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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3章 卜卦算命

陆紫清冷眼看着萧慎道:“去闵嘉候府做什么?今日我有些累了,还请世子先送我回府。”

萧慎低声安慰道:“公主别闹,现如今,你我怎么也是未婚夫妇,就算公主并不喜欢我,面子上的功夫,总也要做足了才是。这皇城中,可不知有多少双眼睛正盯着我们呢。”

陆紫清是真的不喜欢萧慎,萧慎身上,圆润的让人看不出丝毫的破绽,哪怕他不看着自己,也总会有一种被人盯上了的感觉。

陆紫清一路默不作声的被萧慎带回了闵嘉候府,闵嘉候府与国公府只隔了两处宅院,陆紫清站在门前,发愣了好久,直到萧慎叫了她一声,才回过神来,与萧慎一同进了府。

“世子对我的一切都很了解,而我,却是对世子一无所知,今日既然来了,世子可愿与我讲一讲世子的身世?”

萧慎看着陆紫清的眉眼,笑道:“我的事情,公主实在没有必要多问,公主只需要记住我们的关系就好。”

萧慎并没有跟陆紫清坦言的意思,陆紫清于他来说,只不过是叫他渐渐现于人前的工具罢了,其他的,再也没什么作用了。萧慎并不觉得,叫陆紫清知道太多,是什么好事。

陆紫清也识趣的没有多问,只挑眉道:“世子放心,世子想要做什么,我绝不会插手。但也请世子做事,不要牵连到我,我只想好好活着,凡事都能置身事外,自然是再好不过的。”

萧慎此时倒是觉得,西凉皇指给他的这个世子妃,还真是不错,起码她有自知之明,不会像其他的女人一样,满脑子想的都是些风花雪月的杂事。女人,还是安静一些的好。

“公主放心,我与公主日后既是夫妻,自然会多为公主着想的,公主想要的,我都会尽力满足。”

陆紫清不愿多与他说话,两人就这样静静的坐在前厅品茶,直等到半个多时辰过后,陆紫清才起身告退。这一次,萧慎倒是没有阻拦,他与陆紫清独处,也不过是对外做出一副和睦的样子罢了,目的既已达成,就没有必要继续装下去了。

等陆紫清回府后,便叫来了流香,低声问道:“从皇上的西暖阁,到闵嘉候府,如何才能在半个时辰左右走到?”

“半个时辰?”流香皱眉想了想,道:“要是皇上出宫去闵嘉候府,怎样也要用上一个多时辰,还是坐的马车,想要半个时辰走到,除非是沿着直线走。”

陆紫清仔细的回想了一下那条密道,密道往下挖的很深,且在密道之内,似乎并没有什么弯道,这一处密道,真的是一路径直到的闵嘉候府么?

想了片刻后,陆紫清挥笔写下了一封信道:“你去将这个交给王爷,其他的事情,叫王爷按着本宫的吩咐安排,切记,这可是件大事,马虎不得。”

流香慎重的点了点头,拿着信走了出去。

……

自西凉皇赐婚后,便召了一直闲散在府的闵嘉候世子上早朝,在众人看来,西凉皇重用闵嘉候世子,皆因他是德馨公主的驸马。但也只有陆紫清明白,西凉皇只不过是借着她的名义,无声无息的叫萧慎在前朝占据一席之地,作为萧慎涉足朝政的一块垫脚石!

这一日,散朝前,西凉皇突然兴致颇高叫住了萧慎道:“闵嘉候世子如今也快要与德馨公主大婚了,这爵位,也是时候该承袭了。”

所有人都齐齐朝着萧慎看去,实在是不明白,萧慎一个候府的世子,为何会如此受皇帝的爱重。

萧慎随之出列道:“皇上隆恩,臣感激不尽。只是臣一无军功在身,二无政绩可靠,这爵位,实在是受之有愧!”

西凉国与大靖不同,想要承袭父辈爵位,需于国事有功,才可凭功授爵。像萧慎这样闲散了这么些年,直接封爵的,可是西凉没有的事。

西凉皇想了片刻,点头道:“你说的,也有道理。这样,朕这些日子,正打算派十五万大军,支援边境的战事,朕就任命你为主帅,带兵过去!你可有把握?”

话落,满朝哗然,所有人都没想到,西凉皇一上来就将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了萧慎!

而此时最焦急的却是太子,十五万大军的兵权若是能握在手里,那可是对他稳坐储君之位大有益处的!这闵嘉候世子与太子并不熟识,将军权放在他的手里,太子如何能放心?

