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山寨寨主的位子光靠父传子袭是不行的,那他自己也得要有一身好本领才行啊,要不然谁服你啊,那个倪胜旗功夫自然了得,他的那个儿子倪松虎不仅人长得虎背熊腰的,而且力大过人,枪法极准,有百步穿杨的本事;那个罗燕姿虽然的女流之辈,可她也不赖呀,她的父亲是一个使棍弄棒,耍刀玩枪的人,她可是得了她父亲真传的人啰,这山寨上的那些男人,除了他父亲以外,还没有她能看上眼的。这女人被男人抢上山做了土匪的压寨夫人,虽然说是一百个不情愿,寻死寻活的闹腾下去,但日子一长也就不闹了,再说了,这女人本来就是菩萨心肠,母爱是谁都有的,这五个女人就这么一个丫头,谁不喜欢了,所以这罗燕姿从小到大就有一个父亲,五个母亲宠着护着,那日子过的也真是没的说。
转眼间,又过去半个月了,这于家于香玉的婚事还没有定下来,就这样耗着也不是个事啊。这天中午,温天腊就来到于香玉的房间问道:“香玉,你跟娘说说,就究竟看上了那个?”
于香玉见母亲问自己这个问题,就羞羞答答的回答道:“娘,这你叫我怎么说吗?”
“这有什么不好说的,你自己喜欢哪一个,你心里应该很清楚的呀。”
“论家底,这两家我都去玩过,和我们家也算得上是门当户对,这两个人我们从小就在一起玩过,没有什么过不来的。娘,你叫我怎么选吗?”
“那你总不能一个不选。也不能两个都要啊。这女大当嫁,你也老大不小了,你也该为自己的婚事操心了。娘回去了,你自己也好好的想想啊。”温天腊说完就出去了。
这温天腊刚刚出去,那个柒万红就进来了,她一进来就对于香玉说道:“香玉,以前我和你妈经常吵嘴闹变扭,有时候,我这个做二娘的对你也说了一些不中听的话,还请你不要往心里去。你有什么心事不妨对我说说,也许我还能帮你出出主意。”
“二娘,这你也知道的,这霍家和伏家都和我们家是世交,小时候我们三家就经常往来,我们三个人是从小长大的,这让我怎么选吗?”
“你既然选不了,那你就不要选了,看看人家那方面怎么做吗?”
于香玉突然好想明白了什么似的,大喜过望的惊叫道:“二娘,你的主意不错,我就听你的。”
“我就说过吗,我会帮你的。平时我和你妈就没有消停过,可你妈对你弟弟也是不错的,这我是看在眼里,记在心里的。你也算是我的女儿不是,你有什么难处,我能不帮你吗?好了,你不要成天把自己管在房间里,陪二娘出去散散步。”
“好的,二娘。”于香玉说完就站了起来,挽着柒万红的胳膊向门外走去。
半夜以后,周志娟和孙齐久、龙斌也相约而止,来到“好运来”客栈周志成的房间里,他们三人把各自在霍家、伏家、于家所看到的、听到的都说了一遍以后,周志成也把他去找赌场时,碰到陶新穗她们的事情说了一遍以后。龙斌问道:“那你就没有打听到对方的名字是什么?她们一共是几个人?是那个部分的?”
周志成摇摇头回答道:“我不仅仅这个没有打听到这些,就连济南城内最大的赌场在哪儿,我也没有查清楚。”
周志娟则问道:“既然是和日本人干上的,那一定是我们的朋友,这样算来也应该是半个月以前的事情了,那她们以后就没有再闹腾过了,难道她们离开了济南城不成?”
龙斌反驳道:“这不可能,她们一定是躲到了哪一个地方去了。周大哥,平时就麻烦你帮忙四处打听一下她们的下落,虽然我们与她们互不相识,但看在她们的勇气可嘉的份上,就值得我们佩服。我想,这济南城内最富有的三家一定和那日本人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我们会尽快查清楚的。”
“你们放心好了,我会注意的,只要那些女人再出现,我绝不会袖手旁观的。你们也要小心啊。”
宪兵队长福田和稽查队黄冏连又一次失败了,而且一晃半个月过去了,陶新穗她们再也没有出现过,佐藤在他的办公室里对沙雪再一次问道:“沙雪,你真的不知道她们跑哪儿去了吗?”
