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下午,我狼狈的靠在江乘弼的肩膀上听他一个字一个字的对我说:“你这样跟我开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我垂下眼皮,嘴角有一丝苦涩的笑容闪过。可能是我休息了一会,之前的疼痛感也渐渐消失了。
过了良久,江承弼把我拉了起来,哪个时候我有一种很莫名的想法。我想的是,我必须要松开那双手。但是那双手对于我来说,却像是冬日里的暖炉可以给予人温暖和力一量我真的不想失去它。
“你干嘛啊?一副看到欠你钱的小王八蛋一样的眼神!”我
皱了皱眉头然后拍了一下他的胳膊。
江承弼好像无心理会我的玩笑话,只是淡淡的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我必须要听你给我个解释。”
一句话就立刻将我陷入了困窘之地,但是没办法谁让我天生就是贱命一条死多少回都还能毅然重生。
“我有些累了,不想再提这件事了你回去吧。”我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仿佛要将刚才那句话置身度外一样。
江承弼眼神坚定的看着我,然后说道:“你别跟我装了,你在我面前什么都瞒不过我的。因为我太了解你了,你宁愿自己一个人抗下所有的担子,都不愿意麻烦别人对吧?”
是啊!我的确实这样的人,
江承弼太过于了解我了,这让我我他面前就跟没穿衣服一样的透明人一样。
出于一种不想牵扯他来参合这件事的目的,我假装很生气的说:“你他妈算个屁啊!谁让你来多管闲事啊!你知不知道自己很无聊很没意思啊?你又是我的谁啊?装什么狗屁的好人啊?”第一次我发现自己说话的速度可以这么快,中间还不带停顿如此的一气呵成。
生命在某成程度上是及其不公平的,就像一个坏掉的天平将所有的缺憾都压向我这边,而哪些幸运的人则不会有丝毫的影响。
“我他妈只在你面前当好人,今天要是换做别人我连眼皮都不会抬一下。”江承弼重重的回答道
我何德何能值得一个人对我这么好?值得他放下他所有的尊严?
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之后,我如释负重般地对他说:“我只问你这一个问题,如果我做了十恶不赦的事情你会原谅我么?你还会不会喜欢我?”
江承弼指了指我家阳台的地方,然后慢悠悠走了过去背对着我说道:“当然”
这样一个简简单单的带有肯定的句子,对当时的我来说如同获得了巨大的勇气。
我慢步的走到他的身后,然后伸开双臂环住了他的腰。
他的身体一个颤抖,显然是被我这样的举动给吓到了。
意识到这一点,我立刻安抚他道:“就让我抱一会儿吧,我喜欢这样。”
江承弼没有说话,只是抬起头望着阳台下面宁静安详的小区不知道在看着什么。
大概抱了好一会,我才不舍得松开了双臂。又跑到室内,将一把遥倚拿了过来。
命令他躺在摇倚上后,再一次跑到我的房间里然后拉开抽屉后拿出了一小瓶兰蔻的面膜。
回去的时候,发现他老老实实的呆在倚子上。这才放心的走过去,随手拿过一个小板凳坐到了他的右边。
打开盖子,从里面挤了一点儿乳白色的面膜均匀地涂在他的脸上。
他好像很乖似的,见状一下子就把眼睛给闭上了。
我从来没有给男生涂过面膜,这也是我第一次初体验。涂好了面膜之后,我对他说:“等个15分钟大概就好了,你平常肯定很粗心因为我上次去你家的时候你的客厅外面摆的全是爽肤水。你肯定是贪图时间上的速度,才会懒得仔细保养一下你那跟屁股一样粗糙的皮肤!”
江承弼刚想要说话反驳我,我就说道:“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我就不吐槽你了。”
后来我将事情的真相全部都告诉了江承弼,但是令我意外的是他一点也没有责备我,而是故意转移话题的对我说:“面膜做的不错!有优惠劵么?我下次再来”
“滚你妹的,没有!”我险些无语,他的脸呢?被狗给啃了?
唠叨了一会,江承弼说家里面有点事情便匆匆的跑到了门口拉开了门闸。
和他说完再见后,我一个大踏步就冲到了电视机前。咬了咬牙,有些废力的打开了最底层的抽屉。手忙脚乱的翻找了一会后,才选定了哪瓶装满白色的止痛片的瓶子。
狼狈的拔开盖子,胡乱的将白色的小药片倒在手掌心里。没有数颗数,就通通咽了下去。又拿起桌子上的玻璃杯,一灌而入。
其实从刚才开始,我就疼的钻心。脑子里面一直在传输着想要撞墙而死,一了白了了的意思。
但是在他面前,我必须要保持什么都由我来抗的糙汉子形象。我习惯了如此,也甘愿扮演这样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