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姐,你这套房子多少钱?”
“不知道,别人送的。十年前,我三十岁,一个男人送给我的。我跟了他十年。”贵姐轻弹淡描地说着,脸色平静。
“那个男人很爱你。”华生有些羡慕地说。
“爱,我从来都没有谈过恋爱。”
“是吗?”华生淡淡地说,他从她眼睛里看到了迷恋,也许这种迷恋就是一个女人的爱恋。
华生踏进贵姐家的时候,一切想法都改变了。他想过这样的生活,或者他想把这样的房子送给喜林,可是他的脑海里并没有出现喜林,而是出现另外一个女人,年轻的不沾染一点点世俗。
“华生,我想你陪我五年,五年的时间不是很长。我希望你的生活能够彻底的改变,那时候再谈恋爱,结婚也不迟。男人二十七岁,还很年轻。”
他开始沉默起来,人生就像是一场赌博,你赌中了就赌中了,没有赌中,那么一切都会变得空幻。望着贵姐仍然年轻而美丽的脸,他知道,他只是和一个女人上床,仅仅只是肉体而不是灵魂。
“好。贵姐,我答应你。五年后,我希望你给我一套房子。”
“你的野心太小,五年后,你不仅有房、有车,还有事业。”
“但愿如此。”
贵姐又开了一瓶红酒。华生很自然地端起酒杯品尝起红酒,他在心里想,我只要想着原子就好。我做的一切都是为她们在奋斗,所以我没有错。贵姐的欲望很大,40岁的女人正处于如狼似虎的年纪,而华生又处于血气方刚的年纪,两个人在床上翻腾了一气,终于平静下来。贵姐抚摸着华生年轻的脸,轻轻地说:“华生,我不会亏待你的。”
“贵姐,我喜欢你。”
她笑起来,她说:“你喜欢的不是我,而是我的钱吧!不过,我还是很开心。”
华生抽着一支烟,贵姐很清醒,他希望她一直能够清醒下去。他不知道女人面对爱情的态度,他知道喜林很受伤。她能祝福他,因为他们有十几年的感情做基础。他和贵姐只不过处于偷情状态,所以他根本不了解眼前的这个女人,面对男女情感处于何种态度。
贵姐等华生把烟抽完后,起身来。她进了卫生间,然后开始长时间地洗澡,洗很久很久。华生以为她会闷死在里面的时候,她走了出来,眼睛还有一些红肿。华生注视着贵姐很久,那样冷眼旁观。他开始复元兰芝的话,有些女人只是外强中干,她们根本就经不起爱情的折腾,所以表现出没心没肺的样子。兰芝与姐姐完全不一样,她嫁给一个普通的公务员,她也很努力地工作,她有一个两岁的孩子,状似很幸福的模样。她幸福吗?她又说,幸福是什么呢?我从来都不知道,我只知道生活。生活是不容易的,得付出全部的力气。
华生伸出手想抚摸一下贵姐的脸,她甩开他的手,淡淡地说:“我很好。不需要你来安慰,你只要给我想要的就行了。”
四
下午华生和萍姐去打牌,他们又遇见了光哥和大投。这是一家比较好的休闲中心,里面设了棋牌室。来这里打牌的都是自由组合,萍姐早就嘱咐过华生装着不认识她。老板娘是一个三十多岁的风**子,染着黄色的头发,纹着眉毛,烫弯了睫毛,描着唇线,显得格外地艳丽。这时进来几个背着公文包的男子,一个非常矮,五大三粗,脸上有一块特别丑陋的胎记,另一个男子很瘦,眼睛有些小,脸上剃干净了胡子,仍然可以看见胡须的毛根。他没有肩,整个肩有些缩下去,就显得有些猥琐,这时又进来一个小姑娘,这个小姑娘看上去不过十七八岁,嘟着一张小嘴,有些鄙视地望着这些人。
“阳子,你怎么老是发脾气,现在不是带你来玩牌了吗?”
华生有些好笑,这个小屁孩,一点点大就开始在外面玩牌,这个女孩是比原子更古灵精怪的孩子。
“我要玩双百分。”女孩睁着圆溜溜的眼睛说。
“没四人,三个玩,可以吗?”
“当然可以,反正各拣各的分。”女孩转动了两下眼睛,里面除了对赌的狂热外,她还保持着旺盛的好奇心。
她的眼睛望向了华生,她露出一个像狐狸一样的笑容。面相丑陋的男人说:“木记者,先说正经事,你说搞这个《大天》杂志,能赚钱吗?”
“能,只要你有足够的人脉关系。现在YZ市的地委书记是你们CD市的人,与你还是好朋友,那一切都简单,有现成的关系不用,过期作废。”
“那当然。只是我做生意那么多年,从来没有搞过文化事业,这得名又得利的事情那好说。”
“当然,能赚钱。”
老板娘走了过来,爬在那个武大郎的身上说:“亲爱的,你们在说什么呢?”
“说你会**,每天晚上帮原总亲**,让他舒舒服服来上班。”
“木记者,你要嘴巴留些口德,你的小朋友还在旁边。”
阳子睁着眼睛很无辜地望着大叔大姨们聊着成人话题。她很好奇,一个那么矮的男人怎么和一个那样身材高挑的女人**。她闭着眼睛一直思索着。她去上卫生间刚好与华生碰过正着,她又比了比自己的身高,她对他说:“哇,你真高。有180吗?”
华生见她睁着与原子一模一样的圆眼睛,好奇地望着自己。他说:“我183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