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妇好三人一行回到攸城,妇好收拾了一下低落的情绪,陪着乙扶聊聊天。她想知道更多关于她母亲的事情。乙扶顿时来了精神,把横和薇相爱,相恋的故事一一道来。
妇好听得入迷,原来她母亲和父亲是这样相识的,还有着这样的遭遇。听到这一切是她舅舅所为时,她气愤了,她倒是想见识一下那个人。只是她不知道,此时患和魇魔带着蜃正趁着黑夜赶往攸城。
天色方亮,公鸡啼鸣。患终于再次回到了这块生他养他的攸城,心中无限感慨:若不是当初,乙扶那老东西不肯交出比目鱼玉佩,怎么会弄得妹妹身死,妻子无法复生。他暗下决心,这次无论如何也要找到玉佩。而同患一同前来的魇魔,也多有感触:当年是她藏着复生为凡人的冰清道人——攸,在山中这片土地安居,繁衍生息,如此才有今日的攸城,今日的攸族,她的后代。虽然她早早就下定了狠心,可当天到这里时也不免心生惋惜和怜悯。而蜃依旧傻傻的望着远方,毫无表情。
“患?……他是患!”守城的攸城族人看见来人,便吃惊说道。一来天色灰暗,看得不真切。二是这患重伤消失近八年,难免有些改变。再加上他修习了邪恶功法,身上隐隐透着邪念。
“对,你去告诉你们的族长,告诉那老头,就说我忧患回来了。让他开门迎侯,不然……”患对着楼上的守卫缓缓回道,语气坚决不容商量。“这次没有人来帮你们了,这比目鱼玉佩还不是唾手可得。”患一路上都是这样想着。
城上的守卫一时不知该怎么办,他们心里都清楚:现在打不过患,而且战争对攸城伤害最大。最后经过商量还是队长,跑去通报。
乙抚今天神色像是不错,今天居然下床了!时间虽然很早,可他们早已起来,在院里活动。等他们注意到冲冲而来的守卫之时,心中也是一阵疑惑。
“族长……患,患在城门外。”他朝着里面说道。
“患!”妇好听到也不由疑惑了,兽、碧瀮也是一惊:他不是早已逃遁东海了么?心中充满了不详的感觉。
乙抚听此一说,顿时停下了手头的活动,漠然而又气愤的问道:“这次他有带了多少人?”
“包括患再内只有三人。”那个守卫答道。
“三人?”乙抚也有些吃惊,莫不是欺他攸城无人?不过再细想,他觉得事情不会那么简单。
“是的,还有一个黑衣女子,一个神色木然,带着两大蚌壳的人。”
“黑衣女子?”乙抚想起了昔日,給武丁他们解惑出现的那个黑衣女子。他暗道:只怕这其中没有那么简单。
“外公,就让我去会一会他们三人。”妇好急急对着乙抚说道,她想乙抚想在身体还不是很好,再则她心中的疑惑还得去问一问。
“你们?”乙抚有些诧异。他转念一想,对着守卫说道:“你马上集合族中百姓,带上武器。”
“是。”只见那守卫说完就走开了。
“你们去吧,凡是多留意些。”乙抚有些担忧的说道。
“外公放心吧,我们一定把患抓来,让他给你认错。”妇好答道,同时看向两旁的兽和碧瀮,只见他们早以跃跃欲试。
说罢朝着城门而去,而此时已有族中青壮之人,缓缓聚集在城门口。他们看见来人:一男子头发批在身后,帛衣罩体,绸缎缠身,身形稍小,尖嘴小胡须,周身隐隐散发着黑气;而一个黑衣女子,看不清她的神色,仿佛她就是黑夜一般;而那个两个蚌壳的人,神色木然的望着攸城。
而当魇魔望上城墙,发现妇好的时候,心中暗叫不好:他们果然追我至此,也不知加上这蜃,能不能于他们一战。
“赶紧叫老东西出来。”患双手叉腰,左右走动着,不耐烦的喊到。
“你身为人子,不思养育之恩,口口声声称自己生身之父“老东西”,是为不孝;三番两次,带着他族来攻打自己生养之族,是为不仁。像你这般,不孝不仁之人们,天理难容,定会生死异处。”妇好朝着患说道。族里的百姓,听妇好如此说道,都暗自叫好,他们对这个长得几分像阱的女孩心生敬佩和欢喜。
此时他才停下来,细细观看这说话之人:长发及腰,怒目相向,长得颇像我的女儿。听她那么说道,也不生气:“我们攸族之事,哪容得你外人指手画脚,说三道四?”
“外人!你杀我母亲在先,辱我外国在后。你不认的我不奇怪,只是你要为这付出代价”妇好说道。只见兽缓缓的聚集起灵力来,而碧瀮则让那些青壮的攸城百姓往后退。
“原来是我妹妹的女儿。”患说道,他看到了兽装备先法制人。他望了望一旁的魇魔,只见魇魔依旧平静。而木然的蜃,发出一声怒吼“咖!……咔咔……咔咔咔。”随着声音的增大,只见常人大小般的蜃居然变得四五倍那么大,而且四周不断聚集黑色灵力,他身后的蚌壳发出幽幽的光盾,最后把患、魇魔包裹了起来。魇魔知道后羿最厉害的无极箭,若是蜃的灵力盾能接下这一箭,则她有把握战胜,否则她只能另作计划。
乙扶在屋内,感到两顾强大灵力的集聚,他知道这将直接关系到能否守住攸城,不免担忧的吵着城外走来。
“真是她!”乙扶看到魇魔,他不由得竭力道:“你为何生这一族,又毁这一族。”
旁人听不明白这话里的意思,魇魔听得真切,回道:“我若接不下他那一箭,我就撤离华夏;若是接下了,我将用那一箭之威还你们。”说着魇魔指了指兽。而随着兽的灵力聚集,圣洁的灵力不断翻涌而去,不断融入形成兽手中的一只箭间,其中所蕴含无边的杀怒之意,惶惶天威霸道之气,直直的压着蜃的幽幽灵力盾。
患有些不满的望了望魇魔,似乎想说些什么。当他感觉到那股直逼灵魂的杀怒之意时,他不敢多说。
“无……极……箭!”兽缓缓喊道,当听到魇魔那说辞之后,兽决定发起最猛烈的攻击,而这次隐隐有突破嗜神杀佛灭灵诀的迹象。
蜃在魇魔的控制下,也不断的聚集着灵力。可是当兽的无极箭直接贯穿蜃的护盾的时候,蜃的灵魂深处一震,随后变得茫然,一口鲜血飞喷而出。不过箭在离蜃不远的地方掉了下来,无极箭的余威压的患久久说不出话来。
魇魔也是一惊:才几日不见,这小子法力越精湛了。随即化成黑气消散在眼前:“你还不走?”同时朝患喊道。蜃随着魇魔的消散而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