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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7章 有意悔婚

“怎么?诸位爱卿这是都看着谁呢?这朝堂里,还有人能替你们拿主意不成?这人是谁?朕倒有兴趣认识一下。”

众人吓得纷纷低下了头,不敢再看国公爷,西凉皇声音虽然淡淡的,可里面的火气,实在是不容人忽视。私底下拉帮结派是一回事,但他们可没胆量挑战西凉皇的权威。

“皇上,臣觉得,既是皇室的子嗣,自然是要认回来的,皇上的决议,臣,无异议。”

最终,还是国公爷率先出列,说了这么一句话,满殿的大臣们才跟着附和道:“臣等,附议!”

西凉皇满意道:“好,既然无人反对,那就册封闵嘉候府世子为端阳王,其名赵慎,即日起,更名萧慎!”

“萧?”太子猛然抬头,不敢置信的看着西凉皇,拱手道:“还请父皇三思,萧乃是皇室的姓氏,父皇这样,怕是不合礼制。”

西凉国礼制,除太子外,其他所有皇子都只能有名无姓,等到太子继位后,再另赐他姓,从皇室玉碟中除名。

这是一条死规矩,历代君王,从来没有更改过。可如今,西凉皇刚认回来这个皇子,就做主给他改了名字。只一个萧字,就意味甚大!西凉皇这是想告诉所有人,萧慎的地位,等同于太子么?

“怎么?太子不愿意?朕自觉这些年里,对这个孩子亏欠良多,朕不过是赐了他一个姓氏,你就如此大的反应,哪里还像是一个心怀天下的储君!”

西凉皇看着太子的眼中满是冰冷,太子身子一缩,吓得不敢再开口。一边的国公爷见状,忙上前道:“皇上息怒,太子如此说,也不过是为了维护祖制,并没有什么过错,言行上虽有些失了分寸,但也请皇上饶恕太子这一次。臣倒是觉得,这名字很好。”

西凉皇见国公爷识趣,便也只是冷哼了一声,没有多追究什么。

“既然这件事情,众位爱卿都没有什么异议,那就这样定下来了。”

国公爷等着西凉皇说完后,又道:“皇上找回了失散多年的皇子,是一件大事。但与大靖的战事,也是刻不容缓的,还请皇上早做决断!”

国公爷之所以愿意一直忍让着西凉皇,不过是因为不想因小失大罢了,现在最关键的事情,还是那十五万的兵权。要是能成功攥在手里,叫西凉皇认下了萧慎,又有何妨?

西凉皇却是没有表态的意思,只道:“这件事情,不是个小事,容朕思量思量,再做定夺,今日,就先退朝吧。”

“皇上!”

国公爷有些不甘,西凉皇这分明就没有把兵权交给太子的打算,这样拖下去,怕是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西凉皇没有说话,直直的走出了大殿,于正则在上面高喊了一声“退朝――!”

“臣等恭送皇上!”国公爷也只能跟着众人一同叩拜,所有的话都被堵在了喉咙里,半句都说不出来!

等出了朝堂后,太子与国公爷一道同行,国公爷也沉下了脸来,冷声道:“皇上分明就没有叫你染指兵权的意思,他如此护着这端阳王,怕是以后不会有你什么好果子吃!”

太子想起西凉皇今日早朝之上对自己的训斥,苦声道:“父皇有多爱重这端阳王,孤都看在了眼里,同为父皇的子嗣,父皇缘何就要如此偏心于他?赐他萧姓,又是将孤置于何地?”

国公爷无奈的安慰道:“太子放心,无论皇上是个什么态度,国公府,都会一直站在太子的身后的,兵权的事情,也不会如此了事的。”

太子听他提起了兵权,不免有些心虚道:“岳父大人,孤自小习的,都是些四书五经,仁义礼智一道,对兵法谋略上,可说是毫无经验,要是真叫孤带兵前往边境,孤……孤只怕……”

国公爷自然知道太子这是在担心什么,太子是他亲自教养大的,整日里想着些什么,有什么本事,国公爷都是了如指掌。就凭太子,叫他去带兵,怕是到了最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你放心,我自然不会叫你有什么危险,如果最后你能接掌兵权,军中上上下下,我都会打点好,你只需要坐镇军中,带兵打仗的事情,自然有人操心。”

太子一下子安下了心来,只要不用他亲自领兵打仗,他就没什么好怕的了,不过是在军中挂个名,他自然是没有什么意见。

……

此时,另一边,西凉皇刚下了早朝,照例去了西暖阁处理政务,却不想,在前朝时憋在自己心里的邪火还没褪去,就接到了边关的传来的战报!

