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审结束,沈乔与白清在确凿的证据面前,百口莫辩,双双获刑。
两罪并罚,除了没收财产外,刑期也自然不会短。
沈芷琪在听到判决的那一刻,犹如坠入万丈深渊,整颗心止不住往下沉,一坠到底,摔得体无完肤。
从她眼角溢出的泪模糊了视线,沈乔和白清看着此时此刻哭得不成样子的她,心中愧疚难耐,如果再重来一次,他们一定不会走这条路。
可惜没有如果。
看着在眼皮子底下被带走的爸妈,沈芷琪更是哭得不能自已,直接在庭审现场昏厥。
“沈芷琪……”许蔓珒一声惊呼,眼看着沈芷琪就这么倒下来,她伸手想去扶,但一只手在她之前已经稳当的将沈芷琪拉进了怀里。
她看着刘远潇眉眼里的悲伤,莫名的担忧,他以后该怎么面对沈芷琪?
救护车随后就来,刘远潇将昏迷的沈芷琪抱上担架,随医护人员一起走出法院,刚出大门,就看到被记者围在中间的刘天,正在接受访问,看着他脸上的轻松与愉悦,刘远潇再次握紧了拳头。
担架在医护人员的合力下抬上救护车,许蔓珒被刘远潇拉住胳膊,“你先陪她去,我稍后就来。”
她看了眼不远处正在接受访问的刘天,又将目光锁定在刘远潇身上,想说什么又忍住,只是点点头,随后上了救护车。
看着救护车疾驰而去,刘远潇坚挺的脊背突然松垮下来,倚着那一堵有些老旧的围墙,眼神清冽的看着对面被记者吹捧得一脸得意的刘天。
十多分钟后,记者们一哄而散,刘天一眼便看到了盯着他的刘远潇,从他眼睛里,刘天看到了四个字——来者不善。
当他将监听设施装在刘远潇手机里的时候,他就想到了,总会有这一天。
此刻定是兴师问罪来了。
刘天迈着方步朝自己的儿子走近,还不等他完全走到刘远潇面前,一句嘲讽入耳:“恭喜刘局,成功破获这桩大案,一定耗费不少人力物力和财力吧?”
刘天听着那一句刘局,脚步顿了顿,刘远潇从来不曾这样叫过,也知道他此刻正在气头上,后半句话也是意有所指,想要安抚他的情绪,便说:“儿子,你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解释你是怎么将监听设施装在我身上,解释你是怎么剪辑那些录音,还是解释你为什么要利用我?”
刘远潇的情绪波动,这话几乎是吼出来的。
与他的急躁相比,刘天无比的淡定从容,他不紧不慢的开口:“你应该知道,那些录音根本就不是什么实质证据,就算没有那些录音,凭我们调查取得的证据,沈乔夫妇也一定获罪。”
“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公开,她只不过是一个还没有毕业的高中生,她父母犯错,为什么要伤害她?”刘天听到这里才终于明白,刘远潇不是气刘天利用他,而是恼怒刘天利用他间接伤害沈芷琪。
刘天摇头一声笑:“我都不知道我儿子这么有情有义,你该不会以为你们之间的那点小打小闹就是爱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