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阮芭比,别人都说我的名字听起来就像是从童话故事里走出来的人。可是大家忘记了,童话故事只存在于安徒生的书本里,并不会走到现实生活中来。
今年是我来到北京的第一年,这座每日被雾霾侵害的城市。下起雪来,不亚于净化了整片天空。我抬起头望向窗外,雪悠悠然的飘着,仿佛棉絮一般洒落在楼房的屋顶上。
但很快我又将视线从窗外收了回来,原因是因为肚子突然发出的声响。它咕噜咕噜的像是在唱一曲空城计,我摸了摸额头无可奈何的叹了一口气。
正当我寻思着要不要给必胜客打个电话,点份套餐的时候。一个人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我先是一愣随后发现原来是医院的小护士。
这么寒冷刺骨的冬天,她们依然坚守在自己的岗位上。并将白色大褂穿的一丝不苟,让人看得都觉得冷。
我冲小护士笑了笑然后问道:“护士姐姐,我什么时候能出院啊?”
站在病床左边的护士,听到我这句话。眉头立刻皱的跟个蒸熟的茄子一般:“你就好好躺着吧,三天后就可以出院了。你这是第二次做缝合手术了,要是在裂开折腾不起。”
我命真软,时隔一年又一次住到了医院。都怪我没脸没皮的非要吵着和妈妈去妙峰山爬山,不然鬼才会摔了一跤线完全蹦开了。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叹了一口气。木着脸抬起右手隔着病号服在胃上画着圈圈,表示着我的窘迫。
“我现在在打针买不了东西,你帮我去附近的超市随便买点什么呗。”
本以为护士姐姐是个不太好说话的人,没想到她非常给力的来了一句:“那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不过你要老老实实的呆在床上不能乱动。一不小心手鼓包了,可就亏大了。”
幸福来的如此之快,我都快要把嘴给笑裂了。等待了一会后,我才慢慢的说道:“我要一份鸡肉咖喱饭,还要两个紫薯蛋挞。”
话音刚落下,护士姐姐就跑了出去。没错她的确是个行动派,但是她好像忘记拿钱了!
我看着枕头底下的毛爷爷,沉默住了。心里打起了鼓,但愿她身上本来就揣着有钱吧。
护士姐姐走后,我单手将被子往上拉了一点。室内的暖气温度太低了,我猜肯定是那个送暖的工作人员偷懒不想干了。才会这么不负责任,暖气摆在那简直就是空气。
我头一侧,伸手将旁边桌子上的IPHON拿起。划开屏幕后,随意翻看着微薄的热搜榜。
榜单上面居然全部都是,今年你春运了吗!今年你回家了吗!今年老板放你假了吗!
我干笑了两声,这才想起来。已经有好久,没有和远方的家人联系了。在北京的这一年时光里,我终于学会了于孤独和平共处,学会了接纳孑然一身的好处。
我将成长渡成一条河,载着一叶轻舟。一路上划的很慢,却尝到了到达终点的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