“司令官阁下,我早就说过,那是你们最后的一次机会,我真的不知道她们还有别的地方可去。要是我知道的话,我能不告诉你吗?”
站在佐藤办公桌前面的福田气势汹汹的说道:“司令官阁下,我怀疑沙雪在说谎。那天我明明看见一个男人骑着我们的军用摩托车,向我们横冲直撞而来,坐在车上的一个女人向我们扔的手榴弹,我怀疑那个骑摩托车的人就是你沙雪,每次我和黄队长去清剿她们,她们总是有所防备。是不是你沙雪故意把她们的住址告诉我们,让我们去清剿她们的时候,而事先让她们有所准备,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啊?”
“福田队长,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吗?那天你们去行动去了,我就陪着司令官阁下一直在这儿下棋,等枪声停下来了,我才出去,当我赶到那儿的时候,就没有找到她们的尸体。要是不相信的话,你们可以问司令官阁下。”
佐藤没有回答,而是点点头。黄冏连切说道:“那你去那个地方干什么去了?是不是怕我们把她们给打死了?”
“黄队长,这你可冤枉我了,我就是想去看看,你们把她们打死了没有。要是她们还活着,那我投靠你们的事情迟早会被她们知道,要是让她们给说出去了,那我以后还怎么混啦?”
佐藤则说道:“好了,你们都不要再争论不休了,我就不相信她们会永远躲着不出来,从明天起,福田的宪兵队,黄冏连的稽查队都不要在大街上闹了,都给我好好的在家里待着。”
黄冏连有点不服气的问道:“为什么呀?”
佐藤不耐烦的吼道:“我的命令还有为什么吗?你只管执行就行了。”黄冏连也就不言语了,低着头站在一边。
经过一个星期的准备,一天早上,山口率领十几个特工人员来到离百步峡谷两里开外的地方停了下来,山口吩咐道:藤野队长,你率领五个人去左边;铃木队长,你率领五个人去右边。随即一身八路军服装的藤野和一身国军服装的铃木,就各自率领五个特工人员分布向百步峡谷左右两边出发了。
就在藤野和铃木出发不久,一身农夫打扮的山口率领剩下的六个人,赶着马车,向百步峡谷快步赶去。
一进百步峡谷,山口就给马匹狠狠地一鞭子,那马嘶鸣一声就飞快的跑起来,随后就在他们后面就传来了一阵子稀稀拉拉的枪声,而这时在那堆石头前面也出现了一阵子枪声。就在那马车离那堆石头也就一米左右远时,山口勒住了马缰绳,马步就慢慢的停了下来,刚刚好,那匹马越过了那堆石头,马车一半在石头前面,一半落在石头后面。
也就在这时候,两家山寨的蟊贼都端着枪,向马车围了过来,山口等七个人就忙走下车来,站在马车周围。
山口对围上来的蟊贼苦苦哀求道:“各位好汉,饶命啊,我们是小本生意,你们就放过我们吧。”
驼子山寨的蟊贼头头一把揪住山口的衣领问道:“你,快说,你们是干什么的?这是要去哪儿?”
山口战战兢兢的回答道:“我的大爷,我们几个人合伙在济南城内开了个客栈,生意不太好,眼看就要连饭也没的吃了,我们这不就变卖了家产,想到外面谋生去。”
驼子山寨蟊贼头头一听此话就掀开山口,随即命令道:“弟兄们,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呀,还不快去看看,车上有什么好东西?”
