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着车一路尾随着失魂落魄的胖女人身后,他怎么能忍心看着她就这么离去,已在心里对她说了千万个对不起,可是他依然不能缓过气来。
冷风似乎只在她的耳旁呼啸,雪似乎是从自己的头顶上泼下来的,还**般的玩弄着她的泪雨婆娑的脸,突然好痛,头发痛,头也痛,身子痛,手指也痛,脚痛,脚趾也痛,嗓子痛、肺痛、胃痛、心更加痛——原来由始至终都是一场戏!是他聊以**所摆出来的棋!她还倔强的以为他在为自己的堕落找借口,所以才倔强的吻着他的红唇,像“白马公主”吻“白雪王子”一样,以为他会从梦里面醒来。却被他强硬的咬伤,他没想到她会痛吗?
抱紧了双手,还是好冷!她应该早想到的啊,当这怪物从凡欣的家粗鲁的将她揪出来时,她就应该知道,这是一个冷血的人啊!她为什么要相信,因为他忧伤的眼神么?还是因为他不由分说的在她的生日时送上的强烈的吻?还是因为他对她所说的:从此不要你做我姐姐!
松开抱紧身体的双手,捂住隐隐作痛的嘴唇……好冷!她早该绝望的,当这个怪物将毒品肆无忌惮的吸入自己的鼻子时她就应该知道了的!无力的蹲在地上,任雪泼盖于身,辟踊哭泣,声音哽于喉,信念于心。
“骗子骗子骗子!我为什么要为你哭,骗子!”她大喊着,无视路人投来的恐慌目光。
“你骗取了我的同情,骗取了我的信任,骗取了……咳咳!”她激动得直咳嗽,“你什么也得不到!”冷风顺势进入她的肺部,她的呼吸变得无比艰难,禁不住用手捂住胸口,好痛,胸骨都跟着震痛了。
雪白的世界,孤零零的那个披着一头黑卷长发,身穿雪白单薄睡衣缩着颤抖的女人蹲地抽泣,不远,一辆洁亮的已被雪围满冰冷的黑色轿车独自叹气,车上,那个两手因紧握方向盘而青筋曝露无疑的男孩倔强的眼睛里流出挣扎的眼泪。残忍的闭上眼,将关于女孩的一切都阻挡在外,他!再也不要关心她了!只剩,尽头扫雪的清洁工那橘红衣服闪耀人眼。
回家了,满身全湿的她再也没有力气和好友打招呼,静静的关上屋子的房门。如小猫一般蜷缩在角落,头好痛,是因为想要删掉关于他的一切信息所以才痛,还是想不通为什么这是一个骗局而痛?
深吸了一口气,想着和他第一次见面时,他修长的手牵起她的长发时,那磁性十足的声音寐惑的问:“已经结婚了么?”嗓子哽咽了,好痛,心好痛!他那忧郁的声音依然萦绕耳旁:
“忘记我了么,姐姐?我是好人啊!”……好想哭,顾喜斐咬住了自己的嘴唇——痛,又一次侵袭而来。
她生日的那个夜晚,他吻着她的双唇,坚定的说着:
“再也不要再把你叫做姐姐!”然而,这个下雪的季节,她穿着单薄的睡衣踮起脚尖吻他的时候,他却粗鲁的咬破了她的嘴唇,还朝她僵硬的脸蛋赏赐了一耳光!
她伸出颤抖的双拳,朝自己震痛的心脏敲了下去:求求你,不要再痛了!
“想哭就哭出来吧,何必要忍着呢!”门外,好友向凡欣的声音轻轻的响起,宣示着她计划的一半成功,“不管怎么样,生活还要过!”
她终于不再忍了,低吟抽泣转成了失声痛苦:
“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咳咳……为什么偏偏骗我!”她擦起眼泪,蜷缩得更紧了,“好痛,我为什么会感觉痛?呜~~~为什么要是我?”
“喜斐,好好的哭一场。然后洗个澡,什么事也没有了。”好友无奈,开始怀疑这计划成功与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