西凉皇打开了战报一看,额头上瞬间青筋暴起,双手跟着发颤。于正察觉到西凉皇的不对,忙上前道:“皇上!皇上您这是怎么了?”

“药……药……”

于正一听,忙拿出了陆紫清留下的药,喂西凉皇服下了一颗道:“皇上,您要保重龙体啊,要不,奴才去请德馨公主进宫来,帮皇上瞧一瞧?”

西凉皇目光依旧死死的盯着那份战报,怒声道:“大靖收复云城,西凉四十万大军损伤过半退守西凉,主帅阵亡……”

于正也是一惊,之前的战况,虽然一直都跟焦灼,但西凉却都站着上风,如今,怎么突然就被大靖给翻回了一盘呢?

“废物!都是废物!”

也难怪西凉皇动怒,这场仗打成这样,换作谁,都会觉得憋屈!再者,如今萧慎受伤昏迷,不能带兵出战,边境又不可再耽误下去,难道他真的要受制于国公府不成?

西凉皇左思右想,只觉得头疼的毛病跟着发做了起来,又吞了一颗药道:“你去!你去把祁阳王给朕从天牢提出来!朕如何,也不会叫国公府得了好处!”

“是。”

西凉皇开始动起了离坼的心思,虽然离坼也是一条狼,但比起权势滔天的国公府来说,离坼还算是好控制的,西凉皇宁愿将兵权交到离坼的手上,也绝不容忍国公府和太子染指!

于正到了天牢时,离坼还正悠哉悠哉的喝着酒,天牢毕竟不比府上,虽然整日里好吃好喝的供着,但终究比他在外边的时候要狼狈许多。

“哎呦!王爷这怎么直接坐在地上了?王爷快起来,叫王爷在天牢里待了这么久,真是委屈了王爷了。”

离坼没有起身,只淡淡的朝着于正看去,笑道:“原来是于公公啊,于公公来这天牢做什么?可是父皇叫于公公来传什么话?”

于正对着一旁的狱卒道:“还不快把牢门打开!放祁阳王殿下出来!”

“是,是。”

于正走进了牢房,跪在离坼身边道:“王爷,您就别再和皇上置气了,皇上刚刚发话了,叫王爷进宫一趟,王爷快跟奴才走吧,别叫皇上等急了。皇上今日的头疾又发作了,心情可不算是太好。”

离坼却是半点儿都不急,没有起身的意思,只问道:“父皇今日里,怎么想起本王来了?可是父皇那边,有什么要紧事?”

于正知道离坼不是好惹的,只恭声道:“反正王爷早晚也是要知道的,奴才就跟王爷说一句实话吧,边境告急,云城被大靖收了回去,皇上想要派王爷领兵出征,去征讨大靖。”

离坼斜了于正一眼,神态淡然道:“回去告诉父皇,就说本王没什么领兵作战的能耐,还请父皇另选一个人选吧。”

“啊?!”于正惊的下巴都快要掉在地上了,声音带着祈求的意味道:“王爷就莫要在这个关头跟皇上置气了,太子和国公爷那边,可是盯着这十五万大军的兵权有些日子了,如今皇上爱重王爷,这对王爷来说,可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王爷可要好好把握呀!”

于正虽是西凉皇的人,但却与离坼的生母相识,一直都对离坼照顾有加,离坼能长这么大,其中也有于正的功劳。对于离坼,于正是真的发自内心的想要帮他一把的。可离坼这态度,实在叫于正琢磨不透。

“王爷就不要再开玩笑了,快随奴才进宫吧。”

离坼却是继续喝着酒道:“本王没有开玩笑,于公公还是回去吧,既然战事耽误不得,就尽快叫父皇另择人选吧。”

于正心里发苦,祁阳王和西凉皇的脾气最像,一倔起来,谁都劝不住。于正明白,今天自己就算在这里磨破了嘴皮子,怕是也没什么结果。只好先行离开天牢,将这件事情原原本本的对着西凉皇说了一遍。

西凉皇一听,也来了火气,脸色通红道:“谁给他的胆子!竟敢跟朕叫板!难道还想叫朕亲自去天牢请他不成!”

