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身上摸着还真是舒服,本王想了夫人这么久,今日,也算是得偿所愿了,怎么样?本王床上的功夫,该是不比你那情人差吧?景越能伺候好你,本王自然也是可以的,夫人今晚不如跟本王试一试?”
陆紫清目光冷意渐深,怒道:“你起开!”
离坼却像是没听见一般,大手不老实的在陆紫清身上游走着,没过多久,就已经将陆紫清的衣带都给撕扯开了,陆紫清半饷没有动弹,正当离坼稍稍放松了警惕,朝着陆紫清樱红的双唇袭去之时,陆紫清却勾唇一笑,直接屈膝用力顶了离坼一下。
离坼脸色巨变,前一刻还笑意融融,满是暧昧的神色,立马变得铁青,直接从陆紫清身上翻了下去,坐在一边,捂着自己的下部,脸色阴沉的几乎能滴出水来。
“陆紫清!你……”
陆紫清从容不迫的起身,拢上了身上的衣服,嘲讽的笑了笑道:“王爷也说过,我是毒妇,那自然是不好招惹的,想要动我,就要坐好断子绝孙的准备!”
“你真是疯了!”
换作任何一个男人,情欲正浓时遇到这种意外,心里也绝对不会舒服,陆紫清这一招用了力气,若不是离坼最后稍稍躲闪了一下,今日怕是真要折在陆紫清手里了!
离坼恨得牙痒痒的,但看着陆紫清明媚的笑容,却又发不出脾气来,陆紫清真就是他的克星,这么长时间以来,他在陆紫清身上,就从没占到过什么便宜!
平息了一下刚刚的惊吓,离坼复又笑道:“夫人如此心狠手辣,可别真的毁了你后半生的幸福,没了本王,那夫人可就也没人伺候了。”
陆紫清发觉,每每跟离坼相处时,总是会忍不住和他斗嘴,这可是跟旁人说话时没有的现象,陆紫清仔细一想,便明白了其中的缘故,该是这厮的嘴太招人烦,说话从来都是一副不正经的样子。看着他吃瘪,自己也会觉得暗爽。
“怎么?王爷刚刚还没玩儿够?要不要我再陪王爷玩儿上一会儿?”
离坼的情欲早已经退了,此时更是不敢叫陆紫清近身,刚刚的事情,可算是叫离坼长了教训。
“咳……今日就先算了吧,夫人不愿意,本王也不好勉强你。”
陆紫清挑了挑眉道:“既然王爷没了兴致,那我就先回去了。”
陆紫清没等离坼开口说话,就转身走了出去,徒留离坼满脸懊恼的坐在躺椅上。心中不断盘算着,下一次再要动陆紫清,一定要先把她的腿给绑了!
京城皇宫中,景澜这几日一直都心中不安,陆紫清在影子的护送下离开京城已经有许多时日了,按理说,不该一直没有消息才对,应该是早就到了蜀地了。
“皇上,派去查看消息的影子回来了。”
“快!宣他们进来!”
影子进殿后,便即刻回禀道:“禀皇上,皇后娘娘在入蜀地之前被人劫持,属下等只见道了四名影子的尸首,并没发现皇后娘娘的踪影。”
“什么!”景澜大惊,脸色沉了下来,厉声问道:“怎么回事!是谁有这个胆量,竟敢劫持朕的皇后!”
“属下不知,尸首是在当地的县衙发现的,属下去查看之时,已经没有任何蛛丝马迹了。”
景澜此时心里满是后悔,后悔自己不该纵着陆紫清离开,陆紫清就算在宫里闷闷不乐,也总比在外面丢了性命要好。
景澜强自冷静下来,细细想了想,能劫持陆紫清的,要不是当地的匪寇,要么就是景越的人。影卫的武功,个个都是出类拔萃的好手,一般的匪寇根本动不得他们,这也是景澜放心派四个人去送的原因。难道真的是景越?若是景越,自己本就是要送陆紫清过去的,他又何必多此一举?
“派一队人马,尽快潜入蜀地,确认一下皇后现在,是不是在恭亲王府内!快去!皇后决不能出事!”
“皇上!皇上!不好了,太子殿下他……太子殿下情况不妙,还请皇上过去看看。”
“太子怎么了!”景澜现在很是头痛,先是陆紫清那边出了意外,现在又是景瑄,真都是怕什么来什么!
陈姑姑也是满脸焦急道:“奴婢也不清楚,太子殿下今早就开始吐奶,还一直哭闹不止,乳母都哄不住,还请皇上过去看一看吧。”
“走,先过去看太子。”
景澜快步去了景瑄的寝殿,刚走到附近,就听见了景瑄哼哼唧唧的哭声。景瑄自从满月之后,鲜少会像其他孩子一般,动辄哭闹。每每都只有在难受的时候才会哭的如此凄惨,景澜当即心疼的抱过景瑄道:“太子这是怎么回事?你们这些奴才!都是怎么照顾的!”
“皇上恕罪!”
景澜没心思理会她们,便又道:“太医!你来说说!太子这是怎么回事!”