那些蟊贼听了头头的话就立马跑到马车跟前,将马车上面的一些锅碗瓢盆,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有发现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当他们回过神来的时候,燕子山寨的蟊贼在头头的命令下,已经将山口等人身上的银钱搜了一干二净。还有一个蟊贼正在卸马车上的马匹。
驼子山寨蟊贼头头梁山凯一见自己什么也没有捞着,而燕子山寨的蟊贼切捞了许多好处,就不耐烦的对燕子山寨头头涂明理吼道:“喂,你们懂不懂规矩啊,这马车停在中间,这些货物应该平分才对,你们怎么想独吞啊?”
涂明理也不耐烦的回答道:“你们刚才不是在抢车上的东西吗,你怎么说我们不懂规矩啊,照我看是你们不懂规矩。”
“这车上的东西我们一件也没有要啊。”
“那是你们自己不想要,这能怨得了我吗?”
“那你自己看看,这车上都是一些什么东西。”
“是你们自己首先看上马车上面的东西的,现在又要和我们分钱,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就在梁山凯和涂明理两人争得脸红脖子粗的时候,山口和他的那一帮人就悄悄地溜走了。
而这时候,铃木和藤野分别率领自己一帮人在山上密林中艰难的往上面爬,没有路,他们就用随身携带的砍柴刀砍出一条道来,遇到悬崖峭壁,他们就用绳索攀爬上去。不一会儿,他们就到了山寨的下面。
说来也是奇了怪了,这两座山寨一个样,那就是在山寨的下面都是好几丈深的悬崖。铃木和藤野带领自己的人马,围着山寨转了一个圈,他们最后都选择了有大树的地方,用绳索往上爬的方法。
然而这两家山寨的寨主自认为山寨固若金汤,多少年来没有人上去过而大意,他们从没有让蟊贼在山寨四周巡逻放哨,这就让藤野和铃木有了可乘之机,他们轻而易举的就上了山寨。
铃木到了驼子山寨,只见山寨上面是一个平地,足有两个篮球场那么大,可能是中午时分,那些蟊贼都去吃午饭了,山寨里一个人也没有,铃木他们看见离平地也就两米开外的地方有一棵大白杨树,虽然是寒冬季节,可白杨树还是枝叶繁茂,树叶一片叠着一片。铃木他们就像猴子一样,三步两步就上了白杨树,在白杨树上藏了起来。树下院子里的情况是看的一清二楚。站在大树上往上面看是用粗木料搭起来的一些房子,虽然房子很简陋,但还是很别致的,高矮错落有致。进进出出、来来往往的人虽说不上是络绎不绝,可也是三个一群,五个一伙的,都背着枪,全是一些老弱病残的人,一副病怏怏的样子。
藤野他们上了燕子山寨一看,只见上面是高高低低的山峰一座连着一座,藤野他们向前走了不一会儿,就看见山峰下面有一栋千年古刹,那里面以前肯定住过德高望重的高僧,在过去一定是一个钟声响彻千里之外,香客不断,香火缭绕的地方,可如今切是土匪蟊贼积聚的地方。
藤野他们还往前走了一段路以后,就能看见那座千年古刹的后院了,只见有三个女人坐在一个亭子里的石头凳子上,有两个女人在做针线活,另外一个女人就坐在她们中间,桌子上放着一把剑,坐着的那个女人也就二十多岁的样子,可以肯定她就是山寨寨主的女儿罗燕姿,那两个做针线活的女人就是罗燕姿的两个娘。她们三个人有说有笑的,就是隔的距离比较远,听不清楚她们究竟在谈些什么。
藤野向他手下的人耳语了几句,他们就分别隐藏在草丛中,不知道在等待着什么。
也就在这一天的中午时分,那个媒婆又来到于家,向温天腊嗲声嗲气的问道:“于太太,那个伏家老爷和夫人叫我今天来问问你们,你们想好了没有啊?要是你们同意将自己的女儿嫁给伏家的少爷,那我就回去恭喜伏家老爷和夫人了;若是你们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只要你们提出来,我回去也好给伏家老爷和夫人回个话啊。”
温天腊一副左右为难的样子,随即对媒婆说道:“媒婆,不着急,这天还早着呢。你为了我家女儿的婚事来往奔波,也辛苦你了,你看马上就要吃午饭了,你先在我这儿歇着,吃过午饭你再回去,怎么样?”