于正看了眼西凉皇的神色,轻声劝道:“皇上……大局为重呐!”

西凉皇一口气堵在了心里,现在的西凉,确实没有比离坼更适合领兵出征的了,放在以前,西凉皇如何也不会叫离坼碰触到兵权,可是如今,却是只能求着离坼去!

“随朕去一趟天牢!他不出来,那朕就亲自去请他!”

西凉皇一路到了天牢后,就见到了离坼一副醉醺醺的样子,不由一愣,这样子的离坼,是西凉皇印象里,从来就不会出现的。离坼一直都是一副意气风发的样子,何时如此颓废过?

“哼!你这日子,过得倒是自在!”

离坼正喝着酒,听见西凉皇的声音,这才抬起了头,有些不情愿的放下了手中的酒坛子,跪起了身子道:“父皇怎么来这天牢了?”

西凉皇眯眼看着他道:“朕为何前来,你会不知道?怎么?不愿领兵出征?”

离坼知道他的来意后,只笑道:“西凉不缺将才,父皇想要支援边境,也不是非儿臣不可,父皇还是再选一个人选吧。”

西凉皇要是还有人可用,也就不必在这里跟离坼多废话了,前朝现在无论是文臣还是武将,都一昧的帮着太子和国公爷说话。怕是自己一将军权交出去,随后就会有人拿着这些军权去跟太子表忠心。唯一有骨气跟着太子对着干的,就是离坼了。这一次,还真是非离坼不可。

“怎么?朕的旨意,你也敢公然违背?”

“儿臣不敢!”

西凉皇冷声道:“既然不敢就给朕滚回你的王府去!这样窝窝囊囊的缩在这里,像是个什么样子!你今日要是不出去,以后,就永远都不用走出了!”

话落,西凉皇就甩袖离开了。他不会劝人,就连他一直爱重的萧慎,在他面前,也万万不敢跟他顶嘴。离坼这还是第一个敢跟他对着干的人,要放在平时,光凭着这一点,西凉皇直接杀了离坼都不为过,只是现在,离坼却是有大用!

等天牢没人之后,离坼的目光渐渐恢复清明,再没了刚刚的醉意,整了整衣衫,站起身来。

他知道,西凉皇对他的隐忍是有限度的,刚刚他也不过是试探一下西凉皇的态度。既然西凉皇真的这么想将兵权送到他的手上,那又何必再拒绝呢?

离坼唇角微勾,走出了天牢,兀自回了王府。

“王爷,您可算是回来了。”

离坼只道:“近段时日里,宫里宫外都发生了些什么事情?与本王细细说说。”

随从将所有的事情都对着离坼禀报了一遍,离坼听到了萧慎的事情,冷笑道:“萧慎?这名字,还真是不错,就不知皇贵妃和国公府都是些什么想法了。”

“对了,王爷,这是德馨公主刚刚传到属下手里的信笺,正想给王爷送去,没想到王爷就回来了,还请王爷过目。”

离坼接过了信,打开一看,便是会心一笑,对陆紫清的计谋没有分毫的意见。

“告诉德馨公主,就说本王知道了。”

陆紫清越是聪明,离坼对陆紫清的兴趣也就越浓烈。她就像一只狡诈的狐狸,只要发起狠来,就会叫人防不胜防。就像这一回的萧慎和西凉皇,可算是被陆紫清给祸害的不浅。

“王爷,于正公公来了。”

离坼正想着陆紫清的时候,外面就有侍卫进来通传,离坼亲自出去相迎道:“于公公怎么过来了?”

于正见离坼肯走出天牢,也跟着安心了不少,躬身笑道:“奴才是来给王爷送兵符来的,皇上说了,就不用祁阳王进宫领旨了。边关战事紧急,请祁阳王领了兵符后,即刻整兵出发,皇上会在宫里,等着王爷的捷报传来。”

离坼跪地接过了兵符,将其拿在手心里把玩着,轻笑道:“还请于公公帮本王传句话,就说本王定会带着大军凯旋而归,给父皇一份大礼的。”

于正只当离坼这是想开了,不再与西凉皇置气了,便笑道:“王爷想通了就好,只要王爷这次能大胜而归,想来,皇上也就不会再为难王爷了。”

离坼面上虽无表情,心里却是冷笑了一声,不会再为难他了?西凉皇对他的防备之心,从来就没有淡过,这兵权,原本该是要交到那萧慎的手中,要是没有陆紫清替自己从中周旋,又哪里会有他的事情?