“父皇!万万不可啊!闵嘉候世子虽是才华出众,但毕竟刚入朝堂,如何能直接担此大任?还请父皇三思,与大靖一战,关乎我西凉的国运,实在是马唬不得!”

西凉皇不悦道:“怎么?太子对朕的话,有异议?还是你有这个能耐,领兵出征?”

“我……”太子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叫他上战场,带兵杀敌,他是没有这个胆量的,太子惜命的很,要是丢了性命,太子之位不也就没了么?没了命,还能争些什么?

西凉皇没再看他,只冷声道:“这件事情,朕意已决,所有人都不必多言,闵嘉候满族忠烈,当年的闵嘉候,就是战死沙场的,朕相信,虎父无犬子,闵嘉候世子,自然也是不会叫朕失望的!”

西凉皇一向霸道惯了,若是敢与他意见相左,轻则贬官撤职,重则直接要了他性命。前朝,一直都是西凉皇的一言堂,听西凉皇如此独断的一句话,也没人敢说什么。

等散了朝后,西凉皇就带着萧慎去了西暖阁,沉声问道:“与大靖一战,你心里可有把握?若是胜了,你在前朝,自然是可以站住脚,若是败了,怕也就难以翻身了。”

此处没有外人,萧慎也就直接道:“父皇放心,这么些年来,儿臣一直靠着父皇扶持,这一战,儿臣自当拼尽全力,才对得起父皇的良苦用心!”

西凉皇对这个儿子很是满意,点头道:“你是朕一手教养长大的,朕对你的本事,自然是相信的。但这仗,终究还是凶险万分,朕原本打算,叫离坼给你出谋划策的,但看他现在这倔强得样子,怕是不会听朕的了,一切,可就都要靠你自己了!”

西凉皇的三个儿子,太子懦弱无能,不堪大用,离坼心机深沉,才智过人,叫西凉皇不敢重用。只有这萧慎,身上自带一股子君王的气势,行事更是极有分寸,心机手段,也不比离坼差上多少,正合西凉皇的心意。

“你最近,跟德馨相处的如何?”

萧慎如实答道:“德馨公主很好,只是她对儿臣,总有些疏离,不肯与儿臣有太多的接触,但可以看的出来,她与祁阳王,算是恩断义绝了。”

“嗯。”西凉皇眯了眯眼道:“德馨是一个谨慎的人,在朕跟前伺候的时候,也不见她有什么出阁的举动,朕对她,还算是放心。你也多哄着她一些,毕竟,她是唯一能控制住朕头疾的人,现在还有用。”

萧慎应了下来,就听西凉皇接着说道:“最近这段日子,小心些太子,太子和国公府,一定会想方设法的对付你,别着了他们的道,明白么?”

“儿臣明白,还请父皇放心。”

西凉皇点了点头,道:“你先退下吧。”

……

皇贵妃这一边,听了太子的话,得知西凉皇要派闵嘉候世子率兵出征时,一张妆容精致的脸直接黑了下来,冷声道:“闵嘉候世子?他算是个什么东西!凭什么和你争?皇上又怎会将德馨公主许配给他?”

陆紫清虽不是什么重要的人物,但她能治疗西凉皇的头疾,对西凉皇来说,她的作用自然是不言而喻。西凉皇将陆紫清许配给谁,就代表着对那人最大限度的信任。可这闵嘉候世子不过是个无权无势的候府世子罢了,他又是如何叫西凉皇对他信任有加的?

皇贵妃想着想着,突然想起了闵嘉候刚刚战死的那一年,闵嘉候世子也不过是个年满三岁的孩子。当时西凉皇就对这个闵嘉候的遗孤很是喜爱,几度想接他到宫里亲自教养,但最后也不知是因为什么原因,终究还是作罢了。现在想一想,皇贵妃却觉得有些蹊跷。

西凉皇对自己的儿子都不见这般疼宠,又如何会疼惜闵嘉候世子?皇贵妃左思右想,也没什么头绪,便也只是皱眉道:“算了,说来说去,还是你自己不争气!本宫要你将德馨公主纳进府里,你就一拖再拖,非要拖到皇上给闵嘉候世子和德馨公主赐了婚!真是没用!”

太子心中难免叫屈,西凉皇的动作那么快,哪里给他反应的时间了?他就算想出手,总也要好好筹划才是。

“那母妃……儿子可还要再动德馨公主?”

