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见一阵笑声响起,白袍老者道:“如此便感谢贺公子帮忙了,相信有贺公子为我等做主,蝴蝶剑派也不敢妄动。”
疯子乐心道:“哎呀!糟糕,他们已经谈完了,不知有没有说起藏大行经的秘密之所呢?”只听又一声音传来,疯子乐听这声音十分熟悉,目光瞧去,只见池中小亭一人出现,竟是连道轩。
连道轩含笑翩翩,双手附于后背,身着一身白衫走来,道:“青竹、黑鬼、白云三大剑客在江湖上也算是大名鼎鼎,蝴蝶剑派只不过刚踏进中原,三位就吓成这般,真是让在下另眼想看啊!”
青袍人道:“连少侠,你这话是何意?”
连道轩道:“青竹先生剑法高超,十十年前就闻名天下,只可惜如今年迈,只怕武功早已寸步难行了。”
白袍老者哼了一声,道:“连少侠仗着近年来名声渐起,难道就敢自负天下第一,瞧不起我兄弟三人了么?”
连道轩微微笑道:“白云先生,你们三兄弟中你虽是长兄,但如今看来你与其他两位兄弟相比,样貌可是差之巨大,只怪你当初偷学了血魔宫的心法,才弄得如今人不人鬼不鬼。”
黑袍人怒笑,道:“哼哼,连少侠嘴上可是一点也不给我们兄弟三人面子,莫非当真要欺辱我们不成?”
连道轩冷冷一笑,道:“黑鬼先生,你倒不如和白云老先生两人的名号调换一笑,这样似乎看起来更加恰当一些!”
青竹等三人心下大怒,连道轩这般出口伤人,他们均是武林之辈,可杀不可辱,就欲动手。贺公子瞧见这状况,哈哈一笑,道:“连兄,别来无恙啊?”
连道轩抱拳笑道:“贺兄大喜之日,在下特来喝喜酒,不请自来,还望不要见怪啊!”
贺公子道:“你我兄弟二人,哪有见怪一说。一别两年不见,不知连兄可好。我曾派人前去连府送喜帖,可是连兄不在,就只好退了回来。”
连道轩上前,贺公子邀他就座,五六人均都座了下来。疯子乐心想:“贺公子竟认识连道轩,看他们模样好似关系极好,连道轩这小子是个阴险小人,如今看来那贺公子只怕也是如此,哼,没想到我疯子乐一世英名,竟会接连看错人。”阮夕夕瞧见连道轩,心头当即涌上怒火,连道轩是她杀父仇人,见此恶人她心头焉能平覆。
疯子乐连忙道:“你可要冷静,他们人多势众,你现在去杀连道轩,不仅杀不了,还会坏了咱们的大事!”
阮夕夕强压怒火,道:“贺公子怎么会认识这个恶贼,以贺公子的为人,想必是受了连道轩蒙骗了。”
疯子乐道:“你还为贺公子辩解,我看你才是被贺公子蒙骗了吧!”阮夕夕心中想到这些时日贺公子对自己的好,实在万分不信,当即说道:“这连道轩诡计多端,这次只怕又有什么阴谋诡计,你且听听他说些什么?”
疯子乐只得无奈,忽然传来一声响动,是白袍老者猛然一拍桌子所导致,白袍老者怒道:“贺公子,这位连少侠瞧不起我三兄弟,看来我们是来错了这里,多谢贺公子仁义相助,大恩来日图报,今日,哼哼,我们就此作别!”说着三人转身离去。
贺公子连忙道:“三位留步,连兄话语太过,还望三位前辈海涵才是啊!不如三位瞧在我的面子上,咱们把酒言和,三位这次来到我府上,在下正有一件要事相托,所以还恳请三位前辈留下。”
青袍人道:“贺公子有何事?我们三位兄弟必将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贺公子抱拳谢过,说道:“此事乃是与我义父有关,所以在下不敢有半点疏忽。”
白袍老者道:“贺公子的义父,不就是金探门的十八王爷吗?当年天下五大高手之一,我兄弟三人行走江湖,早已对十八王爷仰慕已久,不知是什么事情?”
贺公子四顾瞧了瞧,道:“各位可知白鱼玉佩?”
众人听见这话,均是脸带疑惑,连道轩道:“白鱼玉佩乃是一件奇珍易宝,不止一只,还有一只是黑鱼玉佩,这两件宝物乃是一对。听家父说过,这两件易宝能散发出神秘力量,有长生不老的秘密。因此珍武簿当中,才将这黑白双鱼放在第一,宿剑勾戮居第二,不过数百年来,从未听说有人得到过黑白双鱼,我也是只闻其名,不见其宝。”
白袍老者道:“珍武簿上虽然有黑白双鱼的记载,但均是字书,不见黑白双鱼真正是何样貌,只怕连撰写珍武簿的这位高人也没见过这件易宝,贺公子,莫不是黑白双鱼中的白鱼玉佩就在您的府上?”
