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子的父亲,你知道是谁了吧!”
“知道,他是原松。”
“原子不需要钱,喜林需要,所以一切都按着你的想法去做。”
“好。”
华生没有再说任何一句话,他提着钱箱走进喜林的房间。她仍然没有回来,他去她上班的地方,见到一个戴着眼镜的男子倚在车边等待着她的到来。
喜林很欢快,华生露出一个微凉的笑容。他知道喜林需要一个南瓜车泅渡到彼岸,他的左手开始疼痛起来,他知道自己的人生将要走向另一个方向。
华生一直坐在喜林的房间里抽烟。他的左手一直在颤抖,烟烧着了他的手,他一点感觉也没有,他发现自己洗牌的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不受他的控制。他无法平复内心的这种激动,他见到许多纷繁的影像,这些影像从阳子眼睛里传送给他,他没有办法抑止,他突然发现自己的内心已经不再属于自己。
喜林很欢快地回来,她说:“华生,我恋爱了。”
“我知道,过来,让我抱抱!”他说的时候,手仍然在颤抖。
“哥。你不开心吗?”
“我开心。终于卸下你这个包袱。”
喜林呆在华生怀抱里,她开始觉得不安。这种不安让她周身疼痛,莫名的一种刺痛,让心脏变得麻痹起来。
她说:“哥。最近我的头开始痛,不知道为什么,天天头痛,只有与那个男孩在一起的时候,这种疼痛感会缓解下来。”
“喜林,你会是我的心底阴影吗?”他抚摸着她的脸,有一种不确定的感觉再次涌上他的心底,他的心开始变得像漩涡一样,所有的影像都汇入这股黑暗的力量,他再也抬不起头来注视着天空的颜色。
“这些钱,你拿去,里面一共有三十万,足够你在这座城市买一套住房。”
“华生,你哪里来的这么多钱?”
“你不用知道哪里来的?你要好好生活下去,阳光明媚地生活下去。明白吗?”
“我明白。我会的,永远会开开心心地活下去。”
他的左手开始不再疼痛,渐渐一股舒麻传送到他的四肢百穴。他再次露出一个笑,镜子里头男人英俊的面容开始渐渐变形,他脑门上的美人尖显现出来,他的头发长得很上,他有一个宽敞的头,双眉之间出现一个金光字,而这个金光字不是边缘的颜色深,而是像一个漩涡,所有的欲念从那一刻显隐出来。
原子唱着欢快的歌回来了。华生起身去找原子。原子光着脚在收晒在外面的衣服,扭动着她的小屁股。
“是不是想与我告别?”原子背着华生轻轻地说。
“你怎么知道?”
“本想给你生一个孩子,那天我说我们同居的时候,喜林出现了。我们之间的缘分少一些。爱情不过只是虚幻的东西。”
“原子,我遇见一个女孩,她告诉我,她叫阳子。”
“是吗?有些事情冥冥中已经注定,祝你好运。”
“我想问你,你是怎么长大的?”
“我。自由地长大。”
“怎么样的自由法?”
“6岁,父母离异。我美丽非凡的老娘嫁往香港,我老子一个贫穷的乡下小子,依靠我娘老子家的势力,突然飞黄腾达。他们没有时间管我,给我足够的金钱,所以我很自由。”
“你幸福吗?”华生小心翼翼地问。
“幸福从来都没有,我们要幸福是爱,而爱是人类最不需要的东西。”原子的脸有些冷酷,当华生听她说完这些,他眼前所见的发光字越来越像漩涡。他什么也没有再说,提着自己行李离开他生活了六个月的民房,开始踏入一个他自己也茫然不知的境界。
贵姐给华生开门,然后再给他一个嚅湿的吻,他们就在贵姐的空中花园里,拼命地吸吮着彼此的唇,让欲望在两个贪婪的人类身上流转。一只乌鸦飞来,它站在楼顶搭的葡萄架上,默默地注视着这一切。
时间静静地流逝着,谁也不知道时间能流到那里去,华生躺在贵姐大床上吸烟。她又进了洗浴间拼命地洗澡。洗很长很长时间的澡。这个女人有些洁癖,无法忍受身上有任何男人的气息,却偏偏贪念男女**。等她出来的时候,华生已经不在她的房间,她给华生准备了一间客房,装修与主卧室差不多,只是少了一张沙发。贵姐喜欢和男人在沙发上**,这样她的快感可以持续很长的时间。华生一次能和她做三次,最后一次,贵姐才能真正到达**。这样的女人可惜了,华生心里想,即使是武则天也不可能有这么强的能力,而她这一辈子只能当一个商人。
半夜,华生起床,他很渴,走到厨房去倒水喝。他听见一阵压抑的哭泣声,他走近贵姐的房间,听见她自己在与自己说话,然后学着孩子的哭声叫着妈妈。华生觉得有些恐怖,贵姐的脸虽然富丽堂皇却有些模糊,不清楚。仿佛是镜花水月般随时都有可能消失于无形之间。这种恐怖突然之间掐住了华生的颈,他站在月光下动荡不已。月亮很圆,他听到一阵梵歌,那歌声很空灵,空灵到让人喜悦,却又让他内心疼痛。突然一阵冷冽的风吹过他的身体,月亮的阴影变成一股力量穿**的心,他的手脚能够动了。那十秒钟的无法动弹,让他见到观世音菩萨。她说:“成佛之前入魔道,障业太深,来世轮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