太医面色有些凝重道:“禀皇上,臣只能冒着杀头的危险,说句皇上不爱听的话……太子他……像是感染上了瘟疫!”
“瘟疫?”景澜不敢置信道:“这皇宫里,怎么会有瘟疫?”
“这……臣也不清楚。城西十里有一个小村庄,这些日子正是瘟疫盛行的时候,太子的症状,与那些村民,很是相似。可前一阵子,已经是封了村了,按理说,该是不会传到外面来,臣……还请皇上恕臣无能。”
一旁的陈姑姑原本焦急的脸色,听了这话却是愣在了那里,突然哆嗦道:“皇上!奴婢知道太子这是怎么了。”
“说!”
陈姑姑道:“太子的一位乳母前两日曾经告假出了一次宫,也是那乳母回来后,太子才染的病!那乳母的亲眷……就是在城西!”
太医恍然道:“该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了,太子吃的都是这乳母的奶水,将瘟疫传染给了小太子,也是正常!还请皇上先行离开,不要在这里久留,以免伤了龙体。”
景澜心中不安,一边轻拍着怀中的景瑄,一边沉声问道:“这瘟疫,可能治好?”
太医身子一颤道:“这……怕是很难,皇上有所不知,城西那边,已经准备烧村了……太子若真的是染上了瘟疫,臣也无能为力……”
殿内一片死寂,陈姑姑更是悄悄抹起了眼泪来,陆紫清才刚刚将太子托付在了自己的手上,太子就出了这么大的事情,陈姑姑只觉自己再无颜面对陆紫清。
景澜此时,更是有些难以接受,他与陆紫清的第一个孩子就是早夭,如今陆紫清也已经离开了,只给自己留下了一个景瑄,难道自己堂堂天子,竟连景瑄都护不住么?
“暂时封锁龙宸宫,宣太医,为太子诊治,一定要将太子治好,太子是朕的储君,万不能出事!朕就在这里看着你们治!”
“皇上!”太医没想到,这种时候景澜竟还要留下来,太子纵然重要,但景澜的龙体才是最重要的!现在的大靖本来就是一片混乱,前朝的事情片刻都离不开皇上,皇上要是再被太子给牵绊住,那岂不是局势危矣?
“皇上您的龙体要紧呐!还请皇上先行离开,臣定会尽力医治太子的!”
景澜却是神情坚定道:“朕就在这里守着,太子不光是大靖的储君!他……更是朕的儿子!朕若都不愿陪着他,还有谁会怜惜他?”
“可是……这……”
“照着你的法子给太子医治,一定要治好他!”
在场的陈姑姑和司竹不免有些动容,景澜就算曾经对陆紫清做过再多的错事,也无法全然否认他对陆紫清的情谊。瘟疫是关乎性命的大事,景澜却肯豁出性命陪在景瑄的身边,要不是因为对陆紫清的爱意,景澜又岂会如此在意小太子?换作任何一个孩子,景澜都不会有这种举动。
龙宸宫内一时间忙碌了起来,景澜全心全意看顾着景瑄,也将陆紫清失踪的事情忘到了脑后去,他现在只想拼尽全力留住景瑄,留住他和陆紫清之间这唯一一个念想。他已经弄丢了太多的东西,再也难以承受失去景瑄的痛苦了。
……
近些日子里,月城内谣言四起,皆是说祁阳王从大靖带回来了一个红颜祸水,惯会迷惑男人的心智,这些日子,更是把祁阳王迷的只肯独宠她一人,容她在府中欺压一种姬妾,作恶多端。
西凉皇听到这个传言时,也只是淡淡道:“祁阳王还是太没分寸了些,为了一个大靖的女子,就敢公然违逆朕的旨意,哼,若是要他掌握了前朝的大权,他心里,可还能容得下我这个父皇?”
西凉皇身边的内侍于正一听,忙躬身道:“皇上莫气,祁阳王也是年少气盛,皇上再多调教两年,也就好了。”
别人或许不清楚,但一直跟在西凉皇身边的于正却是清楚的很,西凉皇对祁阳王如此态度,并不光是因为西凉皇偏宠太子,更大的原因是因为祁阳王锋芒太露!西凉皇现如今还身子健壮,仅有的两个儿子也都已经长大成人了,前朝的大臣也隐隐有了择主的倾向,纷纷倒向了太子或是祁阳王一边。
太子资质愚钝,还好控制,可是这自小跟西凉皇就不怎么亲近的祁阳王,却太出彩了一些,叫西凉皇感受到了威胁。天家向来都是如此,若真的威胁到了西凉皇的帝位,西凉皇自然是不会多容忍祁阳王!哪怕这人,是他的亲生儿子!
“调教?哼!朕不过是叫他不要太宠幸那大靖的女子,他就敢违逆朕,叫朕如何能调教他?朕可还能管的住他?”
于正没敢说话,西凉皇沉默了好一会儿,便叹道:“罢了!他也不是第一次与朕对着干了,去给祁阳王送一道旨意过去,今晚朕要在宫里摆家宴,叫祁阳王带着他的王妃,还有那大靖的女子过来,朕倒要亲眼看看,这是个什么样的人,能把向来不近女色的离坼给迷住!”