皇贵妃脑海中又浮现了西凉皇那日对她疾言厉色的样子,一口气堵在心头,如何都咽不下去,怒骂道:“你还有没有点脑子?你现在动她,皇上最后也不会放过你!德馨公主如今已是有了婚约的人了,难道你想为了她,赔上你自己的名声?担一个夺人妻子的罪名?”

太子瑟缩了一下,磕头道:“还请母妃赐教,儿臣全听母妃的。”

皇贵妃稳定了一下心绪,道:“你不能动她,但也不能放任她和闵嘉候世子成亲!找个人帮你动了她,本宫要叫她名声全毁,到时候,就算是皇上想要保她,她还有面子,在皇城中继续待下去了么?那闵嘉候世子,还愿意要她么?”

太子应了下来道:“儿臣这就去安排,这一次,绝不会叫母妃失望。”

太子在皇贵妃这里挨了训斥,回府后,心情也算不得好,直接去了太子妃的房里,冷着一张脸道:“对付德馨公主的计策,你可有想好了?”

太子妃一愣道:“如今这德馨公主不是已经许配给闵嘉候世子了么?太子怎么……”

太子很是心烦道:“这是母妃的意思,叫孤找人,想办法毁了德馨公主的清白,不能叫她与闵嘉候世子成亲。”

太子妃一听是皇贵妃的意思,当即也严肃了下来道:“这些日子里,妾身数次邀请过德馨公主来太子府上一聚,却都被德馨公主给回绝了,前去登门拜访,德馨公主也对妾身避而不见。想要设计德馨公主,其实并不难,难的是,如何将她给引出来,这个德馨公主,实在是狡猾的很。”

太子一听,也有些头疼,若是陆紫清一直这样龟缩不出,确实是不好办。他虽身为太子,也不好去公主府闹事!

“这件事情,孤实在是不方便出手,父皇这些日子对孤多有不满,孤不能再多接近德馨公主了,这事情,就交给你来办了。无论是借着太子府的名义,还是国公府的,一定要将她给孤请出来。”

太子妃想了想,突然眼睛一亮道:“再过十几日,不就是母妃的寿辰了么?不如殿下去求父皇,在宫中给母妃摆宴庆贺,到时候,德馨公主身为皇家的公主,定然是要出席的。这种场面,她可是逃不开的,殿下觉得如何?”

太子听见要利用皇贵妃的名头,不免有些犯怵,就怕皇贵妃最后又怪罪下来,犹豫道:“这……孤怕母妃会不同意。”

太子妃安慰道:“殿下放心,这件事情,妾身明日进宫请安时,亲自跟母妃说,母妃若是同意了,那自然是最好不过的,要是不同意,妾身也可以再给王爷另想一条对策,如何?”

太子心里稍稍安定了些,摸着太子妃的手道:“这府里,也就只有你能给孤分忧了。有你在孤身边,孤也能省力许多。”

太子妃笑的有些害羞道:“妾身不过是不想看到殿下心烦,能为殿下尽一些微薄之力,妾身便也放心了。”

太子甚是欣慰,对太子妃也多了几分爱重。

“对了,今日国公府传来消息,说是殿下最近时运不算太好,父亲特地请了长青山的道长,来给殿下看一看,人已经到了国公府了,叫殿下和妾身,一同过去一趟。”

“长青山?”太子有些惊讶道:“国公爷请来的,可是长青山有名的清河道长?”

“正是清河道长,清河道长在外游历了多年,父亲为了请到清河道长,可是花了不少力气呢,太子可要过去见见?”

清河道长可算是在西凉远近闻名,西凉国信奉道教,清河道长更是精通卜卦算命的本事,每每所言,皆能实现,可算是受尽了西凉世家贵族的推崇。如今这样的人物被请来了国公府,太子又如何会不见?

“见!自然是要去见一见的,孤倒要见识一下,这被传的神乎其神的人物,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太子妃见他有兴趣,便道:“那殿下就与妾身一同去吧,叫清河道长给殿下好好看一看,妾身也好放心些。”

两人一道去了国公府,国公爷带着清河道长出了国公府行礼道:“臣,参见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

太子对这个一直扶持他的国公爷还是很尊敬的,伸手将他扶了起来道:“国公爷不必多礼,孤今日来,也是跟国公爷一起凑个热闹,想必这一位,就是清河道长吧?”

