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苒不语,这个滑头的男人,还想听什么?
听见周苒没有反应,晋徽泽唇间溢出无奈的低叹。
他家老婆总是这样,每当他就快要诱出自己想听的话,周苒却每次都望而却步。
“小苒,我好想你。”晋徽泽垂下眼帘,遮住瞳孔里的宠溺,“我离开你了仅仅三个小时,却快要受不了了。”
在此之前,晋徽泽从未体会到思念的味道。
小时候父亲忙着坐飞机天南海北的开会,可晋徽泽不懂思念,母亲死后,这个变的病态的少年也只是沉默不语,被送进特教所,他也从来没有思念过家。
直到今天,这个一向被人认为薄情的男人似乎心脏都变得鲜活,也懂得深深深深的思念,只因为周苒在他心底扎根,生长。
周苒听着男人低沉好听的说着刻骨情话,似乎觉得再把心底的话藏着有些矫情:“晋徽泽,我也很想你。”
比你想我还要想你。
“我老婆真乖。”晋徽泽自然喜不自胜,透过手机周苒似乎都能想象到男人勾着唇的模样,“等到事情解决,我就带着你去度假,嗯?”
周苒纤细的手指轻轻抚着小腹,笑着答应:“好啊。”
她同着晋徽泽无休止的说着话,目光温柔地落到小腹上,似乎可以看见里面正有一个小小的婴儿蜷缩着。
宝宝,你一定要快些出生,健健康康的长大。
毕竟,你是我能给你爸爸最好的礼物了。
下了一整夜的雨,今天的阳光格外的明媚。
一号咖啡屋,晋墨阳临窗而坐,端着一杯蓝山咖啡浅浅啜饮,俊逸温柔的长相吸引了好几个女店员躲在柜前看着。
真的好帅哦,简直就像是那些韩国欧巴的翻版!
赵芬兰推开门,只身走进店里,眼眸直直的盯在偏头望着窗外的晋墨阳身上,朝着他走过去。
晋墨阳听到高跟鞋声,慢慢的转过头,礼貌的问了声好:“晋夫人。”
他虽然在晋家只住了短短数月,但对这女人也是记忆颇深。
赵芬兰点点头,也不废话,点了一杯洛神花茶,看着女店员走远,她这才开口:“墨阳,听说你现在是杂志社社长?”
“是。”
“生意怎么样?”
晋墨阳望着杯子里棕色的液体,语气平淡:“还不错。”
还不错?赵芬兰冷笑,再不错的生意,哪里比得上晋式股份呢?
看到赵芬兰欲言又止的表情,晋墨阳浅浅地勾起唇瓣,开门见山的打断了女人想做的铺垫:“晋夫人有什么话直说,你想听什么,我都会酌情回答的。”
这女人今天叫他来,总不至于是闲话家常。
“你自己看看吧。”
赵芬兰看见晋墨阳这么爽快,也不多废话,从包里掏出一份资料,推给周墨阳。
他低头扫了一眼,很快便抬起头来,一向平淡的眸子里总算起了些波澜:“晋夫人,你这是什么意思?”
那是一份亲子鉴定资料,上面证明了晋墨阳与晋父的关系,是亲父子!
或许这份资料拿给流川市的任何一人看,都会觉得荒唐,晋墨阳是晋家名义上的长子这件事已经众人皆知了,他又怎么回是晋家的孩子?
“就是这个意思。”赵芬兰看着晋墨阳表情似乎带着愠怒,十分满意,“两年前的事情我都已经查清了,老爷子早生下了你,却瞒着家人把你跟你母亲扔到郊外的别墅,晋徽泽进了特教所后才以义子名义把你接回来,没错吧?”
她一早就打听好了,若不是想要拿到晋式股份,她也不会把这层窗户纸捅破的。
身世再度被揭穿,晋墨阳想起了自己与母亲不光彩的来历,到底还是眼神一冷。
晋墨阳稳下心神,抬眸看向赵芬兰。
“没错又如何,你想从我这儿得到什么?”
他可以确定赵芬兰这次不是为了钱,毕竟当初她离开晋家时父亲给了她不少钱,而如今她又大费周章的调查他的身世,必定想要得到更重要的东西。
“我想得到晋式的股份。”
赵芬兰直截了当地表明来意,说出的话让晋墨阳眼神一滞。
他眼眸里闪过锐利的光:“那恐怕你要失望了,我并没有分到股份。”
赵芬兰当然不信:“当初老爷子临死前说是亏欠你们母子,给了你23%的股份,别以为我不知道。”
晋墨阳身子微微后倾,黑眸睨着赵芬兰:“就算有,我又为什么要给你?”
“因为周苒。”
周苒?晋墨阳摇头,这个女人,可真是过度自信。
见晋墨阳无从回答,赵芬兰更加得意。
“你喜欢周苒,是吧?”赵芬兰说,并未注意到他的眉已经深深拧起,“既然你想得到周苒,我可以帮你,只要你把你的股份给我,怎样?”
赵芬兰对晋墨阳有十足的把握,也庆幸自己拿到了张王牌。
只可惜,天不近人愿。
“这想法的确很好。”男人微笑着,“只可惜,我对周苒毫无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