“是,奴才这就去。”
等离坼接到旨意时,已经是下午了,他本还在书房里画着陆紫清的画像,听到宫里来人时,手中笔在画中人的额头上一顿,留下了一颗黑痣,不由皱了皱眉,暗恼这幅画又给毁了。
“于正公公亲自过来,可是有什么要是?”
离坼对于正的态度还算不错,他小时候,于正就常常会偷偷照顾他,对着这个老人,离坼还是心存感念的。
“奴才给祁阳王请安。”于正笑呵呵的问了安,这才起身道:“奴才来,是给祁阳王传一道口谕的,皇上今晚会在英秀轩摆一次家宴,还请祁阳王带着王妃还有那大靖的女子前去赴宴。”
离坼对近日来皇城之中的谣言也有所耳闻,知道这是传到了西凉皇的耳朵里了。西凉皇此时办家宴,多半是冲着陆紫清来的。
于正小声的叮嘱道:“皇上对王爷罔顾圣意,宠幸那大靖的女子很是不满,王爷去赴宴的时候,可要小心一些,别出了什么差错,叫皇贵妃和太子抓到把柄,要不然,怕是对王爷不利啊!”
离坼笑道:“本王先谢过于公公的提醒了,于公公这些年里对本王的照顾,本王都记在了心里。”
于正摆手道:“王爷不用谢奴才,只要王爷好好的,奴才也就安心了。这里只有王爷,奴才也想劝王爷一句,一个大靖的女人,就算再好,也没有王爷的亲王位分重要,王爷要多顺着皇上的心思,万不要因为一个女人,而与皇上起了什么冲突。”
离坼心里自然明白得罪了西凉皇不是一件好事,但西凉皇对他的不满,又哪里是只因为一个陆紫清?就算没有陆紫清,西凉皇也能挑出他别的错处来。
“于公公放心,本王心里有分寸。”
于正也知道离坼是个有主意的,他该说的话也都说到了,如何做,也只能看着离坼自己了。
“那王爷先准备准备吧,奴才就先回宫了,皇上那边还需要奴才伺候着。”
“来人,送于公公出府。”
离坼送走了于正后,想了想,便转身去了陆紫清的院子,陆紫清这些日子正在练字,因为胳膊上的伤,她的字笔锋力度都已经大不如前了,陆紫清对此,自然是不满的,这一手好字,可是尽得林相真传,若是就这样没了,陆紫清自己都会觉得愧对了林相的教导。
“练字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夫人也别太着急,你看你,胳膊都在发抖,如何能握得稳笔?”离坼从陆紫清手中夺过了笔,放在了笔架上,柔声道:“夫人这副样子,看的本王都跟着心疼。本王前两日认识了一个擅长针灸的大夫,听说手艺不错,等明日,朕叫他过来给你看看,看看你的双手,还能不能恢复如初。”
陆紫清看了一眼自己的双手,苦笑道:“王爷还是别白费力气了,没用的。”
陆紫清对自己这双手,早已不抱任何希望了,左手的手指连屈伸都做不到,右臂抬起来也很费劲,她就如同一个废人一般,曾经引以为傲的才华,皆因着这一双手,而消失殆尽。
“总也要试试的,你这样苦练,分明就是还抱着一丝希望,既是如此,本王定会帮你。”
陆紫清在祁阳王府已经住了五六日了,刚开始被掳来的怒火也已经平息了下来。她惯会审时度势,知道这种情形下,自己想要逃走,绝无半分可能。因而,还不如跟在离坼身边,静待时机,早有一日,景越会发现自己没了踪影,赶过来救她的。
“王爷来我这里,所谓何事?”
陆紫清边说着话,边往后退了一步,拉开了与离坼之间的距离,眉眼间一如往常,还是一片清冷之色。
离坼目光一闪,收回了手道:“皇上刚刚下旨,让我带着你去宫中赴宴,你可愿意去?”
“去不去,怕是由不得我吧?王爷何必多此一问?”陆紫清这话说的离坼很是尴尬,咳了一声道:“那本王就当你是同意了,一会儿就要进宫了,你先让流香好好给你梳洗打扮一番。”
陆紫清不再理他,饶过桌案就想要离开,却不想,离坼竟突然抓住了她的左手,在她的伤疤上反复摩挲,抬起她的手轻吻了一口道:“你要知道,近日来,皇城内有许多关于你的谣言,皇上该是都知道了,这一次的家宴,你要小心,本王怕,皇上和太子会对你动手。”
陆紫清忙把手给抽了回来,略显冷淡道:“我再如何防备,若是西凉皇动了除了我的心思,我怕也不会有命在,王爷掳我来时没考虑过我的安危,现在倒是想起来了,不觉得有些太晚了么?我若是死在了西凉国的皇宫里,也必然要拉着王爷在黄泉路上做个伴!要不然,难消我心头之恨!”
陆紫清嘴上虽如此说着,但也正在考虑着晚上的对策,陆紫清惜命,自然是不愿意把自己的命莫名其妙的丢在了西凉国。她本就是被离坼给卷进来的,若是因为离坼而丢了性命,那就太不值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