现在的离坼,对西凉皇已是没有半分父子之情了,从入大靖为质的那一天起,他就已经对西凉皇动了杀念,这一次,他与西凉皇之间,也是该有一个了结了。

“吩咐下去,本王离开皇城的这段日子,所有暗卫都守在德馨公主身边,本王不想看到德馨公主有分毫的意外!明白了么?”

“是,属下明白。”

……

萧慎足足昏迷了五日,直到西凉皇都有些坐不住了的时候,这才醒了过来。西凉皇本还在西暖阁处理政务,听见萧慎醒过来的消息,便直接扔下了一摊子东西,去了偏殿看望萧慎。

“父皇……”

萧慎见到西凉皇,就欲起身,却是被西凉皇给按着肩膀拦了下来道:“你身上有伤,不要随意乱动,怎么样?身子可有不舒服的地方?”

萧慎一连躺了这么多天,脸色还有些苍白,听着西凉皇关切的话语,只摇了摇头道:“是儿臣遭了暗算,叫父皇忧心了。父皇放心,儿臣没什么大碍。”

西凉见他确实恢复了许多,便也点头道:“没事就好,只要你没事,所有的事情,就都还有机会。”

萧慎皱了皱眉,问道:“儿臣昏迷的这些日子,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西凉皇只要一想起最近发生的事情,就会觉得不爽,沉声道:“你的身份,已经被国公府和皇贵妃发现了。”

“什么?”萧慎有些惊讶道:“这是怎么回事?可是因为德馨公主?”

萧慎与西凉皇一样,最先怀疑的,就是陆紫清,因为这件事情,似乎也就只有陆紫清知情了,除了陆紫清,也实在是想不到别人,只是陆紫清为何要如此做?

西凉皇摇了摇头道:“朕查过,说是有一个道士去国公府给太子算过命数,叫人在国公府挖地三尺,误打误撞的挖到了那条密道,这才叫国公府知道了实情。”

“那父皇可有查过,这道士,都与谁有关系?儿臣总觉得,这件事情,不会那么简单。”

西凉皇叹了口气道:“朕一直都在查那道士的下落,却还没有什么结果,你放心,朕会给你一个交待,这件事情要是真与那德馨有关,朕定不会再留着她!”

萧慎的脾气倒是比西凉皇平和多了,默不作声的想了片刻道:“德馨公主现在何处?”

“朕已经将她禁足在公主府了,怎么慎儿还要见她?”

萧慎点头道:“儿臣一直觉得,她不是一个普通的女子,她一个从大靖来的人,竟能在西凉混的如鱼得水,要是没什么心机手段,又如何能做到?”

西凉皇也明白萧慎的顾虑,他怀疑陆紫清,西凉皇也没有多说什么,只道:“你先安心养好身子,前几日,朕已经在前朝封了你做了端阳王,日后你也可以光明正大的跟在朕的身边,不用再有什么顾忌了。至于那十五万大军的兵权……现如今,朕也只能先给祁阳王了。”

萧慎听了倒没有觉得不情愿,他心里明白,太子一党得知了自己得真实身份后,必定会在前朝强力的打压自己,再加上自己受伤,西凉皇这兵权,如何也是交不到自己的手上的。交给离坼,却是现下最明智的选择,最起码,不能叫太子得了。

“儿臣谢父皇为儿臣苦心操劳,儿臣的身世,虽是瞒不住了,但也未必不是什么坏事,日后,儿臣总也能光明正大的在父皇面前尽孝了。”

西凉皇听他这样说,只觉得很是欣慰,萧慎是他一心一意培养了多年的孩子,他在萧慎身上,不知灌注了多少心血,在西凉皇的心里,怕也只有萧慎才是他的儿子。

萧慎的长相与西凉皇差异很大,有八分随了他的母亲,西凉皇看着他此时面色苍白的模样,一时间又回想起了赵云儿。赵云儿的身体不好,并不适合生育子嗣,但为了他,赵云儿最终还是选择生下了萧慎,这份情谊,西凉皇一直都铭记在心。萧慎于他来说,就是赵云儿留给他的珍宝。

“你放心养伤,朕这个皇位,一直都是留给你的,旁的人,永远都不要肖想!”

