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宾馆，与他们一起离开的只有唐宜和宁葶，其他的人都在宾馆里。吴忠“嘿嘿”地笑了起来，淡淡地说：“这些领导没什么爱好，玩到最后，最喜欢玩双飞。”
“什么是双飞？”
“想去玩玩吗？我给你找两个小妞，让他们告诉你什么才是双飞。”
“吴哥，这钱怎么办？”
“贵姐交待，给你两千元，其余的给我吧！”
“好。”
华生没有坐吴忠的车回家。他需要时间去消融这些东西，他一个人走上一段很长的路来平复心情。
深的夜，大街上仍然人流如织。城市的繁华夜色像一幅永不落幕的风景。黑夜比白天更迷人，黑色永远比白色让人留恋。几个美容院的小姐从一家发廊走了出来，她们很亲热，手挽着手，说着今天的收入有多少。几个小乞丐睡在马路旁，一个年老色衰的母亲披着一件褴褛的外套蹲在风中瑟瑟发抖。华生路过他们的时候，丢下了一张百元大钞，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那个女人睁大眼睛望着华生，眼睛里分明写着不可置信。华生回头，女人拿着钞票东瞧西望，这是一个天大的馅饼，她怀疑钱是假钞。华生露出一个冷冽的笑，世界上总有那么些人无故怀疑，所以人们很容易失去许多珍贵的东西，让自己陷入悲惨的世界。
凌晨两点，当华生觉得自己的双腿快要断掉的时候，喜林租住的民房渐渐出现在自己的眼前。他觉得很饿，这种饥饿感让他的胃酸不停地往上翻。路边还有卖烧烤的小摊，他在摊位上坐了下来，冲着那对夫妻说：“给我来一个鸡翅，一碟韭菜和一瓶啤酒。”老板很热情地说：“好，帅哥，你坐一下，马上就好。”
女人给他倒了一杯水。他淡淡地问：“你们晚上可以摆摊？”
“过了12点就没有关系了。不过，也要看情况。”
他没有再作声，女人沉默地收拾另外一张桌子上残留的食物。他借着微弱的灯光向对面的马路望去，那里挂着一块标语“争创文明城市，创建和谐社会”。社会？什么样的社会才会和谐呢？也许只有等性和谐了，那么这个世界也就和谐了。当然等有一天人们可以不**，不吃饭，像鱼那样只需要阳光、水和空气就能生存下去的时候，那么人们就和谐了？可是水底的世界一样不和谐，大鲸还是大鲸，章鱼还是章鱼，海怪仍然是海怪，鲨鱼一样是鲨鱼，小鱼仍然是大鱼的食物，所以“和谐”二字，表面简单，寓意深刻，各归其位，农、工、渔、林、牧、商共同发展，社会才真的能和谐。当然社会总有一些人不按照正常的次序来，也有违反常纲的人出现，任何朝代任何时候都会有犯罪的人，要走上这条路的人，终有一天走上这条不归路，没有人能劝解，人注定是什么样的人，只是环境的影响会推迟他们爆发的时间，却不能改变他们的人生轨迹。
华生想了很多，想起自己三次高考都没有考上，他第一次对高考产生怀疑。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觅食本事，社会的导向让他渐渐迷失了方向。莫名中他又想起给自己做一首诗，如水的月光打照他的身上，他不安的内心渐渐平和起来。
他没有吃鸡翅，打包。他知道喜林今天晚上一定会在家里，当他走进大厅的时候，发现喜林坐在麻将桌边正在全神贯注地搓麻将。喜林的脸色有些苍白，他的内心再次涌上了刺痛感，这几天来，他已经不想再责怪喜林，她能够坚持两年不背叛，到现在仍然没有背叛，说明喜林对自己的感情很深刻，这种深刻是他阳华生无法想象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