清河道长是道士,见到太子和太子妃也并未跪地行礼,只是躬了躬身道:“贫道见过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

“清河道长快免礼,孤久闻清河道长的大名,今日还是第一次得见,实在是难得。”

清河道长只谦逊一笑,他虽然年轻,但长相清秀沉稳,此时也尽是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

“太子殿下言重了,不过是俗世间的虚名罢了,当不得真。”

国公爷手捋着胡子道:“太子殿下和清河道长先进府吧,等进府后,大家再好好聊一聊。”

太子点头,率先带着太子妃先行进了国公府,此时,国公府的前厅已经搭好了道台,众人先是进了前厅,喝了两口清茶后,国公爷才道:“今日请清河道长前来,是想替太子殿下卜上一卦,图个安心,还望清河道长能够给个面子。”

清河道长笑道:“这是自然,太子殿下和国公爷相邀,贫道自然是没有拒绝的道理。太子殿下关乎到西凉的国运,能为太子殿下卜卦,也是贫道的福泽。”

“那就有劳道长了,道长请!”

清河道长起身上了道台,先是焚了三炷香,又对着天地拜了拜,这才坐在蒲团上,捻起手指,口中念念有词的念叨着,周身的六名小徒弟则在他身边围坐了起来,手拿着黄符,写着符纸。

太子与国公爷则是站在道台下看着,对清河道长卜卦的样子很是好奇。直过了将近半个时辰,清河道长皱了皱眉,猛然间喷出了一口血来!

“清河道长!您这是怎么了?”

国公爷吓了一跳,忙与太子一同上前将清河道长给搀了起来,关切道:“清河道长这是怎么了?可是卜卦出了什么差错?”

清河道长深吸了一口气道:“还请国公爷进厅内细说。”

国公爷见到清河道长满脸严肃的样子,与太子对视了洗澡,皆有些心中难安。他们二人虽不是信道之人,但清河道长若是能说几句吉祥话,他们也会跟着安心许多,但这副样子,可就叫人心里不舒坦了。

毕竟,可没听说过清河道长给谁卜卦,会卜到直接吐血!难道,真的是太子的命格出了什么问题?

国公爷挥退了前厅中的人,问道:“清河道长,可是太子殿下的命数出了什么问题?还请清河道长直言,也叫我和太子能够安心。”

清河道长摇了摇头道:“刚刚贫道为太子占卜命格的时候,触及了天机,这才遭遇反噬。太子殿下是难得一见的真龙之命,若是日后能够继位,定然是造福百姓,一统四海的明君。”

国公府和太子眼中都透出了一股兴奋之色,可清河道长却没等他们高兴完,又叹气道:“只可惜……太子殿下想要登上帝位,也不是那么容易的,这其中的艰难险阻……稍有差池,就会丢了性命。”

“什么?”太子只当清河道长是在危言耸听,但还是想听一听清河道长的缘由,毕竟这事涉他的前程,实在是马唬不得。

“还请清河道长直言,若是道长说的有理,日后,孤必有重谢。”

清河道长虚弱的笑道:“重谢倒是不必,贫道方外之人,与这俗世没什么牵连,只能提醒太子一句,小心您的兄弟。”

“兄弟?道长说的是祁阳王离坼?”太子一听兄弟二字,唯一能想到的就是离坼,西凉皇就只有他和离坼两个儿子,离坼又一直都颇得百姓爱重,本就是他皇位最大的阻碍。

“非也。”清河道长摇头道:“祁阳王并没有真龙的命数,太子殿下实在不必担心祁阳王。太子殿下该担心的,是潜在暗中的蛟龙!”

太子被清河道长这一番话说的糊涂,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听他这意思是,除了自己和祁阳王,还有旁的皇子不成?

“清河道长怕是说笑了吧,父皇膝下,只有孤和祁阳王,孤没有其他的兄弟,又何来蛟龙一说?”

清河道长闭目掐指算着,突然睁眼道,指着北侧道:“太子和国公爷若是愿意信贫道一句话,就在北侧府墙内三尺远的地方,掘地一探究竟,所有的答案,二位一探便知。”

国公爷见他这信誓旦旦的样子,也觉得稀奇,都说这清河道长卜卦最准,基本是算无遗漏。如今他要自己挖地,或许真有什么玄妙不成?

“不知,是要挖上几尺?”

