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堂上众人都退出后,卫镇便眯着眼道:“子仲啊?你如何看待此事。”
“世伯所言如何看待指的是救与不救还是救得来与救不来?”糜竺坦言道。
“呵呵。我兹儿到底还是与你相差甚远,这对儿女看重秦孟骁勇善战,于他们存救命之恩,便全然不顾大局。”卫镇摇了摇头道:“子仲,汝以为这秦孟是救与不救?”
糜竺笑了笑道:“世伯不可小觑子许,此番率军往颍川杀敌,子许领兵有方,竺自愧不如。再道这秦孟,竺以为,非救不可!”
“何以见得?”卫镇捋着胡须,两眼精光地盯着糜竺道。
糜竺砖头看了看周围,又起身将门窗全都关上,行跪拜礼,伏在地上道:“世伯与家父情同手足,竺早年丧父,视世伯如父,掏心掏肺,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汉室衰微,当今圣上昏庸,小人掌权,若无忠义之士匡扶,恐怕,气!数!将!尽!。”
最后几个字,糜竺一字一句铿锵有力地道出,卫镇不禁神色一振,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传出去是要株连九族地,但是糜竺却敢直接跟自己明言,确实是对自己信任有加,“子仲以为秦孟便是扶汉之士?便是那霍光、伊尹?”
“秦孟此人,胆识过人,仅凭五百猛士,屡战屡胜,且每战令人瞪目结舌,大挫敌军锐气,到如今将波才大军逼得进退维谷,想我朝上下众将,恐怕出其右者寥寥无几。世伯前日相告,秦孟前线杀敌,却密令手下换取卫家钱票入京重贿张让、何进,此能屈能伸,顾全大局,竺走南闯北,自问阅人无数,未曾闻如此骁将,若是世伯于其恩惠,待其鹏起之日,便是卫家昌盛之时。再者,即便秦孟非此天人,卫家竭力挽救,天下传颂,他日再有英雄,亦知晓天下尚有卫家。”
“子仲言之有理。只是,取悦圣上若无千万宝物,岂能动容,而我卫家在颍川贩给官家的粮食,除了阳翟已收取金钱,其余账款待到黄巾贼寇除尽,杨彪大人亲自批复方得资金。兹儿从金鳞滩带回的俘虏,理当陈留郡府出资安顿,由于配合颍川战事,郡府钱财到秋收方能周转,因此我卫家暂代其出,若是骤然间再为秦孟出此巨资,怕是银号难负重担。”卫镇眉头紧锁,叹了口气道。
“卫家之事,便是糜家之事,合当这秦孟命不该绝,竺此番下江南,以千金购得一物,交予世伯,取悦圣上大有可为。”糜竺笑道。
“何物如此希贵?”
“中兴剑!”
“中兴剑?”卫镇听到这三个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也难怪卫镇吃了一惊。中兴剑是灵帝所铸,当时有四把,汇集了全国最顶尖的一派铸剑大师合力铸造,视为国宝,但是随后不知为何,遗失了一把,灵帝曾令各州郡府出榜寻求,但是一直未果,后来就不了了之。
“确是中兴剑!”糜竺笑了笑道:“只是世伯予何泽敏此剑上京,只可道此剑是世伯所有,而非竺所予。世伯也无需予侄儿一金一银。”
“嗯?侄儿,这…”
“世伯,且听侄儿道来。人性善变,秦孟此人,穷困如此,岂知苟富贵,勿相忘?今日卫家施恩予他,此人若是重情重义,他日必报,若是忘恩负义,怕是卫家徒耗财力。而侄儿也将寻觅天下英雄,再有适者,他日我卫糜两家再择主而事,世伯如何看待。”
卫镇撵了撵胡须,嘴角微微上扬:“天下翘楚,不过子仲,不过子仲啊。哈哈!”
