
“你跟刘龙打过?”那两人眼睛闪出奇异的光来,又找到一位知情人。
“打过,那刘龙个儿很高,打枪很准,骑一匹白马,总是冲在士兵前面。我们跟他打过很多次,也没消灭他,那人跟别的人不一样,不骚扰百姓。百姓都说他好。不信,你们去问问。可以最后,他为了救出他的女朋友,跟我们打了一场大仗,我们聚集了好几个县的治安队,把他追到河岸,最后才把他消灭。但是,到最后也没找到刘龙跟他女朋友的尸体。”那个人有声有色地讲到。
他们明白了,这是对方的人在作证,证明刘龙。按理讲,这种证人讲的是最可信的,因为他讲的是真话。
他们谢了那个牧民,继续骑马往前走去。
各方的证据说明,刘龙这个人不错。
“看来这个刘龙口碑真不错,连他的敌人都说他好。他真的挺好的。”
“我们还不能下结论,我们再听听普通牧民的反映。”于是,两人继续往前走去。
他们为了听到来自牧民的真正的声音,他们来到据说是当是刘龙活动的地点。他们想听听基本群众的反映。
再说说阿茹娜。刘龙被停职调查,阿茹娜急得就像热锅上的蚂蚁,她怕刘龙着急,想进去看看刘龙,但是都被看守人员挡在门外。阿茹娜只得央求道:“我就远远地看一眼就行,我不说话。”但是,阿茹娜还是没能进去,一番努力白费了。
听说刘龙吃不进去饭,阿茹娜做了更好吃的菜,给刘龙送来。阿茹娜听说,刘龙的气得嘴唇都起泡了,阿茹娜特地跑去药店,给刘龙买了抹嘴唇的药,给刘龙送去了。
阿茹娜百般地照顾刘龙,为的是让刘龙放心,让刘龙有足够的耐心,等到调查人员回来。
再说那两个人骑着马,已经是天黑了,他们找到一户人家,住了一宿。
在睡觉之前,那两人问那家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老人家听说过刘龙吗?”
老人一怔,“你们问他干什么?听说他死了,多可惜的人啊,就那么死去了,我们大家都觉得太可惜了。”
“你认识刘龙吗?”那两人问道。
“何止是认识,他在我们家住过,那人说话不多,很严肃,对下属要求很严,不让下属动百姓东西,我们都很佩服他。他跟我唠嗑,就问风土人情,出产方面,县治安队方面的问题,别的都不说,我很佩服他。”从那位牧民的话语中。可以听出对刘龙的敬佩。
这位牧民无意间,做出了有力的证明。
不用调查取证了,事实已经雄辩地说明一切。刘龙的真相已经大白。
两人回去后,向领导作了详细的说明,包括他们调查取证的过程,领导点头称是,再说刘龙的工作成绩明显,就打电话,放刘龙出来了。
听说刘龙被放出来了,阿茹娜高兴得跳起来,她高兴地对斯琴说:“爸爸要回来了,真是太好了,咱们一家又要在一起了。”她高兴安排地安排着伙食,吩咐苏日娜去买菜,自己又买了一瓶酒,笑着对舅舅说:“晚上,叫你们喝顿好酒,刘龙很长时间没喝酒了。”
他们要为刘龙接风洗尘,洗去刘龙这些天的烦恼,洗去刘龙这些天遭受的苦难。
刘龙被放出来的时候,看见了全家好多人,家里人都来了,连桑杰都来了。刘龙看见这么多人来接他,心情非常激动。阿茹娜一下跑过来,把刘龙紧紧地抱住了。两人紧紧地抱在一起。人们都看着他们的拥抱。
回去后,刘龙在酒桌上,举起酒杯说:“这次的调查说明了一个道理。身正不怕影子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