“横贯东西而挖,一直挖到那一条龙脉为止。只有毁了那龙脉,才能保得住太子的储君之位。”

国公爷莫名的信了几分,叫来了仆从,问了一下离墙三尺的都是些什么地方,听见那里尽是一片园子后,也就再没了什么顾虑,直接下令吩咐人挖了起来。

清河道长见目的达成,便起身道:“太子殿下,国公爷,贫道也是时候该告退了,天机不可泄露,贫道今日的身体遭到了反噬,也只能帮太子殿下算到这一步了,之后,就全看太子殿下与国公爷了。贫道这便先回山闭关静养了,有缘,自当再见。”

国公爷和太子也不敢拦清河道长,所有人都知道,清河道长向来是不会在一个地方久留的,就连给人卜卦,也要讲求缘法,能叫清河道长在国公府待上这么久,已经算是幸运之至了。

“好,清河道长慢走,这是给道观的香火钱,还请道长收下。”

清河道长笑着接了下来道:“贫道在此谢过国公爷了。贫道临走前,还要嘱咐国公爷一句,这条龙脉没查清之前,万不可将挖地一事叫府外的人知晓,否则,怕是就什么都查不出来了。贫道告退,国公爷和太子殿下还请留步。”

国公爷派人将清河道长送走后,脸色也沉了下来,显然是在思考清河道长这一番话的可信性。太子看着国公爷的神情,低声问道:“岳父大人,这是信了那清河道长的话?孤倒是觉得,他不过是信口胡言罢了。”

国公爷却是不赞同道:“这清河道长,确实有几分本事,更何况,他这一卦,牵扯到了你的储君之位,实在是要谨慎一些。要挖园子,挖就是了,哪里比得上你的前程重要?你放心,这件事情,就全交给我吧。”

太子心知国公爷处处都在为他着想,也就没有再拦,他实在也是好奇,国公府这地底下,究竟有什么有趣的东西。

此时厅内只剩下了太子和国公爷两个人,国公爷招呼着太子坐下喝茶,这才慢悠悠的问道:“听说,这两日皇贵妃娘娘一直都在叫你对付德馨公主?”

太子叹了口气道:“母妃对这德馨公主很是防备,再加上,父皇刚给德馨公主和闵嘉候世子赐了婚,就将西凉十五万大军的兵权交给了闵嘉候世子,母妃听了,难免心里头不舒服。”

国公爷神情严肃道:“皇上会如此信任德馨公主,我也没有料到,但皇上对闵嘉候世子的欣赏和提携,也实在是太奇怪了些,真的只是因为他日后会是德馨公主的驸马么?”

“应该是了。”太子倒是没有什么疑虑,只道:“岳父也知道,父皇因为头疾的毛病,整日里都离不开德馨公主,德馨公主只要在父皇耳边说句话,想来父皇也就真的答应了。这也没什么稀奇的。”

国公爷听他这样说,倒也不再多怀疑什么,西凉皇本就不是个好相与的人,他在朝中为官这么多年,也没有全然看透西凉皇的心思,偶尔有什么出人意料的举动和决断,也实属正常。

“那皇贵妃娘娘是个什么意思?除了德馨公主?还是从闵嘉候世子身上下手?”

太子将皇贵妃的想法说了一遍,国公爷皱了皱眉,道:“这法子不妥,闵嘉候世子是敌是友,还不清楚,怎样也该试探一下闵嘉候世子和德馨公主,若是他们二人不能为我所用,再动德馨公主不迟,若是能将闵嘉候世子收入太子麾下,那这十五万大军,不也就是太子殿下的么?”

太子一听,也觉得有理,刚要同意,却又想起了皇贵妃与陆紫清之间的愁怨,有些为难道:“这想法好是好,可是……母妃与那德馨公主夙有旧怨,孤只怕……母妃不愿意就此放过德馨公主。”

国公爷却是不在意道:“这种事情,你也不能全听你母妃的。我说这些话,也都是为了你好,现如今,没什么是比你的皇位更重要的事情了。你母妃虽然有主意,但终究是一介后宫妇人,眼皮子浅一些,也是正常。”

太子最终还是听了国公爷的话,点头道:“那好,那孤就先做两手准备,若是闵嘉候世子肯为孤所用,那就最好不过,但要是不能为孤所用,就按着母妃的意思来办。”

国公爷对此也是认同的,笑道:“太子这两年里,也着实是长进了不少。太子妃娘娘跟着你,我也算是放心了。”

太子对国公爷,向来都不敢端着架子,只拱手道:“岳父大人放心,无论孤府中有多少女人,也无法动摇太子妃在孤心中的地位,若孤有一日能继承大统,那太子妃,也会是尊贵无比得皇后,孤更会立嫡长子为储君,绝不辜负了她。”

国公爷满意的笑了笑,他之所以如此支持也太子,为的还不是国公府的传承?

