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们都休息得差不多的时候,贵姐便组织他们打牌。华生和伍局长、黄局长、吴忠一桌。贵姐和原松老婆唐宜、戚美凤、宁葶一桌。上桌之前贵姐给了华生十万元赌资,吴忠不用说也有十来万,伍局长和黄局长没见他们掏钱出来,不过站在旁边的司机提着一个黑色的皮箱。上桌前,吴忠对华生说:“两边老总的牌都不能糊,如果牌好就等自摸,牌不好,糊牌也只是糊我放的,最好不糊。”摆明在输钱,而且还要输得有水平,这样的牌很难打。一般人见牌就糊,不糊牌那玩起来还有什么意思。
结果华生头圈就是清一色自摸。他的手气一向比较好,这时吴忠说:“糊头局欠尾账。华生,你今天有一吊锅钱输。”
头圈的钱要打完四局才给,所以伍局长黄局眼睛都没有眨一下。第二局,伍局长一个将将糊,吴忠放炮,中鸟。第三局,黄局长自摸,小糊,全中。第四局,华生放炮,糊的是吴忠。这样算下来,头圈出钱的只有吴忠一个人,他一个人出了3300元。
贵姐回过头来望了他们一眼,问:“你们谁的手气好呀!”
“我的侄儿,头圈进了1700元呢!”伍局长淡淡地开口,然后又对华生说:“小伙子,打牌不错,将来有出息。”
“侄儿全托伍叔叔的福。”华生立即转变了口气。既然他都叫自己侄儿了,如果自己不懂胃,那么就不好说了。贵姐给了华生一个赞许的眼神,吴忠偷偷竖起了大拇指。他们交换了一个眼神。
十二圈下来,时针指向了12点,吴忠口袋里的钱已经所剩无已,华生的钱没少,大概赢了万把块。其它的大部分进了两位老总的口袋。伍局看来很高兴,他打牌不喜欢有人让,华生刚好不卑不亢,对准了他的胃口。
他说:“我一把年纪了,折腾不过你们这些小朋友。今天晚上,就到这里了。对了,贵花,你们那个竞标,自己要抓紧一下。应该怎么样还得怎么样,多跑几次,不会累死人。”
“伍哥,我知道。不会让您为难。”
“戚姐,手气好吗?”
“马马虎虎,我们打十元一炮,能赢多少,赢了一个洗脸的钱。”
“你那张老脸,不要洗了,洗得寡白的,晚上会吓死人。”
“就吓死你这个老鬼。”
大家都沉默地听着他们的**,没有人说些什么。最后一局,宁葶甩的牌。她这个晚上输了不少,她想往上爬,可惜老子已经不在位置上,自己平时脾气不好,得罪的人不在少数。银行行长的位置马上要空了出来,如果她爬不上,不换单位再混着也没有什么意思,所以她急于讨好戚姐,可是她仍然输不起。
戚姐笑着说:“不打就不打了,别撒气,要么麻将牌发脾气,你一样输。”
吴忠踢了华生一脚,说:“华生,你有当官的命。”
“你说什么呢?我只是一个高中生,还当官,当村长都没有人要。”
“说不定,就从村长开始做起。”
“那算了,我还不想做村长,我宁愿扫大街,也不愿意当官。”
“话是这样说,官谁都想当,问题是大是小。”
“或许吧!”
他们两个人站在窗台边聊了起来。贵姐再次轻“咳”了一声。吴忠扯了一下华生的手,示意华生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