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林军校尉夏侯渊请见皇甫将军。”夏侯渊一抹头上的汗水,朝长社城楼喊道。
千里奔袭杀了半夜又一路马不停蹄奔到长社,若不是这只骑兵素质够好,恐怕早已累垮了。
“咯~咯~”随着城门打开,皇甫嵩一身戎装、威风凛凛迎出城门。
“羽林军都尉夏侯渊参见左中郎将。”夏侯渊双手抱拳道。
“夏侯将军辛苦了,”皇甫嵩环视了一眼夏侯渊身后的骑兵,只有九百余骑,各个满脸倦容,道:“为何不见孟德?其余羽林军呢?”
夏侯渊显然是看出了皇甫嵩的疑惑便解释道:“孟德担心阳翟坚持不住,命某率一千骑疾驰支援,昨夜末将远观黄巾主寨警戒不严,趁着夜黑力透敌寨,赶来与皇甫将军会合。”
“哦?夏侯将军仅凭千骑便力透敌主寨,真是骁勇善战啊。”皇甫嵩笑了笑道。
“老将军过奖,只是有一事末将不明,”夏侯渊皱了皱眉道:“末将千里奔袭,并未走漏一丝风声,而昨夜杀到敌主帐时并未见波才,一路长驱直入,直到破门而出也不见波才。末将百思不得其解。”
“波才不在阳翟寨中?”皇甫嵩抬头转动了一下眼珠子自语道:“这厮遁去哪里?”
正当皇甫嵩和夏侯渊疑惑时,远处一小校四蹄飞扬,翻滚下马拜倒在皇甫嵩面前道:“启禀将军,末将昨夜奉命前往襄城请皇叔出兵夹击波才,还未入城,远远望去城头旗帜竟已换成波才帅旗,城头兵皆是黄巾装束,随后听出城砍柴的樵夫说,波才夜袭襄城,陈国兵…全军覆没…刘皇叔和骆国相也已身亡…”
“襄城陷了?刘、骆二人身亡了?”皇甫嵩身后的朱隽吃了一惊道:“前两日不是刚打了一场旷世绝伦的攻城战?这个波才…可恶…”
“颍川战局之乱,比起当年老夫驻守北地面对的化外夷狄,恐怕不在其下啊。”皇甫嵩摇了摇头道。
的确,颍川当初差点被黄巾横扫全郡,在秦孟加入战局后,汉军终于打起了反击战,随后皇甫嵩大军赶来,在生力军的配合下,秦孟得以横扫黄巾东南方城池,眼看着要将黄巾的后方连根拔起,却被灵帝逮捕入京。
随着陈国兵攻陷襄城,皇甫嵩正要和刘宠以及父城叶兵等人率领的汉军会师,再联同曹操以及阳翟守军,给阳翟城外的波才大军来个十面埋伏。
但是随着刘宠兵败,战场的主动权又重新回到波才手里。
现在颍川的格局是:阳翟为汉军,阳翟外围是黄巾军,阳翟东向的长社是皇甫嵩大军,阳翟西向是曹操的羽林军。阳翟南向的襄城是波才大军,襄城西向的父城是叶兵等人率领的汉军。
战场主动权的丧失主要还是因为两军实力的悬殊,黄巾军有四万余人,而官兵,除了皇甫嵩有一万余人加上朱隽的四千残兵尚能与之一战,其余势力根本无法与波才大军硬拼,甚至稍有不慎,便会全军覆没。
其实如果攻占襄城的是秦孟而不是刘宠,战局便会明朗的多,秦孟一直养成的习惯是与民秋毫无犯,就像当初困在阳翟,宁愿率军出征襄城,也不愿征收百姓粮食,如果陈国兵不是中了波才的南天竹之毒,仅凭波才率领的那些军队,哪怕攻入城门,面对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的陈国兵,双方巷战,波才的数千兵马还不一定占上风。
可惜,这世上没有那么多如果,面对如此困顿的局势,皇甫嵩下了一个极其无奈且大胆的决定,“公伟,此番我势必要主动出击,牵制波才了,不可再按原来部署的待其兵粮耗尽再与之一战,否则,这颍川,又要生灵涂炭了。”皇甫嵩叹了口气道。
“老将军但有差遣,隽敢不从命!”朱隽郑重行了一军礼道。
“朱隽听令!”皇甫嵩洪钟般的声音发出令人震撼的威武气势。
“末将在!”
“命你为先锋,孙文台为副将,率本部兵为先锋,不可交战,与敌周旋,等候本将大军。”
“末将领命!”朱隽、孙坚应声而出。
“夏侯渊听令!”
“末将在!”
“命你率羽林军护卫后军粮草辎重,不可大意!”
夏侯渊愣了一下,虽说让精锐骑兵护卫粮草有悖常理,但是自己的部队经过一夜激战,又马不停蹄奔袭,这样确实能恢复部队战力,便虎吼一声:“末将领命!”
“全军整顿,半个时辰后开拔!”皇甫嵩虽然年岁较大,但是身体健朗,气力丝毫不逊,吼声如同天际奔雷,令三军为之振奋。
“遵命!”大小牙将、司马立即齐刷刷跨上战马去催行自己的部从。
阳翟县衙。
“郭大人,城内粮草还能坚持多少时日?”尚云问道。
“尚能坚持二旬,尚将军不必多虑,城内的民夫是自愿参与备战,他们的伙食也是自己负责,所以粮草的耗用在当初子扬将军的计划内。”郭宁笑道。
“让匠铺的师傅们抓紧时间再打造一批铠甲,黄巾的弓兵不多,但是在城头肉搏我们得保证战士们的安全,最起码屯长以上军官都要身着盔甲。”
“子扬将军离开之前就已经吩咐他们去办,只是打造盔甲耗费时日较长,我再去催催吧。”秦孟当时宣称自己是卫兹派来的援军,而且在随后的战争中表现的犀利无比,所以郭宁自称下官也是正常的,可是对于尚云,只是秦孟嘱托守卫的将军,郭宁的职位跟他是一文一武,不好区分。
尚云抿了抿嘴,话到嘴边又不想再说下去。
“咚!咚!咚!”阳翟城外一片鼓声震天。
“报!西城大批黄巾前来攻城!”尚云和郭宁等人还在县衙商量兵器补给问题,一名小兵的急报让众人顿时紧张起来,黄巾已经停止攻城十多天,骤然间突然来袭,让原本宁静的阳翟变得躁动起来。
“多少兵马?可是波才本部?”尚云问道。
“约有两万余人,未见其主帅旗,应该不是波才本部。”
尚云亟不可待大步走向城头,此时城墙上的官兵各个张弓搭箭,长矛兵和刀盾手依靠在女墙旁随时准备将冲上来的黄巾砍成肉泥。
“冲啊!”城下的黄巾军一窝蜂似地涌上来,但是令人费解的是黄巾大多都是在鼓噪,真正往城下冲的只有三两队甲士,把云梯搭上来的更是寥寥无几。
“郭嘉,敌军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尚云不解道。
“虚张声势,这是何意?”郭嘉转头对身旁的传令兵道:“命南城刘将军务必加强城防,让巡哨队警惕严防敌军从东、北偷城。”
“我也不知道黄巾这唱的哪一出戏,现在子扬将军他们的消息还没传来,我们只能死守此城,不可大意。”郭嘉无奈道,就算才智再高,没有经历过战争的熏陶,临阵经验自然不足,况且敌我双方兵力悬殊太大,郭嘉自然也不敢出奇兵,只能尽力守住阳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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