“于太太,那可不行啊,我家的客人一天到晚就没有断过,那些客人都是到我家要我他帮们提亲的,我在你这儿吃个午饭不要紧,可要是把哪个公子小姐;老爷夫人给得罪了,他们要是问起罪来,我看担当不起啊。你还是赶快给我回个话,我好早点回去交差啊。”
“这•;;;•;;;•;;;•;;;•;;;•;;;这•;;;•;;;•;;;•;;;•;;;•;;;”
“这什么这啊,是同意还是不同意,你说句话呀,这有什么难的。”
就在这时候柒万红走了进来对媒婆说道:“媒婆,你回去就对伏家老爷和伏太太说一声,这儿女的婚事我们可做不了主,那的看天意,你先让伏家把他们家少爷的生辰八字给拿过来,让算命先生给算过了再说。”
“看来还是二太太想的周到,你看把伏家老爷和夫人高兴的,他们怎么把这件事给忘了呢。我这就回去向伏家老爷和夫人讨要伏家少爷的生辰八字去。”那个媒婆说完就从椅子上站起来,那个屁股一摇一摆的走了。
那个媒婆刚走,柒万红就阴阳怪气的说道:“我说大姐呀,看来你真是老了,怎么连这事给忘了呢,这儿女的婚事要是八字不合,那可要耽搁他们一辈子的。我怀疑香玉是不是你亲生的,是不是你根本就不会生孩子,从那儿抱过来充当的。”
温天腊不耐烦的吼道:“柒万红,我倒是觉得于殷云是不是老爷亲生的,是不是你生的野种。”
“什么,你敢说于殷云是野种,我现在就告诉老爷去。”柒万红说完就哭哭啼啼的走了。
柒万红哭哭啼啼的,于家上上下下的人都知道了,于甘泰从书房里出来,看见正往他那儿去的柒万红就不耐烦的吼道:“你这个女人,有什么不高兴的事情,又在哭哭啼啼的?”
于甘泰这一问,柒万红哭的更伤心了,不过,她还是擦了擦眼泪,把温天腊对她说的话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后扑倒在于甘泰的怀抱里,边哭边说道:“老爷,这于殷云是不是你亲生的你还不知道吗?让那个贱人这么说我,这以后我在这个家里还怎么呆啊?”
温天腊见柒万红哭哭啼啼的往老爷的书房那儿跑去,也觉得自己刚才说的话有点过,就连忙跟了过来,低着头站在老爷和柒万红的跟前。
于甘泰连忙就对温天腊问道:“她刚才说的话是真的吗?”温天腊小声的先将柒万红怎么说的话也一字不少的说了一遍。于甘泰听了之后对温天腊和柒万红吼道:“我看你们两个是成天闲着没事干,一天到晚就知道吵吵闹闹的,从明天起,温天腊,你就到厨房做饭去;柒万红就给我把院子打扫干净啰。”于甘泰说完就气呼呼的走了。
那个媒婆一回到伏家,就大大咧咧的对付良峰和庄孝琴说道:“恭喜老爷、夫人;贺喜老爷、夫人,于家的二太太说了,要你们把少爷的生辰八字拿过去,好让算命先生看看他们的生辰八字合不合。”
庄孝琴一听此话就笑着对付良峰说道:“老爷,看来我们和于家的交情不错呀。”付良峰立马就对站在他身旁的管家海石俊吩咐道:“海管家,你赶快将蔚冈的生辰八字写好,交给媒婆给于家送过去。另外,你马上准备一下礼物,过两天有空了,我好和夫人带着蔚冈亲自去于家一趟。”
这天晚上,杨少墨又来到霍慎的房间里对霍慎问道:“少爷,今天晚上我们出去不?”
霍慎唉声叹气的回答道:“你没有看见那个秦管家,天天晚上就在门口坐着,他堵在房门口,怎么出去啊?”
