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脑袋没有被驴踢的人,现在面对这样的猛人都会有两种抉择:一、逃跑。二、人海战术。这些刚烈的汉子选择了后者,一个抱憾终身的选择。
几百个人围住十几个,喊杀声震天,终于,官兵在不怕死的无知之徒带领下冲了上去,恶汉依然疯狂地挥舞两把血红的大戟,部众在两当铠的保护下虽然减少很多伤亡,面对不要命上涌的人群,渐渐力不从心,顾此失彼,一个可怜的武士刚刚在官兵的胸口砍进一刀,旁边两把明晃晃的刀从他的脖颈和脑门砍下,脑浆和黑血夹着扑哧的声音喷出来。
猥琐的官兵趁武士不备,齐根从后面把他的左腿齐根砍断,武士倒在地上嚎叫一声用力劈向官兵的下体,官兵哭喊声震天,有一种痛,叫切JJ的痛。倒地的武士还不罢休,在地上翻滚着,爬着,无数道刀痕在他腿上、手上留下,而他仅剩的左手还握着刀,砍向留下刀痕的始作俑者身上。
仅剩的六名武士,包括恶汉,结成小阵,只有六个,官兵一步也不敢上前,连直视他们的勇气都没有。
“走,救他们。”秦孟带头驾马跃出,其余五人来不及问他,只得跟着出来。
对峙的双方听到奔驰来的马蹄声还在各自叫苦,敌人的援军?还是骑兵?
秦孟大喊:“上马!”伸手去拉恶汉,叶兵等人各自搭走一名武士。
“吁”的一声,秦孟和恶汉双双倒在地上,恶汉过于壮猛,跃上马时马匹受不住二人的重量,跪倒在地,周围官兵见有机可乘,冲上来剁恶汉,恶汉翻滚到官兵脚边,抓住两个官兵的腰带,起身像丢沙包般把两个人甩进人群,倒下一大片叫苦连天。秦孟还未回过神,恶汉驾起马匹,抓起秦孟,搭在鞍前,扬长而去,官兵望而止步,没人敢追上来。
对这个恶汉的记载,后世原本的历史是这样写的:典韦是陈留己吾人。他形貌魁梧,膂力过人,有大志气节,性格任侠。其时同乡刘氏与睢阳人李永为仇敌,典韦便为刘氏报怨。李永曾任富春长,家中备卫甚为严谨。典韦驾车,载着鸡酒,伪装正在等候别人的闲人;当李永府前开门,李永亲自出府时,典韦便怀匕首向前截杀李永,并杀李永妻,再慢慢走出来,取出车上刀戟,步行离去。由于李永的居所邻近市,此事发生后全市惊。从后而追者虽有数百,但却无人敢近。典韦行了四五里,遇上李永伴众,双方转战不久,典韦脱身而去,自此为豪杰之士所赏识。
夜晚,睢阳城外,小村内,刘氏屋内。
“典韦”,“典韦”尚云和何湳心里不约而同惊讶道。秦孟微微点头冲着众人笑了笑。两人心里都在骂“死老狐狸。”
“武陀大哥,你只身犯险,为刘辟报仇,辟感激不尽,感激不尽啊。”说话这人,正是城外酣战时把两当铠给恶汉的人。
“我典韦无牵无挂,你我十多年情谊,区区小事,何足挂齿。你要谢的应该是这六位侠士,素不相识却助我等突围。”典韦对刘辟道。
刘辟正想行礼,秦孟却摆手道:“以武陀的勇力,区区乌合之众如何拦得住,秦孟等人只是顺水推舟罢了。”
刘辟却嚯得跪在地上,身后五人也跟着跪倒,刘辟泣泪道:“我刘氏族人受典大哥、秦大哥莫大恩情,结草衔环,无以为报。”
秦孟马上扶起刘辟道:“使不得,使不得。”
典韦鼓掌道:“嗳,这一拜诸位受之无愧,诸位有所不知,两个月前,刘辟新婚,不想那杂碎富春长李永,贪恋刘辟妻子美色,趁刘氏壮丁外出打猎,带着府中家奴到刘家强行奸污刘妻,刘辟爹娘反抗,一族老弱被屠杀殆尽,又是官家强霸,却无人逮捕,刘氏一族无力与那李永相争,我老典知闻了这事,便将那李永夫妻了结了。这不,遇上了秦兄等人。”
旁边卫兹拍桌子嚷道:“在我陈留郡内如此胆大包天,反了这群人。”
刘辟道:“先生有所不知,这李永表面上只是富春长,却也是那太平道教中人,仗着太平道教撑腰,在本地横行霸道,老百姓也只是敢怒不敢言。”
“又是太平道教。”卫兹忿忿不平。
典韦、刘辟疑惑道:“此话何意?”
卫兹才发现自己失言,看了看秦孟,秦孟镇静地点了点头,示意无碍。卫兹才把事情缘故一一道来,也表明了自己和秦孟等人的身份。
“原来是秦公子、卫大人,我等失礼了,失礼了啊!”典韦和刘辟忙行礼。
“万万不可行此大礼大家都是性情中人,秦孟有个不情之请想请武陀和昭明相助。”
“我老典向来干脆,子扬救了刘辟他们,也是帮了我老典一忙,又是忠烈之后,有话直说。”典韦拍着胸脯。
“我刘辟这条命都是诸位救的,莫说一个忙,就是要了这条命去咱也认了。”
“好!我想你们借我一年时间!”
典韦摸着脑袋道:“子扬,此话何意啊?何谓我们借你一年时间?”
“实不相瞒,太平道教势力急剧扩大,那些没有鸟的畜生又在朝中蒙蔽圣听,到时反贼作乱,朝廷迟迟不肯发兵,等到官兵剿匪,多少人家家破人亡,妻离子散?先父昔日远达漠北,驱逐蛮夷,一腔热血,如今匈奴未至,百姓却陷于水生火热之中,秦孟虽不才,愿承父志,尽绵薄之力保一方平安。诸位皆勇武之士,能得诸位相助,孟自然胸有成竹。而孟非高官富人,自然没道理要你们栖身于此,到一年过后,你们不愿共事,自然可往他处,孟决不强求。”秦孟越说越激动,洪钟般的声音响在厅内越发浑厚有力。
典韦与刘辟相视一眼,抱拳行礼道:“任凭差遣。”
“好,有你们在,事情就简单了,听我说…”秦孟说着,众人围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