……

太子这一边,一开始听了西凉皇将兵权交给了离坼时,所有人都免不得变了脸色,没想到一番争斗下来,倒是忘了被关在天牢里的离坼,凭白叫他捡了这么大的便宜。太子原本对这兵权信誓旦旦,此时旁落于他人,自然是心有不甘,脸色有些发沉道:“孤实在是没想到,父皇竟会将这兵权给了祁阳王!岳父大人,现在这种情形,我们该如何?”

国公爷沉默了片刻,道:“是我们之前忽视了还有一个祁阳王,这次也算是失策,但想想现今的情形,只要这兵权没落在端阳王的手里,就已经是不错了。至于祁阳王,他向来都是皇上眼中的弃子,皇上从没想过要让祁阳王染指皇位,他便也就不足为虑了,现在首要的事情,是要先对付端阳王!只要把他制服了,便再也没有人能跟你争夺这皇位了!”

太子身子一震,这些日子下来,他受皇贵妃和国公爷的感染,野心也是越来越大了,皇位就在他的眼前,简直就是唾手可得,太子如何会放弃这样一个大好的机会?这世上,只要有了权势,就相当于有了全部,等他当了皇帝,他就是这天下之主,再也不用在西凉皇面前受气了,就连他的生母,皇贵妃,也会对他客气几分!

“岳父大人可是已经想好对付端阳王的法子了?”

国公爷知道太子是个没用草包,此时只摇头道:“现在还没有什么办法,他龟缩在西凉皇身后这么些年,我们对他没有分毫的了解,无法找到他的错处,再有皇上一直护着他,想要动他,并不容易。”

太子急了,忙问道:“那我们该如何是好?还请岳父大人拿个主意。”

国公爷安慰着太子道:“你先别急,虽然他有皇上护着,但是前朝的局势,却一直都掌握在我们的手中,就算皇上再爱重端阳王又能如何?只要掌握住前朝的大臣,自然就能稳压端阳王一筹,我倒是不信,皇上能护住端阳王一时,还能护得住他一世?”

太子见国公爷一副老谋深算的样子,也放下了心来,既然国公爷都说了不会有什么问题,自然也就可以安心了。

……

大靖的京城中,这一日,苏文卿终于收到了景澜递回来的消息,苏文卿赶忙打开了信笺,却见上面只写了一个字,那就是“等!”

苏文卿只觉得有些崩溃,后悔当初为何要放景澜离开,还同意替他瞒下他出宫的秘密,如今景越趁着景澜不在宫里的这段时日,疯狂的朝着京城进攻,直到刚刚传回来的战报,已经有十五座城池沦陷了!

前朝的大臣群龙无首,早已经慌乱成了一团,甚至有的大臣为了避难,直接挂印而去了。现如今,京中可算是人心惶惶,朝局动荡!

苏文卿原想着,给景澜飞鸽传书,景澜知道消息后,会尽快赶回来,却不想,景澜竟只给了自己一个字。苏文卿不知该哭还是该笑,他也是直到现在才知道,陆紫清在景澜心中的位置,竟是重过了江山社稷……

“大少爷,老爷和夫人叫您去一趟书房。”

苏文卿回过神来,点头道:“好,我知道了,这就过去。”

等苏文卿到了书房的时候,就见苏父和苏母都是神色凝重的站在屋内,苏文卿不由眼皮子一跳道:“父亲母亲今日这是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事情要与儿子说?”