“少爷,这有什么难的,我这儿有迷魂药,到了晚上我们把这迷魂药往那酒瓶里一放,不就行了吗。”他说完就嘻嘻哈哈的笑了起来。霍慎也跟着乐呵呵的笑了起来。他们俩的谈话让躲在房间外面的龙斌听了个清清楚楚。
到了后半夜以后,霍家所有房间里的灯都熄灭了,秦管家像往常一样坐在霍慎的房间门口,他的背靠着墙上,迷迷糊糊的,就在这时候,房门开了,那个秦管家立马就站了起来对霍慎说道:“你想干什么?”
“秦叔叔,我看你天天就这么守在我家门口,你累不累啊?我看见你天天这样,我这心也疼啊。我白天就弄了一点好酒,你要是困了就喝点吧。”霍慎说完就把酒瓶塞到秦管家的手里,然后就又把房门给关上了。
这个秦管家平时就喜欢喝点好酒,除了这酒他还真的没有什么爱好。当霍慎把酒瓶塞到他手里以后,就眉开眼笑的。霍慎把房门关上了以后,他就不由自主的打开酒瓶,一股特有的香气扑鼻而来。就咪了一小口。他笑了笑,就拿出身上的锁把房间的门锁上了,接着重新坐在房间门口的凳子上,时不时的咪上一小口。
秦管家坐在房间门口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躲在柱子后面的杨少墨见秦管家睡着了就笑嘻嘻的走到霍慎的门口,敲了敲霍慎的房门。霍慎在房间里就打开窗户,从窗户里跳了出来,和杨少墨一前一后向外面跑去。这些都被龙斌看在眼里,他连忙尾随而去。
杨少墨和霍慎一出大门口,就拦了一辆人力车,然后就向大街上风风火火的飞跑而去,龙斌也只好飞跑着紧追不舍。
不一会儿,霍慎和杨少墨在一个叫“望月楼”的门口停了下来,随后就在老板娘的带领下向里面走去。可是当龙斌赶到的时候,切被守在大门口的一些姑娘们给拦住了,这可急坏了龙斌。他只好挣脱那些姑娘们,一个人走开了。
天渐渐地黑了下来,铃木躲在大树上看见院子里的行人少了,房间里的灯切亮了起来,而且还传来了说说笑笑的声音。半夜以后,山寨里就安静下来了。铃木就向他的手下吩咐道:“我们下去。”
铃木和他的手下鬼鬼祟祟的摸到山寨大门口,只见大门口空无一人,从房间的窗户来看,有那么四五个房间里还亮着灯,铃木就向他的手下使了个眼色,他手下的人就分别跑到那几个房间门口听了听动静,然后又回到铃木的身边摇摇头,就表示房间里的人都睡着了。
铃木随即就向他手下人招招手,于是他们就分别躲了起来,铃木一个人蹑手蹑脚的跑到房间里,接着灯光,把一个蟊贼的衣服给拿了出来自己换上了。
趁着山寨里没有任何动静了,藤野就和他的手下轻手轻脚的摸到山寨门口,只见古刹大门紧闭,藤野他们就立马飞身上房,然后就又轻飘飘的落在院子当中,他们六个人分别躲在院子里的柱子后面,仔仔细细的观察着院子里的情况,当他们觉得一切安静以后就向一间有灯光的房间跑去。
那五个人躲在门外,藤野一个人推开掩虚的房门,进到房间里一看,只见在房间的床铺上密密麻麻的睡了好几十个人,他仔仔细细的数了数,又退了出来。
藤野出来就轻声细语的对他的手下说道:“这屋里一共睡了五十四个人,依我看,这山寨也就这么多的人。”
其中一个问道:“队长,那我们还等什么,干脆把他们解决算了,听说这山寨寨主有五个女人,还有一个女儿,那个年轻的女儿就给你了,剩下的五个女人,我们刚好一个人一个,你看怎么样?”
藤野一听此话就训斥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女人的事,我们虽然进了山寨,可我们还是不知道这上山寨的路在哪儿?一旦我们大开杀戒,那我们还有机会查处道路的秘密吗?”
