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然地抬头对原松说:“我想到办法,我们不需要离婚。”
她抓起桌上的手提包,向门外跑去。她甚至没有坐车,她要好好地思索。吴忠的电话再一次打进来。唐宜忘记自己,她想拯救自己的家庭,自己的男人,她愿意接受吴忠的安排。他们再一次任欲望沉浮在宾馆雪白的床上,吴忠拿着盛满红酒的高脚杯,围着白色的浴袍唱着歌旋转着,他幻想着自己拥有了金钱、权力和女人,还有那个他一直渴望的女人跪在他的脚下,肯求他不要说出她的秘密。当唐宜愿意来试探贵芝的时候,他却觉得自己不再需要唐宜充当他的口舌,当李贵芝再一次对他说:“吴忠,你考虑一下去分店。”既然这个女人想甩掉自己,那么他吴忠已经不需要对她忠心耿耿,既然大家已经撕破了脸皮,那么李贵芝算什么东西?唐宜愿意来帮自己,还不是想帮她的男人。吴忠发泄后,望着床上发呆的女人,冷冷地笑。他当龟孙子那么多年,他想自己来掌握命运。他已经不再顾及情面,女人,有钱就会有无数的女人。
“吴忠,你说我们应该怎么说呢?”
“唐宜,这事情急不来,哪天我们约李贵芝出来。你先回去吧!你家男人还在等你呢!”吴忠不带感情地说,他现在讨厌女人,讨厌女人来利用他。他已经不再是一个王八,他已经有资本了。
他只需要等待一个最恰当的时机说出这些话。
唐宜望着男人变化莫测的脸,她发现自己被这个男人所玩弄。她又忆起贵芝对自己不错,如果她先去告诉她,她会怎么样?她们好好谈会怎么样呢?
吴忠回过头来望着女人,他们四目相交的瞬间,彼此的心思突然之间了然。唐宜抓起自己衣服,想离开这间房间。他比她快,一个过肩摔,把女人摔在床上。
“吴忠,你疯了。我要离开。”唐宜冲着吴忠咆哮。
“离开,好去告诉李贵芝或者去要胁她。没门,我现在已经与他撕破脸皮。”
“我们不是一条船上的人吗?”
“一条船上?我妹妹都告诉我,你家男人破产了,你突然答应与我一起做这件事情,是为了我吗?为了你那个没用的男人。没门,我吴忠从来都不会为别人做嫁衣。”
“吴忠。我恨原松,他把我住的房子去贷款,也不愿意去找李贵芝帮忙或者宁葶帮忙。”
“那是他傻,这个男人讲义气,什么事情一个人扛。他以为自己天皇老子,告诉你,没有钱的男人就像我这样,是一个龟儿子,***。风水轮流转,他搞我妹妹,我搞他老婆。恩,就我这个下三烂搞了你们这些女人,怎么样?”
他喝得比较多,有些颠狂,死死地按着身下的女人。他不停地咒骂,不停地捶打着身下的女人,用力地掐着她的脖子,让她清楚地倾听自己的声音。他想告诉她,他的男人自尊也是不可侵犯的。
渐渐他身下的女人没有了气息。唐宜睁大眼睛望着天花板,她见到了自己的女儿,她拿着奖状对她说:“妈妈,我又获得学校的奖励了。”还有原松,他牵着女儿的手一步步地走向她。她们一家人去公园玩耍,她抱女儿在相机面前,一起叫“茄子”。
吴忠从颠狂中清醒过来。他望着嘴角落下血水的女人,不由自主地倒退了几步。他怔怔地望着自己的双手,露出惊恐。他慌张地上前,拍了拍唐宜的脸。
“你醒醒,别吓我。”
女人没有一丝丝反应,他伸出手放在她的鼻孔下,没有呼吸。她的手开始冰凉起来。她死了。
手机突然响起来。他再一次惊出冷汗,醉意退去。唐宜的手机在响,上面显示着原松的电话号码。他不敢接,等铃声停止,他急忙卸下手机的电板。他坐在宾馆的地板上开始无声地哭泣,抱着自己的脑袋,咬着白色的浴袍哭着。他杀了人,他无法想象。他不是有意的,他讨厌女人这样来利用他,为什么他的身边从来都没有一个对他好的女人,真心的女人。他恨。这种仇恨让他的内心失衡。当这些水分从他身体蒸发完时,惧意退去,他站起来,望着女人的尸体不再害怕。他在咒骂着她。
“唐宜,你的命真贱,两下就把你弄死了。你不能怪我,只能怪你自己三心二意。做我的女人不好吗?和我上床却想着别的男人,你当我是什么人。怪不得我,只能怪你的命太贱。”
他开始拿着毛巾擦试着自己的手印。搬开席梦思床垫,把女人的尸体放进去。他们来的这家宾馆是小酒店,他琢磨着怎么把自己的入住记录销毁。前台只有一个女孩到了三四点钟会比较困乏,这里又不是电脑登录,那么他很容易销毁自己的入住记录。
果然他来到前台的时候,前台小姐正在打瞌睡。不过听见脚步声,便立即睁大眼睛。吴忠没辙,只好对她说:“小姐,我跟你说,我老婆喜欢查岗。我就住附近,而且她是警察,她如果查到我用身份证来登记住宿,一定会跟我没完,所以能不能帮个忙,把我入住情况销毁。”
女孩瞟了他一眼,淡淡地说:“我们这里的登记不会给警察查。”
“是吗?”
“当然,我们老板有门路,这里很安全。”
吴忠见女孩根本不买他的帐,说:“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什么名字管你什么事?”女孩很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