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跃拿着弘筹的兵符,号令几万铁骑,再加上自己的军队,开始攻城。
金国尚武,皇上对自己的三子深信不疑,旨意下的快到让人心惊。
什么和亲都见鬼去,反正公主还未出嫁,反悔了又如何。
屠城开始于九月的第一天,满街的金兵烧杀抢掠,蔓延的火光****着这座原本华丽的城,不断有人跌倒,有的挣扎着爬起来,有的再也起不来。
哀嚎,求救,和痛哭声不绝于耳,哀鸿遍野,血流成河。
宁王上奏,太子沈立和林将军勾结金兵,意图借金兵之手逼宫弑父。
满座哗然,众臣面面相觑,议论不休。
“太子身边的暗卫已经招供,沈立通过她联系蒙跃,这是她的口供,还有加盖了双方大印的书信,请父皇明鉴。”
“大家一定知道太子退婚,按理说林将军和太子应该反目成仇,但据儿臣所知,太子和林将军来往密切,为了获得金国的帮助,将林将军爱女送入金国作为人质。”
宁王话音刚落,沈立喝到“一派胡言,那个暗卫是金国派来的细作,林棠还好端端的待在京城。”
“那你为什么退婚?暗卫又为何起死回生,一切都是为了方便你达到目的。”
宁王声音铮铮,戳到了沈立的痛楚,他无法说因为林棠爱慕弘筹,也无法说她身上有采花贼留下的记号已经不是一块完壁。
沈立顿时哑然,皇上将呈上的书信悉数丢在他身上“你自己看。”
沈立捡起地上的书信,和自己的笔迹极为相似,自己都辨别不出来,两个刺目的红印毋庸置疑,沈立脸色苍白,接下来的人更是给予他重创,毫无喘息和申辩的机会。
守城的士兵拿下私入陈国的金国五皇子弘筹带着林棠意欲出城。
两人身份特殊,不敢擅动,特此上奏。
皇上斜着眼看了沈立一眼,冷哼“将他们带上来。”
林棠一上来就指着沈立哭诉“我林家衷心为你,你却如此狠心,不仅要将我送到虎狼之国,还要杀了忠心耿耿,一次一次救你于危机的暗卫灭口。”
按理说不起眼暗卫和林家并没有关系,却被林棠牵扯到林家,似乎和这暗卫有不可分割的联系。
“在座有所不知,那暗卫是儿时外出遇袭的林家大小姐,被暗卫统领所救,而大家所知道的那个林贤,不过是一个替代品。”
林棠语气高亢,满座俱惊,不敢相信。。
沈立胸口一疼,似有尖利的刀快速划过心脏,开始不露痕迹,缓缓的血液渗出,疼痛感越来越强,几乎招架不住。
宁王此时上前迈了一步“这几日太子在京城调兵遣将,可有一个合理的解释。”
沈立胸口一疼,强忍着没有变色,淡淡道“儿臣是为了防止暗卫卿因行刑那日,有人趁机闹事,营救犯人。”
宁王不依不饶“天子脚下,何人胆敢闹事,京城是什么地方,谁想救就救的了?”
弘筹呵呵一笑“镖局吗?那殿下真是高估镖局的实力了,仅有几百人也值得殿下如此重视?”
弘筹仰头一想,笑意更甚“难不成是金国?我金国为何要救一个小小不言的暗卫?”
“事到如今,你已经自身不保,我就做一个识时务者的俊杰,我金国愿意撤兵,归还城池,整顿内务,莫为了利益做大逆不道之事,恕我直言,我觉得,陈国此刻比我国更加需要整顿内务。”
皇上脸色阴沉“太子,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儿臣没有行谋反之事,一切都是宁王和金国联合起来陷害儿臣,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儿臣百口莫辩,无话可说。望父皇明查,莫听信小人的谗言。”
皇上气得浑身颤抖,一拍御案,大声呵斥“好一个谗言,你是在说朕是非不分吗?朕看你确有谋反之心,要不是宁王拆穿,朕现在还蒙在鼓里。”
皇上喘息了口气“太子无德,意行大逆不道之事,现幽闭东宫,待彻查清楚,再行处置。”
皇上的视线从宁王身上略过,“众臣可有异议?”
宁王匆忙道“儿臣觉得此案应该尽快审理,最关键的证人已经被下了蛇毒,命不久矣,儿臣请求父皇先行医治,莫隧了太子的心愿。”
沈立眉头一皱,却不是因为卿因,而是沉在林棠的话语中没有缓过来。自夫人去世,林将军就告病在家修养身体,林棠一定知道这件事,也清楚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她竟然为了卿因,宁愿牺牲林府上上下下,甚至九族也不能幸免,这个眉清目秀的姑娘,早已经长成自己完全不认识的模样,让人不由得忌惮她的狠心,喟叹她的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