贺公子微微一笑,道:“各位,这件易宝是十八王爷的,如今只不过暂时放在我的府上,只不过在下势单力薄,武功太弱,因此想让各位相助与我,守护这件易宝。”
青竹三人暗自心惊,虽然十分想见识这传说中的易宝一番,但贺公子说:这件易宝乃是十八王爷的,这句话无疑是在提醒他们切莫生出盗宝的念头。
连道轩缓缓打开折扇,瞧他模样竟是一分也不惊讶,只听他说道:“ 贺兄,如若想让这玉佩不会被盗走,单是依靠青竹,黑鬼,白云三位先生,只怕远远不够啊!他们只听见蝴蝶剑派的名头就吓得四处逃窜,要是天下第一聂水寒来了,他们且不是要挖个坑自己藏起来不成!”说完连道轩竟是不禁轻笑起来,只见他双眼寒光闪烁,竟是十分阴森。
青竹三人脸色甚是铁青,白云老者一步踏出,腰间利剑应声而出,口中怒道:“连家小儿,我们与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究竟是何目的?你这般侮辱我们,实在欺人太甚,给我拿命来吧!”一剑直刺连道轩咽喉,连道轩右手持着折扇挥出,叮一声,折扇击在剑尖之上,直将白云的剑势震得偏出许多,接着他踏出一步,折扇向白云小腹击去,青竹,黑鬼两人见势不妙,拔剑朝连道轩刺来。连道轩左手猛然隔空朝二人拍出一掌,嗡鸣之声回荡,池塘中的水立即震荡而起,水花四溅,期间隐隐有龙啸之声。青竹、黑鬼二人只觉剑身巨响,嘣一声,二人手中之剑纷纷断裂,身体如受撞击,倒退数步这才站稳。
同时,连道轩手中折扇已击在白云小腹之上,白云喷出一口鲜血,身体飘荡出三丈之外,青竹黑鬼二人大惊失色,知道白云已受重伤,连忙飞身去接住。连道轩这一招两式就逼退青竹二人,伤了白云,着实出神入化。贺公子更是暗自心惊。
青竹怒啸一声,道:“连道轩,你伤我大哥,此仇必报。”挥掌朝连道轩击去,他心知连道轩武功厉害,不敢丝毫大意,方才逼退他二人的那一掌显然就是闻名江湖的龙神功。连道轩暗运掌力,心下带有阴冷不屑之意,这青竹想与他斗,在他想来简直就是以卵击石,他自从当初在云州被疯子乐剑气所伤之后,便是苦练龙神功,终于龙神功被他练到了第七层。龙神功最高境界乃是九层,他练到七层,武林当中除了一些高人之外,再已无人是他对手。这青竹三人自称世外高人,他觉得这三人名不副实,因此十分厌恶,所以这才百般羞辱。
忽然寒光闪闪,一人已站在连道轩和青竹两人中间,那人正是弯刀卜佛,只见他双刀分左右挡去,一刀挡向青竹,一刀挡向连道轩,三人真力相击,一声爆鸣,青竹倒翻出去,险些摔在地上,卜佛与连道轩竟是不动分毫,但卜佛心下只觉挡下连道轩掌力的那只手臂隐隐发麻,似乎失去了只觉一般。
连道轩收回掌力,折扇轻扇,含笑道:“弯刀卜佛,果然名不虚传!”
卜佛道:“两位可千万记得这是在贺府,还望能够收敛一些,既然我家公子待你们是客人,那便请各位拿出为客之道,不要让我家公子为难才是!”
青竹三人抱拳示歉,连道轩则道:“卜兄想来是误会了,我们只不过是讨教武艺,不过卜兄此话也并无道理。”向贺公子道:“贺兄,这次我倒是十分愿意祝你一臂之力。”
贺公子微笑点头,随即众人再次坐了下来,白云则被贺府之人带下去疗伤。这情形阮夕夕与疯子乐瞧在眼中,阮夕夕则道:“他们为何打了起来?”
疯子乐心下却在想:“这连道轩多日不见,武功竟然这般厉害了,下次见到可要万分小心才是啊!”又想:“他们说的黑白玉佩是何物?不过贺公子对于那个白鱼玉佩似乎很是看重,莫非阮夕夕竟然误将大行经与白鱼玉佩放在了一起?”疯子乐虽不敢确定,但已有一半把握,为今之计只需找到白鱼玉佩所在,便有可能寻到大行经。当即向阮夕夕道:“贺公子可曾跟你提起过白鱼玉佩?”
阮夕夕道:“白鱼玉佩?这不是····”
疯子乐抢话道:“你知道白鱼玉佩就好,我觉得只要咱们找到白鱼玉佩后,就能找到大行经。那贺公子可曾与你说过白鱼玉佩的所在么?”阮夕夕瞧了疯子乐神色,知道他兴许听到了些什么,当即心下一想,却不曾记得贺公子对她提过白鱼玉佩,自己以前也不过是在珍武簿上见过,从别人口中听来却只是疯子乐说这一次。
疯子乐道:“此物十分重要,只怕贺公子不会轻易向别人说。即是如此,为今之际,咱们只得一间间的找了。”阮夕夕点了点头,当即两人悄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