襄城,傍晚,暮色的黄昏映照祥和的城池,离开了战火的喧嚣,生活的一切又回归了昔日的宁静,贫穷的人依然衣衫褴褛,富贵的人终于重现光鲜。
“军爷,辛苦了。”一个汉字一脸憨厚道。
“哎呀,吴二,又送粮食来了。粮仓都快满了,皇叔说了,再有也不要了。乡亲们也要留着养家糊口。”守粮库的军官道。
“军爷,最后一批了,若不是皇叔,我们的日子也没得过了,这些粮食都便宜狗日的黄巾了。军爷多吃一分力也多杀几个黄巾贼,报我们乡亲父老之仇,军爷就别客气了。”
“嗯,那我安排人给你挪位置。”
“不用,军爷,我们自己挪就行了,不劳您大驾,来了几次也轻车熟路了。嘿嘿。”汉子笑道。
“尽量往里头移,别挡着过道啊。”军官在外面喊道。
“好咧!”汉字应道,进到粮库暗处,一行挑担的汉子开始以极其利索的动作布置起来…
襄城府城。
边上骆骏吃完饭晃了晃脑袋坐着,像在思考什么。
“军师,波才大军还在阳翟无动于衷?”主位的刘宠一副威武不屈的姿态。
“毫无动静。”骆骏摇了摇头道:“可疑,可疑。”
“不曾攻城?”
“原地待命,真是匪夷所思。呵呵。”骆骏苦笑道,“后方被我军和秦孟搅了个天翻地覆还能如此镇定?”
“军师不必多虑,或许黔驴技穷,无计可施罢了。我陈国精锐战无不胜,纵使波才挥军强攻我襄城,我军也杀他个片甲不留!哈哈哈!”刘宠抖了抖衣袖显得有点亢奋。
“嗯!我陈国军天下无敌,莫道这数万黄巾军,便是中央南北两军也是不堪一击,哈哈哈!”
“正是,正是。哈哈哈!”
堂内两人兴奋的笑声荡漾在漆黑的夜空里…今夜,注定是一个不宁的夜晚…
阳翟城外波才本寨西向。
一彪骑兵鬼魅般地出现在夜幕里,马匹全都喘着粗气,边上的副将也是一脸的疲惫道:“夏侯将军,今夜强袭,如果敌军有所准备,只怕我军寡不敌众…”
“我夏侯渊千里袭人以迅疾、猛烈为主,而非士卒人数,现在,是向天下人展示你们是大汉第一骑兵的时候!”夏侯渊一双精光扫了一眼身后的士兵,挂好大刀,提起弓箭吼了声:“我大汉铁骑,天下无敌,兄弟们,杀!”说完,一马当先直冲出去,朝着黄巾大寨箭一样奔去。
“杀!”看着夏侯渊虎威大发,羽林军也都如狼群嗅到猎物般冲向敌寨,毕竟这是大汉为数不多的精锐骑兵,配置的装备都是司隶部提供和监管的,马匹清一色产自汉阳郡马苑,可以说是大汉一等一的武装了。
听着远处马蹄声四起,守寨的黄巾打了个寒战,拿起号角正准备警报,夏侯渊一个眼尖,张弓拉箭胯下马飞驰的速度丝毫不影响这位能骑善射猛将的精准,眨眼间,“嗖”“嗖”两箭封了哨岗上两个黄巾的咽喉。
“呃!”伴随着黄巾的尸体掉落下来,夏侯渊一拽战马,人立而起,双手紧握大刀,一招力劈华山,天地间所有的精气,此刻竟凝聚在千钧之势的大刀上。
“开!”一刀沉下,“咔擦”一声,营寨大门的栓子直接被一劈两半,随即马蹄一踏,夏侯渊似一把尖刀直插营寨中央。
闻声匆忙迎战的黄巾军,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两把长枪朝着夏侯渊的坐骑搠来,夏侯渊一提马缰,坐骑原地兜了一下,一刀横斩,两个小兵的脖颈鲜血直涌,铿然倒地。
随后拥出一小股黄巾趁着马匹回旋,持刀上来准备蚁多咬死象,剁了夏侯渊,夏侯渊一招力压泰山,将最前排一个小兵脑门开花,正要回转马匹继续砍杀阻挡的黄巾,身后的羽林军便如群狼猛地跃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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