苏父叹了口气道:“是有事情要与你说一说了。”

苏文卿心里咯噔一声,以为苏父是察觉到了什么,目光一时有些躲闪道:“是什么事情?还请父亲大人直言。”

苏父神情有些沉痛道:“薇薇和陆思瑾的婚事,就此作罢吧。为父……会尽快给薇薇挑一个配得上她的夫婿。”

“什么?”苏文卿大惊,他实在是没想到,苏父与他说的,竟与陆思瑾和南知薇有关“父亲这是为何?妹妹对陆思瑾的喜欢,父亲都是看在眼里的,父亲如此决断,怕是薇薇不会同意的。”

苏父平日里最是疼爱女儿了,对南知薇可谓是有求必应,只要是南知薇喜欢的,苏父就不会阻拦,可今日这又是怎么了?这实在是不像苏父会做出来的事情。

“为何?你难道还看不出来么?陆思瑾他,明明就是景越的人!明明已经收复了云城,皇上下旨叫他派五万的将士来增援与景越的战事,可是那么多封百里加急的旨意送过去,可有一封有回音?陆思瑾他,分明就是想要拖垮了皇上!拖垮这大靖的江山社稷!”

苏文卿无言以对,那些旨意,是他以景澜的名义给陆思瑾发的,他自然是再清楚不过。陆思瑾,怕是真的已经投靠了景越,只是他自己一直自欺欺人的不敢相信罢了。

毕竟,这件事情要是真的,最后受伤害的,只会是南知薇。

“父亲也不必如此武断,兴许……是边境的战事吃紧,云城虽然收复了,但西凉终归还是虎视眈眈,没有退兵的意思,陆兄他……也要为了边境的百姓着想。”

“就算是如此,那他不会给皇上上书解释解释么?边境的战事拖了这么久,最大的进展就是收复了云城,这不像是陆思瑾平日里领兵作战的作风,你当真以为,为父是瞎子不成?”

苏父的眼睛,一直都亮着呢,他能看的出来,陆思瑾的反叛,已经是必然的趋势了。苏家满门,一直都是忠于皇上的,苏父如何也不能同意,叫南知薇嫁给一个乱臣贼子!

“你不必再给他开脱,这件事情,为父心意已决,要是薇薇非要跟着陆思瑾,那就全当我没有这个女儿!”

苏文卿见苏父这个态度,也不知该如何劝,悄悄看向苏母,就见苏母也是满脸的无奈,显然是拿苏父没有办法。苏父这个脾气,向来都是如此。

“那……这事情,薇薇她可知道了么?”

苏父想起女儿来,也是不免有些心疼,但最终还是狠下心来道:“薇薇那边,就由你和你母亲去说,无论她同不同意,我都不会准许她再和陆思瑾在一起的!”

苏文卿有心想要再劝两句,可苏父显然是没有要听的意思,直接走出了书房,独留苏文卿和苏母站在房内,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母亲,这件事情……”

苏母也只是叹道:“唉……先到母亲的房里说吧。”

苏文卿跟着苏母回了她的院子,扶着苏母坐在了榻边,这才道:“这件事情如此突然,儿子只怕……薇薇她会接受不了,还请母亲拿个主意。”

苏母神情严肃道:“文卿,母亲只问你,思瑾叛变的事情,是不是真的?母亲总觉得……思瑾不会是那样的孩子,再者……皇后娘娘不还在宫里么?思瑾又怎会跟着恭亲王一起犯上作乱呢?”

苏文卿也不知该如何解释,上一次在宫里,景澜叫他守着京城的时候,就已经把陆紫清与景越之间的纠葛跟苏文卿说了,苏文卿也明白了,陆紫清心仪之人,是景越!这次被劫持,也是因为景澜欲要将陆紫清送到景越身边。

陆思瑾最终会选择景越,也是有陆紫清得缘故在吧?他们兄妹两人的立场,一直都是一样的。

“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事涉你妹妹的亲事,你万不要瞒着母亲。”

苏文卿只好道:“这件事情牵扯的太多,儿子也不知该如何与母亲解释,但是有一点,却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陆思瑾真的是景越的人。”

“真的是……”苏母神情有些灰败,只要陆思瑾是景越的人,那苏父就绝对不会同意他与南知薇的亲事。

“陆思瑾与恭亲王自幼便交好,就连陆思瑾在外的这些年里,恭亲王也一直都暗中照顾着,他们两个人可算是生死之交,陆思瑾会是恭亲王的人,实在是没有什么奇怪的。”

苏母有些气愤道:“既是恭亲王的人,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为何还要靠近你妹妹?薇薇对他用情至深,现在这样子,不是要了薇薇的命么?”

