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苒蹙了蹙眉,拽拽晋徽泽的袖角:“徽泽,别这样。”
就算那是他的后母,可晋徽泽再怎么看那女人不顺眼,到底也是他的长辈啊。
王姨还未来得及回答,就惊呼一声:“哎呦!夫人你怎么进来了?!”
“这房子不单是晋徽泽一个人的,怎么就不能进?别忘了,我还替那老头子生了个闺女呐!”
“就是!”稚嫩的童声附和着女人,“老太婆,你不许拦着我跟我妈妈!”
尖利的女声自门外出来,一听声音就能想象到那人有多刻薄。
听着门外小女孩的声音,周苒猛地想起了郑一谦那夜曾与她说的晋徽泽曾经把怀孕的后母推下楼梯,恐怕当年她肚子里揣的,就是门外这个了。
那也难怪晋徽泽这样生气。
听到外面嘈杂的声音,晋徽泽登时暴怒,厉声呵斥:“赵芬兰,你敢进来?!”
话音刚落,门就被一只红色高跟鞋粗暴地踢开,周苒转身,便看见一个个子高瘦的女人强势的冲了进屋,穿着名牌套装,两只眼睑下却蒙着纱布。
“怎么不敢?”女人甚是得意的将一个小女孩从身后拉出来,睨着周晋徽泽,“你有胆把我赶出去,可没胆把你妹妹赶出去。”
那小女孩虽年幼,可到底有着晋家优良的基因,出落的很标致可爱,只是那副与她母亲一样的趾高气昂的表情实在让人喜欢不起来。
周苒总是想象过千万种晋徽泽他后妈的模样,可却万万没想到会见到这幅鬼样子,着实吓了一跳,晋徽泽揽过她,面上风云不惊,
他绽出冷笑:“割完皮还没愈合就赶过来带着这小泼妇过来献丑,也真是难为飞机上的空姐了。”
他这个后妈当真是厚颜无耻,真不知道他爸爸是怎么看上这么个货色,折腾的家里乌云瘴气不说,这个小泼妇还不是他的种。
“你……”
赵芬兰被男人的话噎住,满肚子的气却因为手术而不能过多的做出表情,僵硬的拉长了脸看上去十分可笑。
闻言,周苒这才看出赵芬兰是整过容了,听了晋徽泽牙尖嘴利的噎得她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着实想笑,却生生的憋住了。
周苒脸上挂起职业式的微笑,看上去不卑不亢:“赵伯母。”
赵芬兰正愁没有台阶下,眼下周苒主动打招呼,给了她极大的面子,刚想要摆摆架子,却听的晋徽泽嗤笑一声,那张老脸又挂不住了。
她很是不满的抱起胳膊:“晋徽泽,你笑什么?”
小女孩学着她妈妈的样子,抱起胳膊也跟着稚声稚气的抬高嗓门:“就是,你笑什么?”
晋徽泽最看不得这两母女,自然是没有好话,他低头,冷淡的黑眸望向那个他年幼的妹妹,声音冷酷的像是来自地狱的撒旦:“赵珺珺,你最好给我闭上嘴,我最看不惯你,若是再敢吱一声,我就把你从阳台上扔上去。”
赵珺珺看着男人阴冷的眼神,瞬间伸出手捂上了嘴,连转身窝进母亲的怀抱里也不敢,呆呆的站在原地,大眼睛里瞬间蓄满泪水。
天啊,这个哥哥好可怕喔,她不想呆在这儿了,她想回美国的家去……
赵芬兰心疼女儿,狠狠的跺了跺脚,指着晋徽泽鼻子尖叫:“晋徽泽,你还是不是人啊?!当初我怀珺珺的时候你便差点害死她,现在又恐吓我们珺珺……你是不是人啊?!”
晋徽泽没那么好的耐性,一把拍掉横在自己眼前的手指。
周苒虽也打心眼里的厌烦这个叫珺珺的小姑子,却也怕晋徽泽真把她扔下楼梯,连忙挣开晋徽泽,走过去把吓得瑟缩的赵珺珺搂在怀里,抬起脸望向赵芬兰:“伯母,我先带珺珺去洗手间洗洗脸,你们好好聊。”
许是真的被吓怕了,赵珺珺紧紧地捏着周苒的衣摆,躲在她身后胆怯地仰视着气息危险的晋徽泽。
赵芬兰自然不会拒绝,她哼了一声:“还是你媳妇儿懂事。”
蓦央有话说:被打断亲热,我们晋大少勃然大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