西凉皇帝身上只要有国公府的血脉,那国公府也就会一直荣华富贵,权势滔天下去。皇贵妃一直不喜太子这软弱的性子,但国公爷,却很满意。

太子只有软弱,才更好控制。要是像西凉皇这样有主见的,那太子登上了帝位,国公府也没什么好果子吃。没准儿,第一个想要除掉的,就是功高盖主的外戚。

可以说,太子这性子,是国公爷从小有意培养的,而效果,也很让他满意。

“好了,既然来了,就与太子妃一同留在府上用膳,等吃完后,你们再回去。等挖到了清河道长所说的那条龙脉,我会及时通知你。”

太子自然不会推辞,心中虽然还因着清河道长的话而耿耿于怀,但还是努力静下心来,与太子妃一同在国公府用了晚膳。

而另一边的天牢里,刚刚还在给太医卜卦算命的清河道长此时却是一副王府小厮的打扮,跟在王府管家后面,一路进了天牢。

离坼早已经叫人安排好了,此时天牢外有人把守着,并没有外人在。清河道长上上下下打量了离坼一遍,笑道:“堂堂祁阳王怎么混成了这副模样?怎么,王府里待的太过舒心,来这天牢住住?”

离坼冷淡淡的扫了他一眼道:“怎么样了?事情可办好了?”

清河道长自信道:“怎么说,我也是这西凉国有名的道士,王爷还信不过我么?我帮了王爷这么大一个忙,王爷不说句谢谢也就算了,怎么连一个笑脸都没有?”

清河道长做了道士之前,与祁阳王一直都私交不错,后来他在西凉贵族世家里面混出来的名气,也都亏了离坼帮忙。要不是离坼给他透漏些贵人们的私密,他又哪里能算得那么灵验?

也只有那些傻子,才会觉得他有那些通天的本事,不过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三脚猫功夫罢了。

“你再多话,信不信本王直接将你的底给漏出来?断了你的财路!”

清河道长知道离坼这是在吓唬他,两人这么多年的情谊,离坼是断不会做出这等事的,不由嬉皮笑脸道:“王爷这是做什么?贫道错了还不成么?王爷息怒。”

清河道长见离坼还是沉着一张脸,不免觉得有些怪异,问道:“你这是怎么了?特意叫我回来给那太子卜卦,还编排出了这么一个玄乎的说法,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皇上真有什么流落在外的皇子不成?”

就算离坼没有跟他说出实情但清河道长从那些说辞里,也能猜到一些,又是蛟龙,又是龙脉,定然是有什么隐情。

皇家的事情,向来复杂,要真的多了个什么流落在外的皇子,还真不奇怪。

“本王也没什么把握,且等着吧,国公府那边,早晚都会有动静的。”

“不清楚?”清河道长喊道:“这要是不准,你这不是在砸我的招牌么?以后还叫我上哪里混吃混喝去?”

离坼冷眼看着他,冷笑道:“你还想着吃吃喝喝?还是先逃命吧,若是国公府真的查出了什么来,皇上必定是不会放过你的。免不得要抓了你,审问清楚,好知道你是谁的人。”

清河道长早在帮离坼时,就知道这事情不简单,但也实在没有想到,竟严重到这种地步。

“那……那要怎么办?我可是受了王爷的牵连,王爷可不能置我于不顾啊!”

离坼自然是不会叫清河道长给西凉皇抓到的,今日见清河道长,也是为了安排他的去处。

“你不是喜欢游山玩水么?本王会派两个懂易容术的人跟着你,你先走远一些,避一避祸患,等这里的事了了,本王再给你传信,叫你回来。路上的银钱,都由本王来出,你只要谨慎些,别叫官府的人盯上你就好,明白了么?”

清河道长本质上就是一个打着道士名义的骗子,但他胜在为人仗义,离坼与他是好友,有求于他时,他就会义无反顾的前来帮忙。本以为会付出什么代价,却不想还能不用自己花钱出去玩儿上一圈,这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当即便也认真道:“王爷放心,没有王爷的消息。我便不会再回来,也请王爷多加保重,皇城之中,危险重重,王爷可别真丢了小命,要不然,等我回来后,再给那些世家贵族们卜卦的时候,可就不灵验了。”

离坼听着他这有些不正经的话,终于明白自己面对陆紫清时,那没皮没脸的样子,是跟谁学的了,怕也是被这厮给带坏了。

“放心,你这江湖骗子都没死,本王如何会没了性命?要死,也是你死在本王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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