苏文卿张了张嘴,不知该如何替陆思瑾说话。这还真不是陆思瑾主动勾引的南知薇,分明一直都是南知薇缠着陆思瑾,一开始陆思瑾对南知薇神情冷漠,南知薇也厚着脸皮直往陆思瑾身上贴,现在出了这么个糟心的事情,又如何能全都推到陆思瑾身上?实在是冤枉……

这些话终归只能在心里面想一想,苏文卿是没胆量说出来的,要不苏母非要掐掉他的耳朵不可。

“那这件事情,可要告诉薇薇?母亲想一想,薇薇对陆思瑾的爱慕,一直都深的很,母亲要是强行拆散了他们,薇薇怕是会做出什么傻事来,等到了那个时候,才是追悔莫及的。”

苏母想了想,也觉得现在还不是告诉南知薇实情的时候,只道:“这件事情,先瞒着薇薇,你父亲那边,我再过去好好劝劝,没准儿时日长了,薇薇对思瑾的情谊,也就淡了。”

这句话,苏母说出来的时候,就连她自己也没有底气,一个女子若是喜欢上了哪个男子,又怎是说忘就能忘的?南知薇为了陆思瑾,甘愿收敛自己的脾性,跟着苏母学习掌管中馈,学习女红刺绣,为的是什么,没有谁是不清楚的。南知薇时时刻刻都在学着为陆思瑾改变,当她满心满意的想着嫁给陆思瑾的时候,又如何能接受这样的结局?

“唉……薇薇她……怎么就喜欢上了那陆思瑾呢?我们苏家,究竟是造的什么孽啊!”

苏夫人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南知薇从小就是家里人捧在手心里的宝,平日里磕着碰着,都会叫人心疼半天,谁又能忍心毁了她的姻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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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说呢,正常的青春故事吧,活泼的小女生,深沉霸道的男一,腹黑深情的男二,成长的故事。我就是想把自己对青春的憧憬分享给大家,一同怀念吧
  • 重生之鬼医倾城

    重生之鬼医倾城

    她是二十一世纪令人闻风丧胆的霸主,也是杀人不眨眼的第一杀手修罗,更是震惊世界的商业女王顾卿染,还是医术惊才绝艳的鬼医。她变成她,一样的名字,不一样的人生。前世的她是令人遗弃的孤儿,重生的她拥有家人,更拥有一生一世的爱情。
  • 魔王,原来是你

    魔王,原来是你

    她是上古遗留下来的神灵,福泽一方,却抵不过邪魔的奸猾,人类的贪婪,最终惨死。他为她堕魔,屠杀四方,最终封印沉睡。千年后一个转世重来,一个封印开启,魔王归来,“找到了你,永不分开。”“原来·····是你。”
  • 神医公主千千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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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是尊贵的东锦萧公主,亦是穿越时空而来的异世客,重活一世,她只愿能当一世米虫,无奈,生于皇族,她有躲不开的争斗,弃不了的责任;本是小萝莉,却被迫带着拖油瓶弟弟流落江湖,凭着一身高超医术,开医馆,当首富,建帮派,所做的一切,都只为着,完成当日许下的誓言!【本书甜中带酸,复仇非主线,欢迎大家阅读。】
  • 宅男的虚拟梦想

    宅男的虚拟梦想

    分不清现实和网络,网络和现实在他的生活中交织在了一起,跨越了无数绝望,用网游拯救现实中自己的“虚拟网游奇幻小说”
  • 落选传奇

    落选传奇

    一个黄种人在NBA奋斗的故事。(第一次写书,还有很多不足,如果有建议请写在书评区,我会一个一个字的去看的.)
  • 晨星降临天地乱

    晨星降临天地乱

    没错天星古玉回归了虽然依旧是慢慢地更但是我相信深造一年的我可以的
  • 我想告诉你

    我想告诉你

    这本书想表达的是我的一种爱情观喜欢就去追求。有人说过,我们一生中会遇到两个人,一个惊艳了时光,一个温柔了岁月。戈一曾经问过,我怎么只遇见了一个,命运之神便眷顾了她,她遇见了第二个。若时光可以倒流,我宁可没有遇见过你。张辙,没遇见你,便不会负你,我可以给你所有,唯独除了爱。你求我的来世,我很想应你,可是,许夭不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