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仗下来,也得损耗不少军资啊。”骆骏叹道。
“无碍,本王就不信襄城作为黄巾最后一座城池还能没有些许辎重。”陈王笑道,“呵呵,就怕黄巾玉石俱焚,临了还得一把火烧掉仓库。”
“陈王未免小瞧我陈国的精锐了。”骆骏笑着,眸子中两道精光射向城墙,看着陈国军队异常诡异的行为。
城上的黄巾连冒头回射的勇气都没,更别提搬运火油、落石杀伤城下的汉军了。
那些手持铁锤的士兵以极快的速度将射在墙上的弩箭敲入城墙,汉代的城墙本来就是夯土墙,这些墙上的弩箭又是铁制的,只需一锤就能敲进去。
没两下功夫,矮一点的弩箭全都深深扎进城墙,那些黑衣士兵身手极其灵敏,城上偶尔落下的箭矢、落石根本不足以伤到他们。
黑衣军全都将背上的铁弩卸下来,朝着城楼上仰射。
一支支带着绕钩的大型铁弩套住了女墙口,底下手持匕首的士兵,紧了紧绳索,便以极其轻快的速度踏着弩箭,像猿猴一般迅速往城上攀去,城上的士兵硬着头皮将投石檑木往这些登城军身上甩下。
令黄巾目瞪口呆的是,这些登城军看着投石檑木马上要砸到头上,立马脚下发力,蹬开弩箭,跳到另外一侧的弩箭上,如果周围没有适合可塔的弩箭,他们便在飘荡的过程中用匕首扎进城墙,成为一个支点,再用双脚蹬住城墙,发力跳到别的位置去。
城上的守军额头上开始逐渐冒出冷汗,他们从未见过如此疯狂的攻城方式,不需要大型攻城器具,便能以极快的速度抢城。
襄城黄巾在金鳞滩一战早已元气大伤,剩下数百人也是士气低落,城内火油原本就被秦孟在襄城内战时候用光,盾牌又被卜巳带到金鳞滩全被官兵缴纳了,现在的守将,哭笑不得,城上的守方反而被城下的攻方射的不敢冒头,三三两两的抵抗根本无法阻拦官兵猿猴般攀上城墙。
正当守军不知所措时候,陈国精锐早已登上城墙,人手一把匕首如同猎豹般敏锐,穿梭在黄巾的长枪大刀之间,时而腾飞的身子必定会探出寒芒耀眼的匕首在黄巾的脖颈处划出血线。
身边的一名战友被匕首切破喉咙,血溅了自己一身都是,黄巾小兵发了狂地一刀横斩势要取下武士的头颅,不料武士抬起左手,硬生生抓住刀刃,任由鲜红的血液顺着手掌滴落,闷哼一口气抬起右手,一匕首划破黄巾小兵的咽喉,小兵的双眼直直盯着前方,手捂着脖子张大血口跪了下去。。。
城头上的战斗在这群武士疯狂的收割中不到半个时辰就结束了,随之便是黄巾三五成群的奔出东城门作鸟兽散。
难怪历史上的陈国,在这片乱世中依然稳如泰山,百姓安居乐业,这批武士的战斗力只怕比起先登、陷阵等精锐也是不相伯仲,当然,这次他们遭遇的守军自身战斗力也是不值一提,虽然是波才的亲兵,但是毕竟只剩寥寥数百人,况且防具、火油都不具备,因此攻城难度都大大减少。
伴随着一阵阵铁甲摩擦的声音和整齐的脚步声,襄城正式宣告被陈国兵在不到一个时辰内攻破,这一仗的攻城法和陈国精锐的矫捷身手随后被传开,颍川、豫州、乃至天下都为之震惊,当然,震惊之后,伴随的是无限的感叹。
襄邑,卫府大厅。
堂上主位坐的卫镇,右座上是卫兹,左侧首位一位公子,俊眼修眉,顾盼神飞,表情平和,年纪轻轻,瞳孔中却显出几分稳重。
公子旁边的一位女子,出落得亭亭玉立,手如柔荑,肤如凝脂,相貌虽说谈不上沉鱼落雁,但是五官端正,加上雪白的肌肤和修长的身材,也有三分倾城相貌。
“子许大哥,你昨天说到秦孟率领兵将在金鳞滩血战大破敌军,然后呢?接下来怎么样了。”女子道。
“接下来为了缓解阳翟守军的压力,大哥分兵三处截获敌军后方粮草、攻破敌军东南、西南城池,而我也是押送黄巾降兵返回陈留,听闻你二人在府上静候舍妹消息,便打道回府。”卫兹道。
“让开,全都让开。”一骑飞马烟尘滚滚驰到台阶下,马上一人一身白袍翻滚下来,三步并作两步往府里便闯。
“小姐,你终于回来了,老爷都急死了。”卫成赶紧上来行礼道。
“这位是何将军,身后的是秦家军。”卫兹一指何楠和后面一队护卫,“安顿好他们,带我去见父亲。”
“小姐,小姐,”卫成凑近了低声道:“小姐,糜竺糜公子和糜贞糜小姐也在府上,小姐先去沐浴更衣,容我先行通报,可好?”
“人命关天,顾不了这么多了,泽敏,让底下人先去歇息,你跟我我进去见父亲,奏明实情。”卫霓抖了抖衣服上的尘埃,便和泽敏前后脚毫无顾忌地跨上大堂。
到了堂门口,卫霓倒是安静了些,让卫成进去通报完,再入大堂。
堂上卫镇依然一副发扬蹈厉的神态,看见卫霓安然无恙回来,不免心里稍加宽慰,再仔细一看,卫霓身上尘埃染染,眉头微微一皱。
座下右侧是卫兹,卫兹对面此时转头目视了一眼卫霓,微微点下头。
“糜大哥,贞姐姐。”卫霓回了一礼,急忙转头向卫镇道:“父亲大人,事情紧急,容许女儿鲁莽。秦孟将军在颍川接连杀敌告捷,如今朝廷却无故遣西园兵以入京述职为由,枷锁加身押入洛阳去了。只怕是凶多吉少,父亲,大哥,我们必须速入京师救人。”
“什么?”卫兹不免心头一惊,又觉得自己失礼,马上调整了一下问道:“西园新军?可有朝廷诏令?”
“不曾看到,想必是西园军寻的刘宠刘皇叔,便来押解秦孟入京。”卫霓道。
“刘宠刘皇叔?”卫镇眉头皱了一下问道。
“是,若非刘皇叔认得我,让秦孟临走前部署一番,他手下的兵将怕是不会轻易让西园兵带走秦孟。”
“那秦将军临走前可曾如何交代?”秦孟的家世,加上这些日子的赫赫战功,引起了糜竺的注意。
堂下的何湳和卫霓转头看了一眼糜竺。
糜竺行礼道:“东海糜竺,久闻秦将军威名,故而相问,失礼,失礼。”
“阳翟校尉何湳,秦孟义弟。”何湳抱拳道:“我大哥临走前让我随同卫小姐来襄邑请卫老爷相助,既是西园军来押解,想必阉党上下一气,而今之计若是可令圣上龙颜大悦,或许祸事全无也未必,临别匆匆,大哥也没再过多交代。”
“龙颜大悦…龙颜大悦…”卫镇自语了一下,叹口气道:“霓儿,何将军,你二人先行休息。兹儿,你带贞儿去府外逛逛,我与子仲有事商谈。”
“父亲…”卫霓刚要开口,何湳便拉了拉卫霓的袖子,摇头示意,卫霓迟疑了一下,一脸的不情愿道:“那女儿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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