“队长,只要我们占领了山寨,那六个女人不还在我们手上吗,只要他们在,我们不是同样知道密道所在吗。”
另外一个也附和道:“就是啊,队长,只要我们抓住了一个活口,不就知道密道的下落了吗。”
藤野笑了笑回答道:“那就以你们说的办。”藤野说完就让在一边,他的手下就一脚踢开房门,冲了进去,一瞬间,房间里就传出哭爹叫娘的惨叫声。躲在墙角处的藤野看见一个蟊贼一手捂着大腿跑了出来,就尾随而去。
那个蟊贼跑到一见房间里面,打开房间里的衣柜的门就钻了进去,藤野也钻进衣柜里,他拨开那些衣服打开衣柜后面的门,出现在他面前的是一个楼梯的转角,里面都挂着灯笼,藤野就顺着灯笼就往前追了过去,可他哪知道,那个蟊贼一转弯就不见了,而且灯笼也没有了。
藤野将外面的灯笼取了一个下来,他提着灯笼又来到那个转角处,他突然看见地上的斑斑血迹,不禁笑了起来,可那些血迹在一堵墙边上就消失了,藤野用手摸着那堵墙,他使劲的推着,那堵墙就是纹丝不动。
那个蟊贼一路狂奔,终于跑到罗云本住的地方去了,罗云本睡的迷迷糊糊的,听到外面一阵阵急促的敲门声就立马起床问道:“谁呀?”
那个蟊贼在外面回答道:“寨主,不好了,有人攻占了我们的山寨,弟兄们都死了。”
罗云本一听此话就立马披衣下床,和他睡在一起的三夫人也一起起来了。罗云本把房门打开,看着外面站着还在打颤的蟊贼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寨主,我也不知道啊,突然门就被人踢开了,那些人一进来,什么话也没有说,就抡起刀来就砍,可伶那些弟兄们,有的还在睡梦中就没了。”那个蟊贼说完禁不住嚎啕大哭起来了。
他这一哭就把罗云本的女儿罗燕姿和他另外四个女人都吵醒了,她们一个个的起来了。罗云本也急急忙忙的穿好衣服,把他最拿手的一把大刀拿在手里,还把那把盒子枪也别在腰间就出去了。罗燕姿见父亲出去了,也就拿起自己从不离手的长剑,也别了一把盒子枪就尾随父亲而去了。
罗云本一出门就飞身上房,在屋顶上狂奔着,罗燕姿也紧紧地跟着,不一会儿他们父女两就到了那个蟊贼睡的那个地方,罗云本一落到地上就迫不及待的跑进房间里一看,只见跟着自己多年的弟兄们全都让别人给杀死了,而且是一刀毙命,有的划破了喉咙;有的在胸口上一刀。他们真的连反抗的机会也没有。
就在罗云本和罗燕姿看了这一切刚刚走出房门的时候,躲在外面的那五个日本兵,抡起日本武士刀就向他们父女两砍杀过来了。这罗云本还真有两下子,虽然六十多岁了,一把六十多斤的大刀在他手里是舞的“呜呜”作响,三个日本人靠不了他的身子;那个罗燕姿也不愧是他的女儿,一把长剑抵挡住两个日本人的武士刀,是刀剑碰的“叮当”作响,火花四溅。
那个藤野将身上的手榴弹取下来一颗,拉开了手榴弹的引线扔到那堵墙旁边,他就闪开了,随着手榴弹的爆炸声,他从手榴弹爆炸后的烟雾中跑到那堵墙跟前一看,那个外边上看上去是一堵墙,实际上也就是用石头打成的石门,那个石门被手榴弹给炸倒了,藤野就提着灯笼就像往前追,不一会儿,他就顺着隧道出了隧道口,出现在他面前的是一栋精致的小洋楼,那小洋楼全部是用杉木做成。只见房间里还亮着灯光。那个受伤的蟊贼还站在门外,他一看见藤野来了,就端起枪来,哪知道,他还没有瞄准就被藤野一刀给放倒了。
一听说有人攻占了山寨,罗云本的五个女人都起来了,她们哭哭啼啼的不知如何是好,相互拥抱在一起战战兢兢的,五夫人突然跑进房间里,将他们平时戴的首饰全部收拾到一个包袱里,那个大夫人见了就问道:“老五,你这是要干什么呀?”
“大姐,这山寨就让别人给占了,我们还赖在这儿干嘛呀?还不快点收拾收拾,等老爷和丫头回来了,我们一块儿逃出去啊。”
就在这时候,藤野一脚踢开房门,对着房间内五个如花似玉的女人皮笑肉不笑的说道:“真漂亮。”
三个女儿相互搀扶着,往后步步后退,那个三夫人问道:“你是谁?你是怎么进来的?你究竟要干什么?”
“我是谁?我实话告诉你们把,我就是八路军,你们平时尽干些杀人越货的勾当,有多少老百姓惨死在你们的刀下,你们杀了多少人?抢了多少货,今天,我就是替他们主持公道来了,替他们讨还血债来了。”
那个五夫人立马就将她收拾好的金银首饰扔到藤野的脚下说道:“这些你都拿去吧。我们家就只有这些了。”
那个藤野收起手里那把还在滴血的武士刀,一手就把站在他面前二夫人的旗袍给撕开了,随后就抓住她的肩膀,用旗袍后面的布条将二夫人的双手给反绑了起来,随后他就用这样的方法将剩下的那三个女人的双手也反绑在背后,最后一把抓住五夫人,恶狠狠的问道:“你快点告诉我,你们家的那个丫头去了哪儿?还有那个蟊贼头头又去了哪里?”
那个五夫人断断续续的说道:“我们家老爷和小姐,今天一大早就出去了,倒现在还没有回来,我也不知道他们去了哪儿?”
藤野恶狠狠的两巴掌打在五夫人的脸上,五夫人的鼻孔就开始流血了,一滴一滴的全滴在藤野的胳膊上。
藤野咆哮起来:“你竟然敢对我撒谎。告诉你,你就是不说我也知道他们俩去了那儿。”藤野说完就像是提一只小鸡一样提着五夫人出了房门。
就在罗云本父女两和那五个日本人杀的难分难解的时候,藤野提着五夫人赶到了,他大喝一声:“住手。”那些日本人都停住了手脚。
罗云本和罗燕姿也停了下来,只见那个藤野冷笑着说道:“没想到,一个蟊贼的本事还这么大。我现在数三下,你们俩给我把武器乖乖的放在地上,不然的话,我就扒光她的衣服。”
那个藤野说完就开始数了起来:“一。”
五夫人切在藤野的怀抱里喊叫道:“老爷、丫头,不要啊,你们千万不要听他的,只要你们一放下手中的武器,你们就会没命的。”
藤野不耐烦的就给五夫人的脸上一巴掌,那个五夫人立马就倒在地上,不省人事。藤野随后继续喊叫道:“二。”
罗云本父女两站在一起,看着自己的女人和五娘,他们俩的眼睛都湿润了。
“三。”随着藤野的叫声,罗云本和罗燕姿两人慢慢的弯下腰去,把自己手中的武器往地上放,藤野和他的手下也都“哈哈”的大笑起来了。就在他们放松了警惕的时候,也就在罗燕姿松开手的那一瞬间,她的另外一只手从裤腿里掏出一个什么东西来,一时,一股浓烟升起来了,一股刺鼻的气味将藤野他们都熏的浑身酥软酥软的。
罗云本随即跑到五夫人身边抱起五夫人和罗燕姿就飞身上房,跑了回去。
就一袋烟的功夫,藤野和他的手下又恢复了元气,他们在藤野的率领下,飞身上房,向罗云本他们住的地方飞奔而去。
罗云本和罗燕姿一回到住的地方,他们将绑在房间里的那四个女人全放了,她们随后将一些金银首饰包在一个包袱里,又各自换上一件好的衣服,罗云本抱着五夫人,领着四个女人出去了,罗燕姿紧紧地跟在他们的后面。